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几乎是在长刀挥空的瞬间转过身来,腰间柔韧灵活的动作加剧了藏匿在绷带之下的伤口带来的痛楚,以至于在刀刃相交的一刹那,金发的假面再也无法掩饰斩魄刀尖上虚弱无力的颤抖。
“其实在某些地方,我们相似的简直惊人。惣右介。”再也无法掩饰状态毫无征兆的陡然下滑的平子真子不得不将另外一只苍白泛青的手掌抵上逆抚的刀背,以阻止镜花水月得寸进尺的进侵,“我们都认为与其远离威胁不如将它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控制起来。灭世净土是威胁,崩玉是诱饵,我是执念,这三样你哪一样都想得到,都想置于股掌之间。”
“……这是您在一百年间想到的吗?”隔着针锋相对的利刃,蓝染用一种温柔得近乎令人沉沦的声音低声询问。
“是啊……”平子的关西腔在末尾拐出一个颤动上扬的长音,用一种近乎梦呓柔软到毛骨悚然的语气感慨万千,“这一百年来,我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你,就连做梦的时候……”
平子浅灰色眼眸中央漆色的瞳孔开始不受主人意志控制的扩散,他尝试着勾起嘴角似乎想要微笑,却只是扭曲出一个狰狞怪异的表情:“为什么不问一问你最关心的事情?惣右介。你不会看不出……我就要完蛋大吉了吧?”
“我不相信浦原喜助会不做任何准备就将崩玉双手奉上。”蓝染浅棕的眼眸蓦然深邃,有晦暗不明的情绪在平静无波的沉静下暗流汹涌,“但是,我也相信无论浦原喜助做了多么细致缜密的准备,对我而言都毫无意义。实际上,这个瞒过了我的检查,藏匿在浦原喜助创造的崩玉之中的封印已经失效了,不是吗?平子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