钟英扑到尧清身上,笑道:“真的吗?你喜欢吗?”
“喜欢,钟堂主的性子当然讨人喜欢。”尧清道。
钟英靠近他耳边,笑道:“你陪我练功啊。”
尧清摇头,钟英却是调戏他道:“我比教主活好,你就从了我吧,美人。”
尧清轻笑,“美人不敢当,我答应过教主,绝不会和别人练功,钟堂主莫为难我。”
钟英大笑起来,他勾起尧清的下巴,“你要是个女子,我就娶了你。”
尧清失笑,推开钟英的手,“可惜我是个男子,注定和你有缘无份。”
钟英朝着尧清的脸颊亲上一口,“不怕,我嫁给你,是一样的。”说罢不等尧清反应,钟英拉着尧清往外飞去。
尧清由着钟英乱来,他疯疯癫癫,与常人有别,但也不会出格到底。
他们落到无名湖的祭台前,钟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丝巾遮住了尧清半张脸,露出那双眼睛,还有额间的莲花印记,道:“你是云姑娘吧。”
尧清与他四目相对,他不知钟英所谓何事,低垂下眼,此情此景,让钟英有些怔住,他笑道,“你真美,你要是个姑娘该多好。”
尧清转身,侧过脸看向无名湖,“来世吧,来世也许就可以了。”
钟英伸手攀上尧清的肩,这时慕容棠与江柳正往无名湖边走来,钟英抱住尧清,往无名湖中跃去,他笑的浪荡,仿佛是要勾引人一般。
慕容棠喝道,“英儿,回来!”
钟英回首朝慕容棠笑道,“教主,美人先借我几日。”
慕容棠追着钟英跑去,江柳跟着他们一同翻身往祭台方向去。
尧清问着钟英,“你若是为了让他难过,这只会适得其反。”
“哈哈哈哈,什么难过不难过,尧清,我和你不同,我是个薄情人,我不会爱任何人,我只要快乐就好。”说罢,钟英的身体往湖里掉去,他松开手,笑道:“你会抱住我吗?”
尧清伸手把他揽住,感觉到尧清放到自己腰上的手,钟英立马就像是身子骨软了,一把扑进他怀里,他勾住尧清的脖子,欲吻不吻的笑道:“我抓到你了。”
江柳随着慕容棠落到祭台上,正在慕容棠一掌击向钟英时,江柳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喝道:“钟英,让开!”
这一掌从钟英脸颊擦过,却生生的落到了江柳身上,他的身体被抛到很远的地方,钟英松开尧清的手,扶上江柳带血的脸颊,他眼角泛红,却是破涕为笑,“还说你不在乎,骗子。”
江柳的身体向后倒去,钟英倾身与他一同坠下无名湖,慕容棠摘下祭台的一块木排掷下无名湖,钟英抱着江柳落在上面,江柳已经受伤昏迷过去,钟英抱着他,像个孩子般抽泣起来。
慕容棠抓起尧清的手,道:“他要你和他练功?”
“我没答应。”尧清道,慕容棠轻笑,却有些威胁的意思,“你当然不能答应,你要是采他,他立刻会暴毙而亡。要是他再胡闹,就别由他胡来。”
“你能做的事,我却不能?”尧清冷笑。
慕容棠沉默,尧清回首无名湖,道:“我不能阻止别人靠近你,所以你也不能阻止别人靠近我。”说罢,尧清跃下祭台,消失在如镜得湖面。
钟英被关在屋内禁足,尧清站在他的屋外,只隔一座窗,两人相对无言。
箫声凭风而来,尧清扬起头,道:“他醒了。”
“我知道。”钟英道。
“你这是何必,让教主生气与你来说不值得。”尧清负手而立,“他其实很疼爱你。”
“他更疼爱你,不是吗?”钟英轻笑道,“他和我练功时,从来不是为了合欢,我是他的鼎炉,你才是他的宝贝。”
“何必追问那么多,说到底都不是纯粹的。”尧清道:“你和江柳……”
“没有的事。”钟英笑得颇有些嘲弄,“我还是更想嫁给你。”
尧清早已知道他喜欢胡闹,“那你便准备好嫁衣。”
“哈哈哈哈哈。”钟英开怀的大笑起来,“尧清,你真的很有意思,为什么我从前不懂。”
尧清轻笑,“谁知道呢,大概这不是缘分的问题。”
“谢君诺是朝廷的暗哨,你知道吗?”钟英话锋一转,道:“你为何那么傻,和那种人种下情蛊。”
尧清闻言叹息一声,“你相信缘吗?”
“这不是解释。”钟英道,“你要承认,这次你看走了眼,尧清,他骗了你。”
“也许吧。”尧清坦然道,“不过我不在乎。”
“为什么?”钟英不能理解,他最不能忍受欺骗,所以对他来说谢君诺是他绝对不会接受的那类人。
尧清笑道,“因为,我心甘情愿。”
从他选择了谢君诺开始,谢君诺就是他会相伴一生的人。
不知为何,钟英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情定终身,两厢情愿,所以他无悔。
这是钟英不能理解的感情,什么样的感情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想起江柳为了救他,而挨下那一掌,钟英竟又觉得懵懵懂懂。
“今夜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尧清道。
说罢,一抹清影,消失在转角,钟英叹道,“天下痴情人,竟觉相思苦,他却不苦,费解。”
尧清坐在无名湖边,箫声不止,似是期期艾艾的说着情话,让人心中不禁起了相思。
尧清看着湖面,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