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怕自己显得太过轻薄,白行亭有些留恋的放开他。李涧看他脸色绯红,心情也愉悦起来,问道:“行亭先前有吻过其他人么?”白行亭赶紧摇摇头。
李涧低声笑道:“我猜你也没有,因为你的吻啊,生涩的很……”他主动密密实实的吻了上去,不仅是摩挲他的唇瓣,更是伸出舌尖,往他嘴里探去。白行亭怔了怔,似是无所适从,但是很快学会了回应。
分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白行亭含着克制抱住他,动作依然是轻柔的,他道:“阿涧,试剑大会结束后,你同我回家好么?”李涧轻轻“嗯”了一声。白行亭道:“回去后我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我娘,还有爷爷奶奶,还有我弟弟……”李涧听他提到他弟弟,心里一紧,语气故作如常,“你弟弟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一起来这里?”
白行亭道:“他从我眼睛看不见后,就去学了医术,想治我的眼睛。去年他来了书信,说找到一种能治好我眼睛的神奇的果实,到了中秋前就会成熟,到时候他带回来给我吃。阿涧,我先前也不如何期待,可是现在却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试试,看看是否真的能治好我的眼睛。”
李涧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嘴唇,“为什么……”
白行亭吻了吻他的脸颊,手指抚上他的眉毛,“我想看看你的模样,非常期待。”李涧早猜到他的心思,但听他真正说出来,心脏还是一顿,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我长的平凡,你会失望的。”白行亭微笑道:“不会,我知道的。”
他越是这样温柔以待,李涧心里越是不好受,连在自己脸上描摹的手指他都觉得沉重。他闭了闭眼,问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的果实,叫什么名字?”白行亭道:“我弟弟说,那果子唤作百弥果,是百年才能结一颗的果实。”李涧道:“这么罕见么?我倒是很好奇,到时候拿来给我瞧瞧好么?”
白行亭点点头,微笑道:“我就算吃,也在你面前吃。我想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李涧似是承受不住他如此深情的语气和神色,内疚感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让他只想远远的逃离。但他不能逃,连一点异样也不能显露出来,唯有补偿面前的男人。
他凑过去,朝他嘴唇上呵了一口气,然后吻上那两片厚实温热的唇瓣。
第二天秦新筑的父母到达安通城,然后一群人从安通城出发,前往望峰山。一路上遇到许多江湖中人前来打招呼。四大剑庄不牵扯江湖中的事,但是因为近几十年来神兵利器几乎都从这四大剑庄中铸造出来,所以跟江湖中人关系甚是紧密。
况且这次又有擂台比武招亲可看,来的江湖人更多,其中不乏有青年才俊者,旁敲侧击的想来看看谢允念的样貌,所以路上倒是颇为热闹。李涧同白行亭坐在一辆马车内,李涧轻声教他如月剑法的剑招,他道:“陵月先前教了你一部分,我看这次神女教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咱们若想保全如月剑和关姑娘,只能全力以赴。如月剑法颇为辛辣阴毒,旁的剑法虽然也攻其要害,但是如月剑法大是不同,专攻人隐私的地方。”他将招式详细的跟白行亭说了,碰上白行亭有不明白的地方,又同他讨论一阵,待到了望峰山,一套如月剑法,白行亭倒是学了个十成。
李涧道:“如月剑法许是女子所创,于力道上大是灵活,有许多四两拨千斤的小技巧。行亭,你功力深厚,运用起来更是事半功倍了。只是除非遇上十恶不赦的坏人,对旁人还是少用这套剑法,毕竟它的招式一使,只要命中对方,非死即残,极是狠毒。”他又道:“陵月当日教你,或许只是好玩。他性格怪异,这如月剑是他母妃带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取。”
白行亭点头道:“我理会得。”他听四下没有其他人的声息,忍不住去牵李涧的手,微笑道:“阿涧,若是陵月来夺如月剑也很好,就是不知道会以什么途径出面,若也上了擂台去比武,那念念当真要嫁给他么?江湖中人虽不太在乎门当户对,但他堂堂一个王爷,又如何会真的娶平民女子为妻?”
李涧想到陵月,心头一乱,“嗯,我也猜不透。”他盼得不要再见到他,又怕他在背后出什么诡计,倒不如在眼皮子底下还安心些。他想的呼吸都乱了,白行亭似乎有所察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不过两日就到了望峰山下。望峰山主姓楼,名清风,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他原是武当派门下寄名弟子,三十岁左右才回了家乡建了这一处山庄。这片山庄占地极广,房舍大大小小有上百间,另有一个淡水湖,上面砌了亭台回廊,湖中种上荷花,此时正是荷花开的正艳的时节,景致极好。试剑大会每隔三年就办一次,只这三年一次的盛会,已让楼清风衣食无忧。
上百间客房早已被预订了大半,李涧是多加进来的,剩余的空房离白行亭住处太远,他便让李涧跟自己同屋。往年试剑大会江湖中人也约着用新武器来比试功夫,较量招式,但今年因谢家办了擂台招亲,这个环节倒是省了。有些成亲了的江湖侠士倒颇为遗憾,心思便放在了将要铸成的武器上面。
四大剑庄手下也有百来号人,承接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