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地趿着拖鞋出了房间,就看到餐桌上摆着两份还在滋滋啦啦的煎肉,至于是什么肉,呃,没有01在身边,我不知道……
方然又在两份煎肉旁依次放了几个小碗,有的装了汤,有的装了水果,乱七八糟的。
我坐到座位上,一脸懵逼。
这是吃什么?
方然帮我围了餐巾,然后在我对面坐下,开口道:“今天给你做点有意思的东西吃,嗯,这玩意儿叫牛排。”
我按照他教我的方法,吃了一顿美味。可惜少了点,感觉不太饱。摸了摸肚子,我忍不住问他:“还有么?”
方然把盘子收走,然后拍了拍我的头:“这只是给你解馋用的,你以前没怎么吃过这么大份量的肉,我怕你肠道适应不了,还是喝点浓汤吧——方世玉你把手放下,不准再偷吃曲奇饼了!那是明天早上给你当早餐的,吃了小心肚子疼!”
我撇了撇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好怏怏地放下手中的饼干。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午睡的时候,我还是抱着肚子生生痛醒了。
我一把推开搂着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方然,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到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方然后脚跟了过来,焦急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抹了抹嘴,一脸生无可恋:“估计是被你说中了……”
长期摄入营养剂让我的肠胃功能萎缩,之前只偶尔吃一两块甜点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这次就完全显现就后果了——吃过的肉食完全无法消化,我刚才吐的东西里,大部分我吃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呕……好恶心。
让我吃惊的是一向龟毛的方然倒是没露出什么反感的神色来,只皱着眉毛把那堆东西仔仔细细看了东西一会,然后说没想到我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差,以后得先从各类粥食流食调养入手。
拒绝了方然带我去医务室的要求,我缓了一会,又从保姆机器人那找了片药,重新洗漱了躺回床上。
方然仍旧把我搂在怀里,良久叹了口气:“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耐摔耐打的沙袋,现在才发现,你是个瓷娃娃,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以后才乐不可支地说:“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形容我,瓷娃娃那种娘们兮兮的东西可一点也不配我。”
方然却没有笑,只用一种很晦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用他一贯不屑一顾的腔调道:“那是你觉得。”
我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