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翠钿应当是在宋宫石亭处遗落的,你若是在那处捡拾到的,应当就是我的,那日里三妹妹并未进宋宫赴宴。”

不耐烦的说了一段话,苏阮也不管不顾秦科壶那瞬时就一脸震惊的面色,只摊开白嫩手掌道:“烦劳秦大人还给我吧,省的落人口实,多说闲话,惹得咱们两人都不好过。”

秦科壶低头,看了一眼苏阮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

苏阮的手很好看,白腻腻的沾着一点细密雨珠,湿湿润润的犹如覆着玉珠子的白玉凝脂。

秦科壶伸手,缓慢触上苏阮的手,那指尖恰恰刚好要触到苏阮沾着粉嫩绯色的指甲尖,却是突然手腕一痛。

一颗滚圆的花中花不知从何处被打出,狠狠的砸在秦科壶的手背上,将那处都砸出了血迹,可想而知出手之人的力道用的有多大。

众人被吓了一跳,转头往旁看去,只见一辆古朴马车缓慢驶来,车门四闭,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坐着什么人,穿着常服的刑修炜勒紧缰绳,将马车缓慢停于苏阮身旁。

“苏阮姑娘。”刑修炜跳下马车,先是与苏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才俯身用绣帕将那嵌在淤泥地上的花中花给拔了出来。

平日里的陆朝宗对这花中花不说爱护,也定然是舍不得粘上一点尘埃的,此次直接就将花中花从马车内扔了出来,怕是真动气了。

地上流淌着泥水,花中花上沾染着的粘稠淤泥随雨水顺裂缝而入,刑修炜用绣帕擦了擦,见擦不干净之后也就作罢,用另一块干净的绣帕包了递给苏阮。

“苏阮姑娘,主子在马车内等您。”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刑修炜递给自己的那颗花中花,自然知道他嘴里的“主子”是谁。

除了那人,谁会用这花中花砸人,谁能让堂堂大内总管称为“主子”?

“刑大人?”秦科壶捂着手背,那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混入泥水里。

刑修炜转头,看向一旁的秦科壶,笑道:“秦大人,好久不见。”

“是。”秦科壶低头,暗咬牙道:“这颗花中花,是……”

“是主子的。”刑修炜声音轻柔的话罢,便强硬的将手里那包着花中花的绣帕塞给苏阮,然后又重复了一遍道:“苏阮姑娘,主子在马车内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我老婆是我的,我老婆的手也是我的,我老婆的手指甲还是我的

☆、72晋江文学城独发

秦科壶站在原处, 眼睁睁的看着那魂牵梦绕多日的身影就这样上了陆朝宗的马车,心中悔恨交加。

那日里, 苏大人明明问起过他, 是否要娶二姑娘,却是被他一口回绝……

可他哪里想到, 自个儿心中所想, 根本就不是眼中所看,只恨那些不实流言, 让他错失良机。

“秦大人,多日不见上早朝, 您也未告假, 皇上甚是忧心。”刑修炜站在秦科壶面前, 身形微挺道:“若是秦大人身子不适,奴才可替秦大人告知主子,让主子转告皇上。”

“不, 不必了,下官明日, 会,会去上朝的。”秦科壶失魂落魄的垂眸,视线落到那地上的翠钿上。

顺着秦科壶的视线看去, 刑修炜笑道:“这翠钿,便由奴才交与苏阮姑娘,物归原主吧。”

话罢,刑修炜俯身, 将那翠钿从地上拾起,然后一拢宽袖,状似无意的打开秦科壶那只不自觉伸过来的手,转身离去。

素朴马车辘辘而行,在雨幕之中渐渐远去。

苏惠蓁捏着手里的伞柄,声音清婉道:“秦大人,身上落了雨难免身子不适,不若进院子里头吃碗姜茶去去寒气吧?”

听到苏惠蓁的话,秦科壶转头,轻摇了摇头,然后走出油纸伞下,淋着雨走远。

苏惠蓁撑着伞站在原处,小腿上的伤口被雨水浸湿,火辣辣的疼。

抬眸看向消失在拐角处的马车,苏惠蓁暗咬牙,面色狰狞。

苏阮,苏阮,又是苏阮!陆朝宗也罢,那武国侯府郑家的小侯爷也罢,这秦科壶也罢,到底是为何都看上了那苏阮,明明就是一副狐媚模样,到底有哪点能比得过自己?

“女施主,贫僧来为女施主抄念佛经。”突然,一道清冽嗓音从旁传出,撑着油纸伞的和尚身披袈.裟,缓步走到苏惠蓁面前。

苏惠蓁抬眸,看向面前的和尚,突然双眸含泪,“师父。”

“女施主何故落泪?”和尚的脸上擒着笑意,淡若如佛,隐含佛香。

“师父,世间之事,不尽如人意,该如何?”

“世间红尘,俗事繁多,自然不能皆尽如人意。”

“可有人能尽如人意。”苏惠蓁摇头,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那苏阮,不管何事,都能尽如人意,不仅得了陆朝宗青眼,还即将要变成摄政王妃。

“女施主,贫僧为你抄念佛经。”

“不,师父,求求你,你帮帮我吧,我求你帮我……”苏惠蓁突然下跪,手里的油纸伞跌落,落入淤泥之中。

和尚低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惠蓁。

苏惠蓁的腿上还带着伤,那伤泡在雨中,已然沁出一点血渍,晕开在浅色的裙裾上,尤为明显。

雨势越发大了几分,苏惠蓁身上被雨打湿,湿漉漉的裙衫粘在她的身上,发髻凌乱,妆容尽湿,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清婉模样。

“师父,我知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苏惠蓁伸手,死死拽住和尚的袈.裟,脸上显出一抹期待,“只要师父能帮我,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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