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回到新住处的时候,乾祁已经下朝了,正在寝宫外的书房里处理政务,苏钰正要去刷刷存在感,却听圆球在这时候突然出声:“宿主大人,我刚刚捕捉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苏钰转了个弯,先回偏殿去了。
“怡然居里有个小宫女死了,虽然看起来像是投井自尽,但实际上是中毒身亡。”圆球把消息告诉苏钰。
苏钰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你盯着些月莲,别让她有机会对秦怡然下手。”
话题跳转得太快,圆球有些跟不上节奏:“月莲不是七王爷派到女主身边帮助她的吗?她怎么会对女主下手呢?”
“七王爷和没智商状态的乾祁可不同,你以为他有多爱秦怡然?就算有爱,也是爱与利益参半,如今乾祁对秦怡然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保不准七王爷对她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对于一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凭借爱又能走到几时?”苏钰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和圆球解释,“况且,月莲这人可也不是个善茬。”
先前秦怡然惹怒乾祁,被捂住嘴拖出去,她这个自始至终都在场的下人,可是半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
圆球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苏钰正要起身去乾祁那里刷存在感,却听圆球又道:“宿主大人,我刚刚又捕捉到一个消息。”
苏钰挑眉:“说。”
圆球晃了一晃:“七王爷好像进宫来了。”
第48章 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自苏钰来到这个世界后, 一直不曾现身的七王爷乾慎竟然在女主被乾祁厌弃第二日, 便自请入宫了, 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似乎都显得很微妙。
苏钰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弹弹衣摆, 微微一笑道:“走,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因为距离近, 苏钰到的比乾慎早, 立在一边帮乾祁磨了会儿磨, 才等来了手提一个鸟笼的乾慎。
“臣弟参见皇兄。”乾慎一身月白色长袍,面上一派谦和有礼,与原剧情中他留给苏钰的印象完全不同。
乾祁抬手让他起来,指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七弟无须多礼。”
“多谢皇兄赐座。”乾慎微笑着道谢,他与乾祁乃是一母同胞,两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兄弟, 但当经历过一些事后, 这种天真的想法早就被他踩在脚下了。
待到乾慎坐下, 乾祁便闲话家常似的开口道:“说来七弟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进宫来看朕了吧?”
“臣弟有罪, 这些日子只顾着赏花论诗,竟将这样的大事给忘了, 皇兄可别恼了臣弟。”乾慎羞愧一笑,慢慢低下头去。
乾祁没说恼,也没说不恼,只是笑着瞥了眼乾慎手上提着的东西:“你进宫来, 怎的还提着这东西?”
乾慎将鸟笼摆在桌上,笑得如沐春风,又带着点点的怜惜:“这是臣弟前些日子买来的金丝雀,觉得有趣,这几日便一直带着。这金丝雀能飞的时候,自然是海阔天空,可一旦被关在这巴掌大的笼子里,便失了自由,若是主子再厌弃了它,那便太可怜了些。”
这话和刚刚那句话一样,都是明显地暗含深意,前面那句是为了突显他的无害,整日只顾着赏花论诗,不理会其他,而这番话则是映射到了秦怡然的身上。
秦怡然进了宫,便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只能待在这巴掌大小的四方天里,若是再不能得皇上怜惜疼宠,那便是太可怜了。
乾祁目光微沉,盯着那缩头缩脑的金丝雀道:“有些鸟儿,连叫唤声都恼人得很,说不定何时还会啄你一口,这样的鸟儿养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乾慎正待开口反驳,却突闻一声轻笑声传来,这声音显然不是来自于乾祁,他的目光闻声看去,便瞧见一个低头立在桌边的小太监。
“这位便是皇兄身边的红人儿大内总管韩公公吧?”乾慎目光一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苏钰的身上,“却不知韩公公方才是因何事而发笑?”
苏钰上前两步,躬身道:“奴才在皇上与王爷面前失仪已是大罪,实在不敢妄加乱言。”
“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乾祁想都没想地道。
乾慎的目光在乾祁与苏钰之间转了一圈,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暗芒:“皇兄已经这般说了,韩公公是否可以为本王解惑了?”
“奴才方才之所以笑,只是觉得王爷的话很是有趣,”苏钰摆着一副做奴才的姿态,说话的语气却很放松,“王爷既然也觉得这只金丝雀被困在牢笼之中十分可怜,却为何不直接将它从牢笼中放出来呢?如此,不是便皆大欢喜了吗?”
乾慎笑得仍是温和有礼:“韩公公又怎知如此便是皆大欢喜?倘若这金丝雀就是喜欢跟在本王身边呢?”
“那它便活该待在这牢笼之中啊,”苏钰无所谓地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无论是金丝雀,还是人,都得学会取舍才成,若既想要海阔天空的自由,又想守在主人身边寸步不离,那这金丝雀未免也太过贪得无厌了些,王爷您说是不是?”
乾慎的目光在苏钰的脸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句似是而非的话来:“比起本王前次见到韩公公,韩公公似乎变化颇大,不单是人变得精神了,就连这嘴巴都更伶俐了,皇兄身边能有你这样可心的人儿服侍,实在是件叫本王羡慕的事。”
“王爷谬赞,奴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