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当舒醒这么问的时候,就是想要为你找点头疼的事情去做,容成礼和许闲深谙此道,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忙到焦头烂额,双双回到刚才做的事情上去,远离舒醒,珍爱生命。
第一堂课又是代课,而且是非常专业的方向,所以还不能找到别人代替自己去上课,舒醒只好拿着点名册向教室走去,用手掩着嘴打哈欠,心中盼望着那个女老师赶紧修完产假回来,好能让他早日脱离苦海。
这堂文艺学的大课本应该很枯燥,但是舒醒跳开条条框框的文学理论,引申出了很多文学史事件,让一直生活在撒哈拉沙漠中的学生瞬间被甘霖浇灌,连上课时打瞌睡的现象都如恐龙绝迹了一般。
提前十分钟下课,舒醒的理由是要点名,结果点了三个人名之后就宣布下课,还不忘告诉大家出勤率极好,让自己一直没有教过的班级惊奇到不行,直呼这个舒教授简直太酷了。
很酷的舒教授盯着手里的手机,一路上都很苦恼,还有一分钟,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就会跳动到十点整,从来都很准时的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在十点零一分打来电话的。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是昨天刚为那人设置的专用铃声,响起的铃声没有中断的趋势,提醒着舒醒对方的本性,舒醒厌烦的接通电话:“哪里?”
学校外不远处的咖啡厅里,黑白两色的钢琴键盘上,流淌出舒缓的音符,身着燕尾服的服务生彬彬有礼的送上咖啡,桌子正中放着一个三层水晶托盘,上面装着各类精致的细点,但是没有人去碰。
这里的消费水平比较高,现在又是上课的高峰期,舒醒也不用担心会遇到学生,但他仍然不想在这里久留,而理由也很简单,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对面的男人罢了。
“这里的咖啡味道很正宗,没想到大学附近也有这样的咖啡店,真是难得啊,”用一只手端着咖啡杯的杯环,对面的男人细细的啜着温热的咖啡,脸上是非常享受的表情。
对咖啡和男人都很无爱的舒醒不接话,等着男人的下一句开场白。
“哎,几个月不见,舒醒你还是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是不是应该说上一句‘兄台也是仪表不凡举止洒脱有如飘飘凌仙’?”
“哈哈,舒醒,我就喜欢你这点,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有没有把自己恶心到?”
舒醒没有多少表情:“啊,我也很喜欢你……”才怪。
和这个男人相识,是因为一次很偶然的事件,第一眼看到男人的时候,舒醒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男人那双狼一般精光毕现的眼神,冷得像是数九寒天,听说过一些人对他的评价,多数都是‘很难亲近’、‘见到就想跑’,不过他和舒醒之间还能说笑几句,只是因为特别的原因,舒醒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
互相恶心过后,男人才坦率的开口:“这里面有你用得上的东西,”说着交给了舒醒一只纸质资料袋。
这是今天收到的第二只纸袋,和前一只纸袋相比,这个纸袋就像是‘恶魔的礼物’,资料袋的重量不沉,看起来没有多少资料。
“知道你不想管这些事情,我有想找过别人来做,但是一是怕泄密,二也是担心别人做不来,毕竟你也熟悉,操作起来也方便。”
“这算是解释?”作为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受到威胁的一方,舒醒并不打算接受这种毫无意义的解释。
“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接受任何的报酬?”
“相同的问题问数次,你以为就会有一个答案?”
男人无奈的耸耸肩,一副拿舒醒无奈的表情:“算了,我不问了,有消息的话给我电话。”
从咖啡店里走出来,两个人走向不同的方向,舒醒下午还有一堂大课,现在只有十一点,只早不晚的午饭时间,但是舒醒仍找了个地方解决了午饭,这才拿着资料袋回学校。
资料袋里的东西其实很重要,一旦泄露出去,肯定会让很多人牵扯到刑事诉讼中,第一次接手这种事情的时候,舒醒只有二十岁,那时他还有过短暂的担心,不过这么多年了,什么开水沸水滚水都奈何不了他,就这样拿着资料袋在大街上走路,舒醒都安心得像是没有心一样。
校园里已经过了人声鼎沸的时段,舒醒尽量选择小道回院楼,免得一路遇上各种路人甲乙丙丁戊,还得做出笑脸打招呼,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碰程序了,此时满脑子里都是代码和各种数据。
就算是舒醒安心到了没有心的地步,也不可能在学校里就打开资料袋,将资料袋放回到公文包中,舒醒的手碰到了公文包附近的纸袋。
袋子里的苹果红润饱满,让舒醒想起了容成贤柔嫩的嘴唇,不知不觉中,舒醒将苹果从纸袋中拿了出来,开始一口一口的啃起苹果来。
等到停下嘴的时候,舒醒这才发现,纸袋里的苹果和香蕉已经变成了苹果核和香蕉皮,想到容成贤说要检查,舒醒于是恶作剧的将果核和香蕉皮留在了纸袋里,这样自己就有证据了。
下午的那堂大课上完之后,舒醒没有悬念的将许闲独自留了下来,自己则是没有愧疚的回到办公室,打算早点回去,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明天和后天就是周末,又可以不用上班了,如果只是自己的班级也就算了,现在每周都要帮忙代课,舒醒真是觉得有够烦。
没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