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这儿,厉北澜故意停了停,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才咳嗽两声说:“但是却不想到最后,在下竟然得了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结果,想我厉家子也是才貌双全,家财万贯,要什么样的清白哥儿找不到,可是心里被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从此再也住不进另一个人。这叫我如何舍得放手,所以,所以……”厉北澜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掩面而泣。
围观众人:同情j.
“我说为什么刚刚这人孟浪的冲过去抱人夫郎,原来里面还有这等缘故。”
“是啊,没想到厉家公子看上去花心fēng_liú,没想到内里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唉!痴情种子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栽到刑家哥儿那么一个……人手上了。”说这话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哥儿,说起刑焰时颇有几分恨恨的气势。
有那不知情的人,好奇问道:“咦,听小哥这话,莫非这刑家哥儿平日里还有其他不妥行为?”
“那当然了,就刑焰那水性杨花的性子,”那哥儿话说一半,回头一看,发现问话的是个家丁模样的小童,对方身后还站着一个儒雅的老者,于是讪讪咽下了之后的难听话,改说正事。
“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刑焰原本是一家屠户的哥儿,五六年前,他阿父帮了一名学子,名为柳谚,柳谚这人光风霁月,才华横溢,又知恩图报,他为了报答刑父的帮助,毅然决然娶了刑焰那个娇蛮的哥儿,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那刑焰不是个安分的。成亲以后,为丈夫操持家务,缝补衣物样样不会,反而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街上到处闲逛,可怜柳谚孤身一人,家里又没有能制得住刑焰的婆么,又不想让恩人难做,所以一直忍了下来。没想到这刑焰不但不知足,反而变本加厉,如今竟然还招惹了厉家公子,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魅力。”最后一句小哥儿说的很小声,想来心里也是对刑焰怨念已久。
其实要说这津南城的哥儿夫郎,对于刑焰的观感,那真的是羡慕嫉妒恨,五味混杂,对方未出嫁前,父么当眼珠子护着疼着,出嫁后,丈夫继续护着疼着,明明就是个小门小户,平日里过得却比大户人家的哥儿夫郎还过得称心如意,丈夫也争气,文采斐然,温润儒雅,体贴温柔,而且不管外面流言传的多难听,也没见柳谚对他红过眼,如此种种,哪能不让其他人嫉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