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看着夫人的样子,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是对儿子的说法又相信了三五分,他相信儿子是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骗他们的,但是他对这药方的药效还是心存质疑的。
“不管怎么样,我先试试,看看有没有用。”薛父顿了顿,又道:“不过五十年份的血参也不好找啊。”
“我写信问问我阿哥,看看他能不能收到。”薛母连忙开口,她昨天还没来得及写信,正好今天写了信送回娘家,这血山参总比血灵芝容易寻些。
“好,那我去搜寻些十年份的血山参试一试这药方有没有害处。”薛父道。
两人嘱咐薛盛安多多休息后,就忙药铺的事去了。
至于儿子说的神仙传授医术的事,他们没有多问,毕竟那太不切实际了。
薛盛安知道父母可能不会很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只要他们愿意试,那就好了。
他放心地笑了笑,随即闭上眼睛开始研究那本医书。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内,薛父试验了儿子给的药方的药性,发现不仅没有害处,还比之前用同样年份的血灵芝的药效更加好一些,于是薛父开始收购更过的血山参。
只不过高价收购也没有收到五十年份的,只收到了一株十年份和一株二十年份的,而且这两株血山参,一株为了研究方子做了试验,一株熬成药给儿子喝了,儿子身体也是稍有好转。
但儿子的寒症还是没有真正地根治,薛父现在手里又没有血参了,不禁有些着急。
而薛母收到了阿母家大兄的回信,说暂时没有五十年份的血山参,如果收到了会立马派人送过来的。
薛母有点小失落,毕竟以前那方子根治寒症的希望是很渺茫的,现在突然又有了根治的方法,而且比以前的法子更加容易,她当然希望尽快能将儿子治好。
薛盛安虽然也想尽快治好自己的病,但看到阿父阿母的样子,还是安慰他们,劝他们不要着急。
同时,薛盛安在这段时间内,把脑海中的医术上记载的大部分内容都记下来了。
薛父从小教他医术,还教他怎么辨别药材,所以这方面倒是掌握的快,但由于没有实践经验,医书上的有些东西还是不太懂。
不过最让他无奈的是,医书里面说的一些药材,他居然从来没听过,还好上面画了药材的样子,方便他以后去寻找这样的药材。
这日,每月来送药材的几个采药人又来了,薛盛安看院子里几个人忙不过来,就出了房门帮忙查收药材。
薛母见儿子执意要帮忙,并且这个月来,身体一直挺好的,就随他去了。
薛盛安好好地蹲在地上忙了一会儿,待站起来想休息一会儿时,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一阵发冷、发抖,连站都站不稳,连忙扶住旁边的小石头。
他暗道一声糟糕,没想到今天寒症又发作了。
小石头搀扶着郎君,看他有些不对劲,摸了摸他的手,立马知道郎君这是寒症发作了,急忙呼喊薛父薛母。
“夫人,老爷,郎君寒症又发作了!”
“什么——”薛母吓得手里拿着的药篮都掉了,连忙去扶儿子回房,“小石头快去燃个暖炉过来。”
小石头应声而去。
“儿啊。”薛母摸了摸儿子冰冷的手,险些哭出声来。
“阿母,你别担心,我能熬过去的。”薛盛安浑身哆嗦地说了这句话之后,身体冷得撑不住,就晕过去了。
薛父见儿子寒症又发作了,也是吓得够呛,连忙对几个送药人拱手抱歉,请他们见谅,并让伙计小乙算药材钱给他们。
几个送药人早就知道回春堂的儿子是个病秧子了,应该说,在这个县城内的人几乎都知道城西回春堂的薛大夫的儿子得了一种不好治的病。
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对此表示体谅,准备告辞。
薛母心急如焚,从薛盛安房间内快步走出来,忙问夫郎该如何是好。
“三郎你快想想办法,看看城内有没有收着血灵芝的人家,要是有就高价收购啊。”
虽然她也明白,这在县城内找药几乎没有可能,他们县城内要是有人有血灵芝,早就拿来换钱了,因为他们开的价格比收购价高了两三成。
薛母绞了绞手,都怪自己,儿子要出来帮忙的时候,自己就应该阻拦的,这几天本来就要倒春寒了,天气凉地快,如果让儿子呆在房间里,寒症也许就不会复发了。
自己心怎么就那么大呢?薛母忍不住埋怨自己。
忽而她一拍手,想到了儿子给他们的药方,连忙又说道,“还有血山参,看看别人家有没有血山参。”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问。”薛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虽然他自己早已急得额头冒汗了。
他转头看向还没走的几位采药人,郑重地行了一礼,道:“不知各位能否寻到血灵芝和血山参或者知道哪里有这两种药材的消息,如果能告知薛某,薛某不胜感激,来日必有重谢。”
“这——”其中一个采药人犹疑地开了口,“李某确实知道一点血灵芝的消息。”
“哦?李兄请说。”薛父心底一喜,连忙开口问道。
“我同村的一个采药人,前两天在山中好像采到了一味珍贵的草药,好像就是这血灵芝,不过他一向是把药卖给普济堂的,说不得现在已经把药给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