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寒见着尧清,又见他肩头染血,观着地上的血迹,卓寒已经猜出来八分,他指着展鹤,笑道:“你啊,惹祸了就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尧清坐到地上,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忍着剧痛,“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唉,猜对了。”卓寒走到尧清面前,放下灯笼,笑道:“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被展鹤欺负了。”
“展鹤……”尧清念着他的名字,“是玄冥教画仙展鹤。”
“对,就是画仙展鹤,也是你心爱的义父最得力的属下。”
“你们绑着我来,是想对慕容做什么,卓寒,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尧清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了,卓寒按住他,哄道:“尧清,你听话我们就什么都好商量,你要是不乖,我不能保证展鹤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尧清骂着卓寒,“你助纣为虐!”
卓寒把尧清的肩膀一按,尧清立刻痛的打哆嗦,躺在地上的谢君诺见状要出手,卓寒一个点穴就制服了谢君诺。
卓寒瞅瞅谢君诺,又看看尧清,笑话道:“哎呀,这不是谢王爷吗,我们又见面了,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罗刹有过交情。”
“你放开他!”谢君诺怒视卓寒。
卓寒笑话道:“你怕什么,我可是比你还疼爱尧清,我与尧清当年成亲的时候,还没你的影子。”
尧清听了他满口胡言乱语,急道:“卓寒,你住口。”
谢君诺听了卓寒的话,诧异的看着他们二人。
卓寒一把捞起尧清,亲热的笑道:“我和你,谁跟谁啊,我们可是差点了拜了天地入洞房,来来来,我给你止血,心肝宝贝,你别闹了。”
尧清差点要被卓寒气的吐血,这么多年,他和卓寒斗来斗去,从来都没占到过便宜,如今还被他摆布,尧清越想越气,掏出暗器就要暗算卓寒。
谁料卓寒抓着他的手腕,笑道:“美人,你就省省力气,别闹了。”
说罢,卓寒封住尧清周身的穴道,拿下他手上的暗器,卓寒也收敛了那副油嘴滑舌的调调。
“差点被你的巫毒把我给害死,让你痛两下,你就知道你有多可恶。”卓寒边说边笑,还不忘给尧清的伤口敷药,把尧清痛的牙齿发颤。
眼看展鹤阴沉的坐在他们对面,尧清心里丝毫无法平静,这两个疯子凑到一起,那还不是祸国殃民,这次他们齐心对付慕容,恐怕凶险异常。
卓寒掰过尧清的脸,问道:“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我呸!”尧清还嘴。
卓寒贱兮兮的笑着,“你啊,肯定是被我宠的太过了,我觉得我以后肯定不能再这么由着你。”
尧清懒得和他说下去,这些年,尧清心里多少还是明白,卓寒是处处对他留情的,如果真要杀他,卓寒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他还救过尧清几次,尧清都知道。
可是,卓寒处事心机太重,尧清实在无法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等到卓寒把尧清肩上的伤弄好了,卓寒便到展鹤那边,和他嬉闹聊天,尧清忍着疼痛,靠近谢君诺,谢君诺被卓寒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他只能看着尧清。
“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尧清对谢君诺道歉:“我会求卓寒放过你。”
谢君诺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慕容棠的安排,你会怎么做?”
尧清看着火焰,眉宇间有一抹愁绪。
“你都听到了。”尧清道。
“我根本不想知道。”谢君诺神色不明,“你说,如果我这么下去,会不会疯到不省人事。”
“我不知道。”尧清沉重的说道:“但我会帮你寻找解决斩天诀反噬的方法。”
“你有没有恨过他。”谢君诺平静的问道:“当你得知他在算计你的时候,你还像以前那样,奉他为神吗。”
尧清沉默着,他的神情好似在追忆,从故园春深,到家国天下,从少年情动,到焚情绝爱……他这一生,都在慕容棠的牵引下,天命如绳索束缚着他们。
“君诺,你知道为何我会选择回到那个崖底吗?”尧清温柔的问着谢君诺。
谢君诺道:“因为慕容棠。”
尧清道:“因为你不会找到。”
谢君诺嘴唇微微一动,如鲠在喉。
“我发誓永不再见你。”尧清平静的说道:“个中原因,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问谢詹。”
“我知道……谢詹的事……尧清,我……”提到谢詹,谢君诺无法解释,“我责怪过他,可我无法恨他,他是我弟弟,我不能……”
君诺弥留之际,尧清苦求谢詹为他寻续命之法,谢詹趁机刁难,处处为难尧清,每日让他在皇城外跪等两个时辰,为了爱人,尧清可以忍受这些苦,尧清忍受不了的是谢詹三番四次以南疆来威胁他交出斩天诀的心法,还逼迫他若是不拿出心法,他便派兵清扫巫教。
在京都为谢君诺养伤的那一年多里,尧清体会到了寄人篱下,忍辱偷生的耻辱,谢君诺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他,若是欠他的总是要还,那还不如一次偿还干净。
“从我把斩天诀传给你的时候开始,我们就不再有可能。”尧清坚定的说道:“谢詹也好,慕容也好,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我走到这一步,是注定的,你的立场,我的立场,都不会改变。”
“我一直觉得我是输给了慕容棠。”谢君诺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