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翠华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没忍住就借了点钱给她,结果被这贴狗皮膏药粘上了,怎么撕都撕不开。
有一段家里的院门都不敢打开,有人敲门就趴在墙头看,见不是郑月后才给开门。
也是凄惨到一定儿份上了。
郑月从她爹娘那儿借不到钱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她的电话,一天三顿看饭点的给她打电。
她拉黑一个号码她又换一个打,林夏薇回家了她还会找来,明明是来朝她借钱的,摆比她姿态还高,话里话外拿她没孩子这事儿刺激她。
林夏薇能借钱给她吗?必须不能啊,她又不犯贱。
“郑月还挺值钱,谁同意的啊?”林夏薇问。上辈子她这会儿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来听她娘说郑月的八卦啊。
“你舅姥姥同意的呗。”林夏薇的舅姥是个标准的直男癌女性,把郑月换了这么多钱,出门子的时候陪嫁的被褥还是老棉花新弹的。
“我舅姥爷一家没治了。”
“别这么说。”夏翠华瞪了林夏薇一眼,“那毕竟是长辈。”
林夏薇不说话了。夏翠华又和林夏薇说起谢鸿文家的八卦,怕被走在前面的谢鸿文发现,她压低声音。
“鸿文的那个后妈和他爹打架了,听说两人打的可惨了。刘小草的衣服都被扒了,两人在院子里滚来滚去的打架,听看见的那些大老娘们儿说,去看他们打架的男人都直了眼了,刘小草长得不好看,但那屁股真是又白又大。”说到最后,夏翠华嘿嘿笑了起来,林夏薇听到这话也笑。
“知道为啥打不?”林夏薇还挺好奇的,她听人说了,刘小草和谢国柱结婚十多年,可从来没吵过嘴呢。
“谢国柱有啥毛病你不知道啊?刘小草上山种地回来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被谢国柱看见了,谢国柱就怀疑他被戴绿帽子了,回家两人就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可不就打了呗。”
说实话,谢国柱这种人挺恶心人的,这种人比较自卑疑心病很重,经常有事儿没事就在琢磨谁谁谁是不是又看不起他了,谁谁谁是不是又对不起他了。
和刘小草结婚这么多年没动过手是因为他因为这个毛病间接害死了谢鸿文他娘,他吸取了这个教训,所以哪怕心里再膈应,再怀疑他也憋着。
谢鸿文结婚的时候他这个毛病被刘小草瞧出来了,他就变了,只要刘小草和别人说话他就得和刘小草吵架,刘小草不让着他,一来二去的吵架次数越来越多,次数多了就动手了。
“薇薇,你老实跟妈讲,鸿文有没有这个毛病啊?”要是谢鸿文有这个毛病,哪怕是谢鸿文再好,夏翠华也想让闺女和他离婚。
林夏薇摇头,“没有,他没有这个毛病。”反倒是她,总是在心里不相信。
“那就好。”夏翠华暂时放下了心。
说着话,林夏薇把夏翠华他们送到驻地门口,看时间实在不早了,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车。
夏翠华他们是坐货车来的,开车的师傅还是上次载过林夏薇他们的那个,那个师傅要在今天傍晚启程回郡县,夏翠华他们还做他的车走。
林夏薇把谢鸿文叫到一边,递给谢鸿文100块钱,“上车时给咱爸咱妈买点水果茶叶蛋什么的,再买包烟给司机师傅。顺便再买个一条烟让他捎给罗聪大哥。”
谢鸿文没接钱,“你给我的零花钱我还有呢。”林夏薇给他的这100块钱零花钱,着实让他在战友间出了一回风头,但他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一直攒着也没咋用。
“拿着,要是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