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鹏开车回公司,周英俊特意载他们到原璟坤钟爱的餐厅,原璟坤面对喜欢的蛋炒饭少见地缺乏食欲,拿勺子搅动米饭,半天才吃一口。
勉强吃了几口,原璟坤把头搭在龚熙诺肩头,龚熙诺抬起他的头,舀起一勺米饭递到他嘴边,小声道:“宝宝怎么了?胳膊疼?再吃一口?”
原璟坤避开勺:“我想回家。”
周英俊和宋叶阳饭没吃完,打包带走,把他们送回别墅。
回到家,龚玺和井建业都已吃过饭,原璟坤强撑着精神陪龚玺说会儿话,玩了会儿,井建业察觉出原璟坤精神不佳,要哄龚玺睡觉,原璟坤没推让。
原璟坤泡着个热水澡,喝完龚熙诺热好的牛奶,早早上床睡觉。
龚熙诺没学习没工作,陪他东拉西扯说说话,还破天荒地唱了一首歌助他入眠。
半夜,原璟坤在龚熙诺怀里微微挣扎,烦躁地踢了踢被子,龚熙诺醒来,拧开床头灯,发现原璟坤脸色红晕,嘴唇干白,身上发烫,摸了摸脑门,莫名地发起烧来。
龚熙诺把体温计放在他腋下,穿好衣服,拿出体温计居然高烧到四十度,不敢耽误,给原璟坤随便套件厚外套,烧得迷迷糊糊的他根本起不来,抱起他直奔医院。
到医院,挂急诊,验血透视,做完常规检查,大夫安排在留观室输液。
留观室的病人不多,原璟坤白着脸躺在病床上,点滴缓缓地流进血管。
液输过半,热度退去,原璟坤的脸色缓和,龚熙诺拿着棉签沾了点水均匀地摸在原璟坤干燥的嘴唇上,见他睡得安稳,重新做回椅子里,摘掉眼镜,揉了揉内眼睑,晃了晃手腕,看了眼手表,差十分钟凌晨四点。
等原璟坤醒来,经大夫检查,同意回家休息,叮嘱了几条基本常识,开了些药。
十点到家,龚熙诺亲自熬了粥,拌了几道爽口的小菜,原璟坤喝粥的时候处理公司的事,等他吃完饭,陪他躺着。
原璟坤闭着眼,睡不着,掰着龚熙诺的手指头:“对不起,我觉得我真挺没用的。”
昏昏欲睡的龚熙诺睁开眼捏着他的鼻头:“又犯傻!快点睡!困死了!”
原璟坤本想和他抒情的,结果演变成这样,把龚熙诺的手指头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下去:“你这头大懒猪!”
原璟坤没想到龚熙诺居然悠悠开口接道:“你还是头小笨驴呢!”
公司处理车祸遗留问题,全体人员暂时休假,原璟坤白天如常,可晚上九点左右肯定低烧,鼻塞咳嗽,看了两次医生,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非开点药,打个针或输瓶液,
别的再无好办法。
宋叶阳觉得心病还须心药医,带原璟坤看了一次有名的中医,抓了几副中药,熬了喝完疗效显著,不过失眠不见好。
原璟坤的身体时好时坏,龚熙诺发愁,王玉忠建议他带原璟坤出门散心,他女朋友的老家离市里不远,听说他们那儿的人要是被吓着或者中了魔,都要去庙里诚心实意地拜拜佛,特别管用,可以尝试。
龚熙诺当天下班回家买了原璟坤想吃的黄桃罐头,打开罐头倒出黄桃,端着碗和勺上了二楼小厅,原璟坤盘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龚熙诺边喂他吃黄桃边说:“咱们明天去玉忠女朋友的老家玩,好不好?”
“嗯?玉忠有女朋友了?”原璟坤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惊讶地问。
龚熙诺点头:“嗯。”
“什么人?你认识吗?”原璟坤拿过勺切了一块送到龚熙诺嘴边。
龚熙诺偏过头:“是他大学的小学妹,比他小8岁吧。”
原璟坤撇嘴:“噢,老牛吃嫩草啊!她家在哪儿?远吗?”
“南郊,不远。”龚熙诺抽出纸巾擦他嘴角溢出的汁水。
“好!”原璟坤痛快地答应,能出门玩是好事。
龚熙诺开车接上王玉忠和他女朋友洛丹,从快速路下来瞧见停在路边的周英俊的车,按了按喇叭,周英俊发动汽车跟在他后面。
“周总也去?”周英俊时不常地去公司找龚熙诺,王玉忠认识他的车牌号码。
“嗯。”龚熙诺点了下头,放慢速度,车的性能不同,他开得太快,周英俊跟不上肯定会急得发牢骚。
“周总还真是……爱凑热闹啊!”王玉忠想半天想不出更好更委婉的词语。
周英俊的活跃程度世人皆知,最近又心血来潮地参加高尔夫协会,还担任副会长,张罗各种活动,乐此不疲,而且闹出不少有趣的段子,他的思维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王玉忠坐在副驾驶,原璟坤和洛丹坐在后排,四人一路无话。
车内的音响传来一首接着一首邓丽君的经典歌曲,原璟坤听得犯困:“换一首吧。”
龚熙诺换成了广播,王玉忠笑道:“邓丽君是龚总的偶像,龚总最喜欢听她的歌。”
洛丹紧接着冒出一句:“我爸也喜欢。”
王玉忠和原璟坤憋着笑,洛丹故意满脸无辜的表情,王玉忠回头佯装严肃地和她说:“你敢说龚总年纪大,一会儿龚总生气了,把咱俩扔半道我看你怎么办?!”
周英俊和宋叶阳一直尾随着龚熙诺的车,路中闲谈,周英俊无意似的提起:“你看见小原脖子上的那块玉了吗?”
“嗯,那不是少爷给买的嘛。少爷年纪不大,还挺迷信。”宋叶阳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