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陶鹤怀里坐着,狠了狠心,竟然爬起身来,坐到离陶鹤稍远一些的地方,严肃道:“哥哥,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一直都太亲密了,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为什么不能亲密?”陶鹤理直气壮道:“果果不喜欢哥哥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他这么一问,戚果反倒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抗拒些什么了,一时讷讷无言,只看着陶鹤挪过来又把他揽进了怀里,轻声哄着。
“不要想太多。如果你不喜欢哥哥这样做,哥哥就不做了。果果讨厌哥哥亲你吗?”
太过分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问?要他怎么回答才好?戚果趴在他怀里,只觉得脸颊好不容易退下来的温度又噌噌噌地蹿了上去。他别别扭扭,又耐不住陶鹤一直不厌其烦地问他,最后只轻哼一声:“不……不讨厌啦。”就是太羞人了,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再亲一下?”陶鹤立即得寸进尺地问道。
亲亲亲,就知道欺负弟弟!
“就只有一下。”
戚果不情不愿地抬起一边脸,陶鹤顺势在他脸颊上轻吻一口,随即露出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来,让他看着就觉得很生气。
每回说起正事,最后总会歪到这种事情上来,明明最开始的话题总是很严肃的。他们原本在说什么来着?思绪一旦回到正题上,戚果忽然发现刚刚自己差点又被陶鹤带跑了。
“所以哥哥并没把程泽说的替父报仇放在心上……那你到底为什么听他的话要加入烈帮?”
“加入烈帮?”陶鹤奇怪地重复了一遍,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深沉。
糟了,他忘了这辈子的哥哥还没跟他提过这件事情!之前吵架的时候嘴快说了一次就算了,怎么现在又不长记性!
一看陶鹤明显有些怀疑的神情,戚果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他强装镇定,讪笑了一声转移话题:“哥哥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和加入了黑道似的,因为烈帮是你父亲的帮派,所以我就这么一猜嘛……”
上天保佑,这个理由一定要蒙混过关。
然而他的眼神四处乱瞟,一看就是有些心虚的样子,让陶鹤越发怀疑起来。听了戚果那句慌乱的辩解,陶鹤只是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加入烈帮?我记得我只和果果说过在帮泽叔的忙,却没有提过任何一句加入帮派的事情。”
陶鹤并没有放过他话中显而易见的漏洞,而是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
若今天他没有提到这件事,他都忘了昨夜两人吵架时戚果那句让他愣了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