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雅敛眉,端的是一派fēng_liú倜傥,“心病。”说完,他拢袖起身,吩咐外头道:“准备东西,我要去城外的别庄住一段日子,治治心病。”
苏阮撇嘴,什么心病,分明是相思病吧。
说也奇怪,虽是那么久的事了,苏阮却记得分明。在宜春郡主的招婿会时她瞧见大哥手掌上的划痕,一开始未联想到什么,现下一想,这别院,女子,琵琶。又是那让人倾慕的才学貌美女子,除了曾经宋陵城里头的才女阴香安,再没有她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我病了,非常严重,要小香香亲亲才能好?(°?‵?′??)
阴香安:……
☆、156晋江文学城独发
晚间, 当陆朝宗自宋宫内回到苏府,苏阮正在挑拣桃花瓣, 准备做点口脂。
“王妃, 摄政王来了。”平梅伸手撩开珠帘。陆朝宗缓步踏入内室。
苏阮转头瞧了一眼陆朝宗,视线从他的玉冠上往下滑, 落到他那一身青白色的宽袍上, 最后看了一眼他穿着皂靴的脚。
陆朝宗坐到苏阮身旁,拿了一桃花瓣入口。
苏阮瞧着陆朝宗的模样, 突然开口道:“那夏国公主,到底是长成什么模样的呀?宋陵城里头的人都说她跟那画上的母夜叉似得。”
陆朝宗嚼着嘴里的桃花瓣, 语气沉哑道:“明日阿阮与我一道去瞧瞧便知了。”
“我也去?我去做什么?”苏阮奇怪道。
“那夏国公主说要见见你。”陆朝宗伸手帮苏阮把粘在面颊处的碎发拨开, 然后挑起她的下颚轻亲了一口。
苏阮蹙眉, 神色疑惑的盯着陆朝宗看。
“那夏国公主与我素不相识的,做甚要瞧我?”
“正因为素不相识,所以才要瞧。”陆朝宗叹息一声, 帮着苏阮挑拣花瓣。“怪阿阮艳明远播,就连那夏国之人都皆知。”
苏阮捻着指尖的桃花瓣贴在陆朝宗的眉间, 然后歪头撑着下颚道:“你舍得我出去给人瞧?还要上瞧,下瞧,中间瞧的?”
“呵。”陆朝宗轻笑, 也伸手捻了一瓣桃花瓣点在苏阮的额间。“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恨不能做一金笼子将阿阮放在里头。只是可惜了,如若这般,我的阿阮会不开心。所以为了阿阮, 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说完,陆朝宗看着那贴在苏阮额间的桃花瓣,细薄唇角轻勾,“真好看。”
苏阮面色羞红的触了触自己额间的桃花瓣,然后伸手勾住陆朝宗的指尖轻晃,“那夏国公主说要嫁与今次的状元爷一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皇上圣旨已出,自然是真的。”
苏阮撇嘴。皇上的圣旨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呢。还不是这厮的意思。
将面前的那篓子桃花瓣往陆朝宗的面前推了推,苏阮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帮他捏肩。虽说是捏肩,但苏阮哪里会做这等事,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阿阮这是何故?”陆朝宗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伸手搭住苏阮捏在自己肩膀处的手,眉目轻挑。
“大姐说,这情场呀如官场,要笑里藏刀,一鞭一糖。”说完,苏阮俯身,轻叼了叼陆朝宗的耳朵,那双眼含着桃花色上挑,像猫儿似得。
陆朝宗捻着桃花瓣的动作一顿,双眸瞬时一暗,喉结滚动。“阿阮。”
“嘘。”伸手点上陆朝宗的唇,苏阮贴着他的耳畔道:“我来葵水了,今夜你自个儿睡。”
说完,苏阮嘻嘻笑着往净室里头去,留下陆朝宗渐渐沉下了脸。
这小东西,真是愈发勾人放肆了。
拢着大袖从实木圆凳上起身,陆朝宗转身步入净室。
“你做什么?”苏阮正在伸手试热汤,这是她让平梅一早就备好了的。
陆朝宗抬了抬手里的桃花瓣,抓了一把往那热汤里面撒。
“这是我要用来做口脂的。”瞧见陆朝宗的动作,苏阮赶紧把那桃花瓣给抢了过来。
陆朝宗顺势搂住苏阮的腰肢,声音低哑道:“阿阮,就算是来了葵水,这开心的法子也是很多的。”
苏阮面色涨红的扭头,勾住陆朝宗腰间的绶带装傻道:“什么开心的法子,我可不知。你若是想要开心,我便让人去给你请戏班子来,好好的让你听一出大戏,开心开心。”
“呵。”陆朝宗愈发搂紧了苏阮,俯身叼住她额间的桃花瓣,抵在口中轻咬,那看着苏阮的目光就像是她才是那被叼在口中的桃花瓣一样。
“这情场呀如官场,要笑里藏刀,一鞭一糖。此话是阿阮说的,阿阮怎么的又不作数了呢?这糖有了,还差鞭子。”
“呀!”苏阮被陆朝宗抬着按在了装着热汤的浴桶边。那细薄的裙裾散开在铺满桃花瓣的热汤内,氤氤氲氲的迷恍了心神。
平梅捧着手里的衣物,站在净室门口面色臊红。
胡闹了半响,苏阮终于是安心的上了塌。她躺在陆朝宗怀中,指尖勾着他的衣襟。
“你可还没说,那夏国公主长的好不好看呢。”女子的心眼小,苏阮的心眼更小,她的夫君长的这般好,若是被旁人瞧中了,那她可都没地哭去。
“再好看也没阿阮好看。”陆朝宗缠着苏阮的发尖,语气中带着一抹餍足。
“哦,那就是好看了?”苏阮挑着陆朝宗的话听,娇软的哼了一声,“看来那些市井流言真的是不能信。那这公主,也不是瘸子?”
“瘸子倒是瘸子。其实夏国只这一位公主,就算是瘸子又形如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