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去求那摄政王,帮我把婚退了。”看到苏阮点头,苏惠苒略微急切的开口。
听到苏惠苒的话,苏阮蹙眉道:“大姐,你这都没问过母亲,母亲怕是不会同意。”
“母亲定然不会同意,所以咱们先斩后奏,把婚退了再说,这生米煮成了熟饭,任凭那衍圣公府再如何说,咱们也不理。”
说罢话,苏惠苒精神一振,直接就从架子床上起了身。
“咱们现在就去寻那摄政王,正好武国侯府郑家的要退亲,一道圣旨下来咱能一道退了,省的麻烦。”
“可是,可是我与那摄政王……”苏阮面色犹豫的站在原处,揪着绣帕十分为难。
让苏阮去求那陆朝宗,若是放在以前便罢了,她还能舔着脸上去,但放在现在她却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
“我只是借你的名头去见人罢了,你还真当我要你去求那摄政王?”
苏惠苒用湿帕子敷了敷红肿的眼睛,又在脸上抹了点脂粉道:“我一人去,那摄政王定然连宫门都不给我进,但若是阿阮你去就不一样了。”
转头朝着苏阮挑了挑眉,苏惠苒笑道:“今儿才听到那摄政王让刑大人又给你送药送菜的,这份心意放眼整个宋陵城,你可是独一份。”
苏阮垂着眉眼不说话,良久后才道:“大姐,那摄政王对我,怕也只是偶时起兴,逗弄着玩乐的罢了。”
苏惠苒坐在梳妆台前用螺子黛画着眉尾,声音依旧有些哑,“阿阮,你听我一句,那摄政王日理万机的,可没空来逗弄你。”
听到苏惠苒的话,苏阮心中一惊,暗暗攥紧了绣帕。
“阿阮,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苏惠苒叹出一口气,“但这一个茶壶一个盖,这茶壶适不适合自个儿,只有你自己知道,咱们旁人是做不得主的。”
“就像是穿在脚上的鞋,自己的脚,自己舒服,我是穿不舒服,宁可扔了赤脚走,也不愿穿着它咯脚伤了我自个儿。”
话罢,苏惠苒放下手里的螺子黛,就着手镜点了点唇脂,然后左右照了照,在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后起身换过一件裙衫,上前挽住苏阮的手道:“行了,咱们可得快点去,不然这过了时辰,宫门可就要关了。”
“嗯。”苏阮闷着脑袋应了苏惠苒一声,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苏惠苒:女人,妆不能花!
苏二二:见老公去了,嘤嘤嘤,我好像没有化妆,老公会不会不见我?
小宗宗:老婆要来了,装个什么b好呢(^o^)/~
☆、54晋江文学城独发
这是苏阮头一次主动去寻陆朝宗, 她坐在马车里,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苏惠苒。
“大姐, 若是那摄政王不见咱们, 咱们可如何是好?”
“不会不见的,你寻上来, 那摄政王怕是早就摆好了一盘子樱桃肉坐在宫殿里头等着了。”
略施粉黛, 姿容端庄的苏惠苒坐在苏阮对面与她说话打趣,哪里有刚才那副寻死觅活的模样。
瞧见苏惠苒这副模样, 苏阮稍稍放心,但心中却越发紧张了几分。
马车辘辘停在宫门口, 苏阮与苏惠苒下车, 却是正瞧见那刑修炜候在马车旁。
“苏大姑娘, 苏阮姑娘。”
刑修炜上前,毕恭毕敬的道:“摄政王在训练场等候二位。”
苏惠苒转头,朝着苏阮笑了笑, 意味不言而喻。
苏阮垂着眉眼,心中微惊。
这陆朝宗也是太神通广大了一些吧, 这就叫刑修炜候在宫门口了,怕不是连什么事都知晓了?
训练场有些远,苏阮与苏惠苒步行进到宫内, 然后在刑修炜的安排下又坐上了马车,弯弯绕绕的一坐就是一炷香的时辰,堪堪到达训练场。
天际处流霞远岫,阴景回逐, 已近黄昏夕阳。
“苏阮姑娘,苏大姑娘,请。”刑修炜一边领着两人往训练场内走去,一边细声提醒道:“地上多碎石,两位姑娘当心。”
宫内的训练场自然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它圈地而建,三面围拢岩石垒筑,上挖孔洞,墙角处有清泉暗涌,阴林密布,野物鸣声。
身穿花衣蟒袍的陆朝宗站在一方宽阔空地上,身边是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小皇帝。
宽大的蟒袖随风微扬,古朴的弓箭被拉出一个完整的满月,陆朝宗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处,双腿微岔,银制的箭尖犹如利刃般呼啸而出,箭羽晃动,结结实实的扎在箭靶圆心处。
苏阮定眼看着那银制的箭尖,不自觉的暗暗攥紧了自己的心口,那里钝钝的有些涨疼。
陆朝宗侧眸,漆黑暗眸之中隐有霞光印照,不着痕迹的落到苏阮身上。
小皇帝低着小脑袋,正在摆弄手里的一柄小弯弓,抬眸看到苏阮,赶紧撒着小短腿跑到她的面前,奶声奶气的道:“奶娘,你帮朕把这个弓拉开,好不好?”
听到小皇帝的话,苏阮瞬时回神,赶紧垂眸看了一眼小皇帝攥在手里的小弯弓。
这小弯弓不大,外贴金桃皮,胎面以牛角制,上饰明黄浪型花纹,中部镶暖木,用以持手,弓弦绷紧,外缠金色丝线,看上去小巧而精致。
“这……那臣女试试。”苏阮微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拉弓射箭的陆朝宗,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小皇帝手里的小弯弓试拉。
“唔……”小弯弓虽小,但不知为何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