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幺叔从哪淘来的宝贝居然能通阴阳。

阳羽是死过的人属性极阴,这铜镜本就是辟邪的宝物,他自然碰不得。

这也就说通了为何肖迫他们拿着铜镜就一点问题没有,而阳羽却被铜镜烫了一手的水泡,铜镜在排斥着阳羽的触碰,也在等待着他一人的到来,阴间的人也不必在阳间长留。

而卧室里站着的蠢东西,想必也是虽自己来到这边,既然已经不是阳间,他自然百无禁忌想站哪站哪。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阳羽自嘲似的笑了笑,自从将铜镜搬至家中后,自己身体就愈发的冰冷,若不是冷到意识冻结自己也不会那样索取肖迫的体温。

手指间还留有肖迫洗发水的香气,可那人和自己天人永隔,虽处同地却无法相见。

这屋里和墓穴的温度一般寒冷,阳羽对着镜子脱掉了睡衣,镜中人肌如凝脂美如画,任谁瞧见了都会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可这样绝美的身体却被纹上一条白色巨蟒。

巨蟒从脚踝处一路起缠着阳羽的身体,最终绕着脖子缠了一圈,蛇张着血盆大口跃跃欲试一副要咬下去的样子。

这里绝不是自己死去的地方,可也不是阳间。

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这纹身在阳羽醒来后可从未出现过,至少阳羽自己没瞧见过,今日突然显出了形状肯定和这地方有关,阳羽先回了卧室找了身衣服穿上。

虽然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如何出去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屋里的铜镜还散发着淡蓝色的光,阳羽垫着小方巾将它翻了过来,这不翻面不要紧一翻居然瞧见了自己。

镜中的自己披着一件白色的睡袍,站在镜子旁皱着眉头瞧着什么,阳羽不敢直接碰这面镜子,小心翼翼的用方巾垫在手上再拿起来想看个清楚。

离近了一瞧惊得阳羽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穿的睡袍不是刚才脱掉的那件么,灯灭前自己站在镜子旁时发现这里面似乎有双鬼魅的眼睛盯着自己,现在回想来这不是自己的眼睛么?

阳羽试着直接触摸了铜镜,想试试看能不能再回去,可自己怎么摸这面铜镜它都没有任何反应,镜中的画面一瞬间也随之消失了。

卧室里的蛇面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自己,阳羽瞧着别扭随手将卧室门关了,偌大的客厅就只剩自己和几面铜镜,刚跟肖迫云雨完的无力感还没散去,索性躺在沙发上摩挲着手里的铜镜。

可这一躺不知不觉间居然睡了过去,再醒来之时瞧了瞧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到晌午了,可屋外依旧一片漆黑。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阳羽还是略感失望,死亡后的世界太阳是不会升起的,屋外是漆黑一片只有家里的灯还亮着。

这样按着以前在墓穴的情况来看,自己估计也是撑不过几日便会冷的失去意识化为尸体一般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肖迫交.欢的缘故,自己一人在这睡了大半日居然没有感觉到冷。

那几面从幺叔家带来的镜子还端放在客厅里,也不知是自己思念太深还是怎的,恍惚之间听着肖迫唤自己名字,答应了却又不见回话,再喊了一声肖迫的名字,空荡荡的屋子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

身后的浴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阳羽急忙推开门走了过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切又归于平静,这该死的令人懊恼的平静之中。

阳羽懒得再翻找了,他想过要不要砸了这些镜子,可又怕砸了镜子就真的回不去了。

砸不得碰不得,这真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太阳会让人对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阳羽试过一切办法都没法将自己送回那个温暖的世界,反倒是困意不断的席卷着自己。

这一躺下再醒来,居然一天就过去了,而且每次睡得时间都要比上次长,最可怕的是即使在睡眠之中也和醒着并没有多大区别。

想动动不了,可身边的东西都能瞧见,仿佛自己用另一双眼睛瞧着这个屋子,这感觉既恐怖而又诡异。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阳羽用冷水冲了把脸,在墓穴中的沉睡也和现在的感觉并无二致,只不过一个是在墓穴之中一个是在家里。

联想到这点的阳羽突然反应过来,难道自己不是凭空消失而是又一次的死亡?

可救自己出墓穴的老九从未提过他是如何唤醒自己的,这个老奸巨猾的盗墓贼身上藏着无数秘密,但至少有一天阳羽可以肯定。

自己对老九还有用,虽然尚不知他要拿自己做什么,阿姨发现自己突然死亡后肯定会叫天翰或者小九过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阳羽在不安中又度过了几天,这时间是心里大概估计的,因为屋里所有的时间都已经停了,手机闹钟电子表所有能显示时间的东西都一点点停了下来。

这要是过去的自己,顾及此刻会安静地躺在长椅上看着书,一点点接受死亡的来临,或许抱着那本最爱的史记就这样睡死过去。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凡事有因必有果,凡事都将坦然面对,包括生死。

可这次阳羽却略有不舍,墙上还贴着阿姨给他拍的照片,书柜上还摆放着小九送给他的书籍。

还有放在床上的头绳,那是肖迫买给自己的,他说以前你都是自己睡无所谓,现在我来了不注意压到你头发怎么办,他会笨拙的将长发顺在一起,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头发用头绳束在一起。

虽然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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