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宴宁看着他们从落地窗前缓缓跑过,谢小宝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谢严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边,额头上连一滴汗水都没有。
曲宴宁看着他们跑完了一整圈,谢小宝刚到家就变回猫,四肢摊开,贴在榻榻米上,毛肚皮一起一伏,累的连舌头都伸了出来。
“先别趴下,起来走走,”曲宴宁摸摸他,把他抱起来,让他走两步再躺下。
谢小宝爪爪发软,脑子发蒙,整个猫都快喘成风箱了。曲宴宁戳他一下,他就艰难的往前动一下。
谢严去换衣服,看见谢小宝动弹不得的样子,冷冷道:“身体素质太差了,以后要加强锻炼。”
本来准备也过去趴下的谢美丽缩回爪爪,乖乖的到餐桌上坐好。她就是跟在后面走了一圈,倒不是很累。
今天早餐是谢严准备的,砂锅里已经煮了燕麦粥,谢严在厨房盛粥,曲宴宁本来想过去帮忙,却被谢祈挡下了。
谢祈进了厨房,兄弟俩并肩在厨房里,一个盛粥,一个端碗。
曲宴宁抱着谢小宝,把他放在椅子上,握着他软乎乎的小爪子晃晃,“坐好了准备吃早餐。”
谢小宝撒娇的蹭蹭他,奶声奶气的喵着说,没力气动不了。
曲宴宁把他抱过来放在腿上,挨个揉揉小爪子,又按按毛肚皮,“给你揉揉?”
谢小宝仰面朝上,眯着眼睛呼噜呼噜的叫了两声,曲宴宁轻轻给他按揉着,谢祈端着粥过来,目光凌厉的瞪了谢小宝一眼。
谢严跟在他后面,看着曲宴宁动作轻柔的揉捏,评价道:“慈父多败儿,你太惯着他了。”
谢祈难得附和道:“谢小宝,起来坐好。”
谢小宝累了一上午,有了点小情绪,他往曲宴宁怀里钻了钻,就是不起来。
曲宴宁护住他,笑着说:“他还小,总要有点小孩子脾气才好。”
谢严看他一眼,竟然没有说什么,坐下安静的吃早餐。大哥都没了意见,谢祈再说就更奇怪了,他满脸不高兴的坐下,默默的喝粥。
吃完饭,贺家就派了人来请,说是找到了点东西。
“我们去看看,”谢祈起身,跟曲宴宁一起过去。
他挡住想跟上来的谢小宝,沉着脸道:“我跟你曲哥哥有正事,你跟美丽在家背族规。”
谢小宝谢美丽:qaq
谢祈轻哼一声,跟曲宴宁一起过去。
贺家别墅里,气氛凝滞,贺知缘坐在单人沙发上,贺家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贺知国沉声道。
“你们想让我说什么?”贺知缘哭道:“我都说了我没做过,就因为我出国前回来过一趟,就能断定东西是我放的了?”
她擦了擦眼泪,“我跟妈感情好不好你们不知道吗?我对小煜好不好你们不知道吗?她们出了事我也着急,但是你们不能血口喷人。”
贺知国作为大哥,在家里最有权威,他目光沉了沉,将下属发来的资料给贺知缘看,“小妹,不是我们不信你,但是就目前查到的线索,全都指向你,这个淘宝订单,你怎么解释?”
贺知缘的哭声一顿,目光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她的脸色愈发惨白,捂着眼的手有些颤抖。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贺知学沉沉道。
贺煜是他唯一的儿子,自从贺煜病了之后,他跟妻子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连头发都愁白了,谁知道一路追查下来,凶手竟然是最亲近的家人。
“有什么可说的?”
贺知缘放下手,目光中充满仇恨,冷冷道:“你的痛苦比得上我的十分之一吗?”
“你知道阿奇被关进去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吗?”
“你为了仕途弃他不顾,毁了他一辈子。我只是让你体会一下失子之痛而已,这才几天,你就受不了了?”
贺知缘哑声笑道:“我每天都梦见阿奇求我救他出去,你们知道我有多痛吗?”
“小妹,阿奇的事情,跟知学无关,”贺知国冷声道:“他会犯了事进去,说到底,是你这个母亲的没有教好。”
“可是他明明可以救他!”贺知缘吼道:“申市谁不听他的,只要他一句话,阿奇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她冷笑道:“说到底,不过是担心他的仕途受影响而已,这次没让贺煜死掉真是便宜你们了,真该让你们也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贺知学疲惫的捏了捏鼻梁,“这两年你就是这么看我,这么看贺家的?”
贺知缘轻笑一声,“你那个虚伪的母亲跟你真是一模一样,表面上一碗水端的平平的,都说她对继子继女如同亲生,但是一出了事情,还不是偏袒亲儿子。”
“我求了她那么久,她都没松口让你救人,说到底还不是怕你这个亲儿子被拖累,只是可怜了我的阿奇,年纪还这么小,就要受牢狱之苦……”
“够了!”贺知国出声打断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
贺家四兄妹,贺知学跟贺知思是双生子,年纪最小,也是李老太太跟和贺老爷子亲生子。
但是在老太太之前,贺老爷子还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是贺知国的母亲,第二任则是贺知缘的母亲。
贺老爷子命硬,前面两任妻子都早早离世,这才有了第三任妻子李秀莲。
李老太太出身不高,当时是算命的说了李老太太跟贺老爷命格相合,贺老爷子这才把人娶过了门。
事实证明,算命的确实没说错,李老太太性格朴实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