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旁边的胡永似乎哭累了,蹲在一边一动不动像似睡着了。

阳羽开始小心翼翼地拆掉身上的束缚,好不容易拆开了左腿的一旁的胡永咕哝了一声,阳羽急忙停止动作扭过头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动手拆掉右腿的。

脚腕上缠着的胶带也一点点撕掉了,阳羽扶着扶手站起身腿一麻又差点跪倒在地上,勉强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

手机还在不远处的地上震动着,似乎有个人在不厌其烦的跟自己发着消息,想必自己的失踪让小九担忧坏了吧。

点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将手机捡了起来,果然有人给自己发了一堆的微信,滑动开发现对话框那里显示收到了300多条未读的信息。

居然是张大师发来的!

张思羽:求你了,不论怎样回复我好么?

张思羽:我一直都在北京等你。

张思羽:你是阳羽吧,你没死么?

张思羽:这张照片里的人是你么?

看到对方直呼自己的姓名还是吓了一跳,以前聊天也从未提及过真实姓名,自己满肚子的疑问现在去问可不太符合时机。

瞄了一眼蹲在角落的胡永,转过身向旁边的侧室走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窗户也被报纸糊了个结结实实,漆黑一片摸着墙想要找到大门出去,可这走来走去也找不到门在哪。

正准备回头再找找新的屋子时发觉拐角有个暗门,借着手机灯光推开门望去,里面似乎是个新的房间。

阳羽摸索着墙壁向里走去,没走几步就感觉肩膀撞上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举着手机望去,那是一双干瘪发灰的脚。

“你什么时候解开自己的?”身后传来胡永的声音,阳羽惊讶地回过头发现他举着一根蜡烛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蜡烛的到来让屋子亮堂多了,也是这烛光让阳羽看清那个撞到自己的东西是一具吊在房梁上的女尸。

女尸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而她的右边也吊着一具小小的尸体,两人几乎头贴着房梁居高临下死死地盯着自己。

阳羽大惊拽着胡永指了指天花板,可后者望了一眼天花板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手中本来还隔一会震动一下的手机彻底停了下来,没有电的手机彻底陷入了死寂。

“我很怕这屋,咱俩还是去客厅吧。”说着拉起阳羽的胳膊向外走去,那两具尸体安安静静地吊在房梁上,看着烛光一点点离开屋内然后大门紧闭。

阳羽又坐回他的椅子上,可这次胡永却没有用胶带缠住自己,只是将手里的蜡烛放在一旁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你想离开这里是不是?”胡永眼神迷离望着烛火,“可是你出不去的,就连我也出不去,你信鬼打墙么?我居然连我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大门都找不到,无论我怎么走都是在这个破屋子里。”

明明刚才还从外面抱了一块镜子回来,真不知道是骗人还是真是如此,看他那一本正经又很严肃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似的。

时而疯癫时而恢复正常,越看越像是精神分裂。

不过他说的好像倒是真的,自己刚才怎么走都没找到大门,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屋子里太过于黑暗的缘故。

安静了好一会后胡永抬起头问道:“你还记得这里么?”

阳羽摇了摇头。

胡永苦笑道:“你真的忘了啊,我还以为你骗我呢,这里你以前和朋友一起来过的。”

阳羽一点都不记得了,脑海一片空白。

胡永说自己几年前的曾经,带着好几个人找到了自己。说来那次也巧,他正准备收拾父亲留下的东西时自己就找上了门,可没曾想自那次之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那个因为阿兹海默症失踪的父亲却突然出现了,只不过不是以常人的方式出现,而是出现在镜子里。

胡永几次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日思夜想父亲造成的幻觉,可没几天自己的妻子夜里也这么说。

妻子很难过,但碍于身份又不敢直说那个走丢的公公会不会已经死在某处了,就一直装作没事发生继续生活。直到后来小女儿也说可以从镜子看到爷爷,这下胡永妻子彻底坐不住了。

没过几天妻子就变得暴躁异常,嫌弃他不洗澡身上有怪味,还说熏得屋子里都总有股奇怪的味道。加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胡永便让老婆顺手把家里的镜子都给扔走了。

家里的镜子本来就不多,将化妆镜什么的小镜子都扔掉后夜里胡永就老能听到有人在客厅说话,晚上睡觉也能听到有人在自己耳朵边一直一直的说着什么。

胡永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她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温柔的抚慰自己而是暴躁并不耐烦地说道:“你有病吧!一惊一乍的能使什么声音。”

可没曾想,没过几天自己妻子就带着孩子消失了。说到这里是胡永捂着脸哭了起来,念叨着:“我只要睡着觉就能听到我爸爸再问我镜子去哪了,后来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她们娘俩,到处找也没有爸爸的镜子……”

阳羽一愣,想起那两具吊死在房梁上的尸体。顾不得听完就拉着胡永往那个房间跑,可自己找了半天却再也看不到那个暗门,而原先记忆中暗门的位置却变成了一面镜子。

身后的胡永犯病似得嗷地一声大喊,惊慌失措的从一旁地上捡起报纸就要盖住镜子,那些干燥的报纸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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