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时时都待在殿下的身边,怎么可能瞒得住?

“你手里还有多少这种药?”昝琅神色严肃,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殿下!”老太医惊呼一声:“殿下万万不可!殿下此时不过刚刚染上药瘾,应该尽快戒断才是,万不可再继续服用此药,到那时,怕是想要戒断都戒不断了!殿下三思,万万不可!”

“孤问你,还有多少!”昝琅强压住心头的不耐烦,继续说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大战在即,孤怎么可能在这关键时候临阵脱逃,戒断必须要戒,但不是现在,等到平息了岭南跟平遥王,再戒不迟!”

“怎么会不迟?”老太医悲戚道:“时间耽误的越久,这要对人身体的蚕食就越厉害,服用的药物越多,依赖性就越大,到最后,它会成为人身体里的一部分,到那时,如何再戒断?一旦到了那种程度,便是再也戒不断的!殿下,就算殿下不为自己,殿下也要为娘娘想一想,殿下怎么忍心娘娘为殿下伤心?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殿下要娘娘如何自处?到那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老太医的话字字触动着昝琅的心弦,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更何况,常勋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份,常勋一日不除,便是一日的祸患,她又如何能安心?

这一层层一重重的压下来,她就算是有心去戒断,也没办法能真的静下心就戒断,到时候恐怕还是功亏一篑。

“你的话,孤都明白。”昝琅目光有些深远:“必须戒断掉,但不是现在,现在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还有什么是比殿下的身体更重要的事。”老太医还想再劝,却被昝琅打断了。

“江山社稷。”

这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老太医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才是说道:“只有那么多了,都被殿下拿去了。老臣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殿下保重。”

他年纪已经太大了,这一辈子也经历了很多的大风大浪,只是没想到到老了,竟然会接二连三的遇见这种事,身为一个大夫,他却对病人的病情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笼罩在他的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明明可以用来做药的东西,为什么偏偏就有人拿它做了恶?

老太医想不明白,他或许终其一声也想不明白了,身形佝偻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子,那一刻他觉得这药箱有千万斤之重,重到他已经无法再轻易的将这药箱拎起来。

老太医走后,昝琅就自己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天色在一点点的变暗,暗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才从怀里将那个小瓶子拿了出来,轻轻的摩擦着瓷瓶,入手是冰凉的感觉,这是她的解药更是她的毒|药。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她必须这么做,她是昝琅,她是太子,她必须撑住,如果她倒下了,那她身后的万千将士们该怎么办?

曲牧亭上楼就看见房间里一片漆黑,她还因为昝琅等的久了,累的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的时候,透过外面照进来的光才看见昝琅还靠在床头,并没有睡着。

“原来你没睡呀,粥做好了,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端着盘子正要往里走,就听昝琅立刻说道:“你别动,屋里黑,等我点灯。”

她这一身的伤,曲牧亭怎么可能让她下床点灯?

“你才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动,一身的伤还不老实,还想不想快点好了。”一边训斥着昝琅一边摸索着往里走,只是才走到一半,房间就被灯火照亮,而昝琅正站在灯火边,看着她,神情格外的专注。

“都说了让你好好躺着休息怎么这么不听话?”将盘子顺手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拉着昝琅,让她重新躺回去,一边嘟囔:“我这么个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点个灯?你老实的等我过来不就好了。”

昝琅只是好脾气的笑着,听着太子妃的絮絮叨叨,等她说完了,才为自己辩解道:“本来就没什么事,身上也都是外伤,连太医都说没事了,就你还这么紧张。屋里这么黑,你又看不见,万一摔到了怎么办?”

“摔到了我再爬起来,多大的事儿呀!”给昝琅拉好被子,才过去把盘子上的清粥小菜端了过来:“是太医说没事,又不是我说没事,在我说没事之前,你都必须老老老实实的给我躺好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昝琅乖巧的点头:“听媳妇儿话才有饭吃嘛,我懂。”

说完就张开嘴巴,等着曲牧亭的喂食。

曲牧亭是又好气又好笑,拿起小勺轻轻吹了吹,才喂给昝琅:“这么这会儿就不怕人家笑话了?”

“这会儿不是没人嘛,没人的时候自家媳妇儿喂个饭怎么了?”软软糯糯的米粒在口齿之间流连,那种味道是昝琅想留住的,看着太子妃温润的容颜,她的心底是一片酸涩。

这种温馨的场景,她希望可以尽量的长一些再长一些,只是现在的平静都只是假象,她不知道自己可以瞒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当太子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甚至,昝琅她害怕那一刻的最终来临,她怕看见太子妃那双闪着光的眼睛,最怕看见那眼里的期盼。

等到一碗饭喂完的时候,曲牧亭的手腕都有些酸了,她想撒个娇让昝琅给揉揉,又想起昝琅身上还有伤,应该多休息,只好放弃了撒娇的想法,打算等昝琅以后好起来的时候,再一起补上。

她这边才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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