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徐泮挑眉。
王彤连忙摇头,“小女不敢撒谎!”
说话间,太医已经到了。
太医问诊的结果与王彤并无大的差异,暑热难耐,伯夫人又受了十足的惊吓,气血不稳,才晕了去,若是一般人受了这一遭,孩子大概要受些影响。
只伯夫人这胎坐的极稳,孩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倒是夫人脉象似有不平,昏迷不见醒,不过倒也并无大碍的。
徐泮听了,眸色难辨。他压了眉头,深深地看了于小灵两眼,面色不见好转。
这会儿,同太医一道过来的徐氏,才走上前来,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看向徐泮,徐泮沉默不语,又看向程默意,程默意摇头不知,再看向徐涟,徐涟皱了皱眉头,瞧见徐泮仍旧握着于小灵的手不松开,一双眼睛只盯着她一错不错,面上的紧张担忧尽显。
她想到方才王彤说的话,突然沉了心,张口朝徐泮说道:“大哥何必如此?万一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闭嘴!”徐涟话音未落,徐泮低吼出声。
徐涟被他吼得一个哆嗦,徐氏听了,却惊慌不已:“涟儿,你胡说什么呢?!”
此时屋里,除了王彤和太医并无外人,何况王彤是当事人,太医问了诊,这就退下了。徐涟觉得,此事既然闹开了,还不一口气撕掠清楚,若是这个孩子真有问题,她大哥怎么能蒙在鼓里?
她一横心,指了那王彤:“你把这事同我大哥说清楚!还有你为何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都说清楚!”
“我……我……”王彤在屋中几人的目光中,张口结舌。
徐氏见她吞吞吐吐,想到方才过来的时候,院里一众女眷叽叽喳喳的议论,心下一沉,厉声喝王彤道:“快快实话说来!”
王彤被她吓住,哪里还敢有所隐瞒,哭着便道:“小女三月前,为伯夫人诊出喜脉,伯爷听了,当时突然说不行,然后还掐住夫人的手,狠狠瞪她。小女没见过这样的,小女……小女就想着,这孩子会不会有问题?但小女一个字都没说的!
可谁曾想,今日在园子里逛的时候,小女迷了路,正瞧见忠勤伯夫人与一男子幽会,那男子从后面抱着伯夫人,我听他说话的声音根本不是伯爷,惊叫了一声。他们发现被我撞破,还奔过来要追我灭口!我……我一点假话都没说,顾夫人明辨!”
王彤哭着说完了这话,徐氏惊讶自不必提,而徐泮也有些恍惚,面色发青,一言不发。
那王彤见了徐泮的模样,只当自己实话提点了忠勤伯。好似在黑暗中见到光亮一样,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道:“伯爷救命,小女说的都是实话!小女不想被灭口啊!”
可她话还没说完,徐泮却突然眯起眼睛,冷冷的瞪着她:“你说你没说假话,可方才夫人去园子里,是与我见面去了,我二人也未去过什么假山,然后我便送她回了此处。我只问你,是如何看到她同旁的男子在一起的?!”
王彤听了大惊,抬眼再去看徐泮,见他神色狠厉,只一眼便让她觉得惊心肉跳了。
她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忠勤伯眼里,都是不可能的!
王彤忽然明白了过来,如果自己再这样坚持说下去,忠勤伯夫人顶多会被人说几句闲话,而自己这个小命,可就当真不保了!
她看向徐泮,看向徐涟,再看向徐氏,突然说道:“是我看错了,是我看错了!我看到的人根本不是忠勤伯夫人,不是忠勤伯夫人!”
徐涟和徐氏都皱了眉头,而徐泮却冷哼一声道:“可是满院子的人,都听信了你的谣言!”
王彤哆嗦了一下。
是了,今日来的都是京城高门大户,这事传出去,一定是要满城风雨了!
“我去解释,我去解释!”王彤突然起了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去。
☆、第三七五章 三月孕
徐氏看着王彤出了门,转脸又看徐泮,见他拿着手帕细细为于小灵拭汗,好像擦拭什么人间珍宝一般,眼里只有她一人。
徐氏看得一阵皱眉,不由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王家姑娘,说你在潭柘寺山上……那又是怎么回事?”
徐氏问他,徐泮却不回答,他替于小灵将额头冷汗擦了,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屋外。
那王彤正攥着手同人解释,不知是委屈还是怎地,面容一片凄切,她这样说出来的话,又有几个人信呢?
徐泮心下越发沉了,站在廊下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院里面的女眷,女眷见了他,都不敢再说话。
徐泮沉了口气,说道:“承蒙各位看顾,内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讶又受了委屈,暑热侵体,气血不畅。此事前后误会重重,想来王姑娘已经解释清楚了。这间厅堂,我要占用些时侯,烦请各位往旁处去吧。”
他说完,目光淡淡地从院内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于小霏脸上,顿了几息,又略过去,转身回了屋子。
刚才闹得这一出大戏,人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不少人都暗暗猜测,忠勤伯听说了之后,指不定如何大发雷霆,将这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夫人狠狠处置一番。
谁知忠勤伯的行为,出乎众人意料。他非但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待忠勤伯夫人如眼珠子一样,呵护备至,这会儿更是亲自出来辟谣。
若说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