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诸位,想必都能明白沈大人的一番苦心安排。”曲牧亭看了沈奇一眼才继续说道:“这件事,必须严守秘密,绝对不能被泄露出去,我要确保你们每一个人守口如瓶!”
“卑职明白。”整齐划一的声音。
“沈奇,殿下一向看重你,希望你在这紧急关头,不要让殿下失望。”曲牧亭紧接着说道:“统领诸位将士的责任就落在了你身上,加紧练兵,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
“是。卑职明白。”沈奇又问道:“那殿下那边?”
“抽调一队人马,跟我走。”曲牧亭语气笃定:“即刻出发。”
“不可!”沈奇一慌,连忙阻止:“娘娘大病未愈,万不可如此鲁莽行动。营救殿下一事,还是由卑职来办吧。”
“你是主帅,你走了,常勋起兵,谁来迎战?”曲牧亭直言问道。
不过一句话就问的沈奇哑口无言,他还想再说,就被太子妃打断了:“此事除我之外,再无合适的人选。营救殿下必须暗中进行,也只有我与诸位能够前往,大战在即,你们在战场上能发挥更大的用途,我相信太子殿下也会这样认为。”
沈奇还是无法认同:“可是……西北军营戒备森严,连殿下都栽在上面了,卑职实在是担心。”
“那你以为你们,你们谁有把握能够入西北如入无人之境,将太子妥善带回?”曲牧亭反问道。
太子殿下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连殿下都被擒住,可见西北军营不容小觑,那是一个龙潭虎穴,要从龙潭虎穴里将老虎嘴边的食物带出来,怕是难上加难!
“都不能对不对?”
“也许我能去试试。”
房间门被推开,曲牧亭望向门口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现在呢?沈奇现在你还担心吗?”
沈奇也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门口的昝子忻,忙说道:“由王爷出马,那是再好不过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与王叔即刻出发,营救太子殿下。沈奇原地待命,随时迎战。”曲牧亭做了决定才望向昝子忻:“王叔以为如何?”
“既然娘娘决定了,那就出发吧。”
听着昝子忻的h话,曲牧亭一颗悬着的心放慢慢的落了下来。她刚才在脑海里打了无数的草稿,想的就是怎么说服那一干人等。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许不如他们那些人,但有一点,曲牧亭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她,那就是昝琅的安危。
她或许没有出色的能力,但她胜在应变上。那毕竟是一个军营,硬碰硬不管不管是谁,他们都不占上风,所以曲牧亭的目的在于智取,她好歹活了两个世界,看过的知道的都要比这些人多一些,经验上也会更加的丰富,这是她的优势,只是这个优势,她没办法直接开口说出来。
而昝子忻的到来,正好将她从这个难题中解放了出来。
临行前,昝子忻又跟沈奇交代了许多问题,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二十万的人马要稍后才能赶到,路上因为担心,所以自己先行赶来跟他们汇合,没想到来的这么的是时候。
本来想先悄悄的确认一下是不是太子一行人的队伍,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大事情,也算是来的巧了。
当晚在昝子忻的带领下,重新制定和安排了行程计划,曲牧亭也如愿可以跟着昝子忻一起出发,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而另一边的常勋,却没那么的顺利了。
自从得知自己抓到的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常勋就一直处于一直很焦躁的状态下,这个状态导致他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了昝琅的身上,地牢里所有陈列的物品,几乎都被他用了个遍,可还是不能从昝琅的嘴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眼看着世子的行程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逐鹿城了,他却连一点点的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要怎么跟世子交代?怎么跟平遥王交代?
“大人,犯人已经昏过去了。”行刑的人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昝琅,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昝琅已经麻木了,这些天她身上是新伤摞旧伤,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好的地方,再加上地牢里阴暗潮湿,伤口很快就开始溃脓,流出脓水,再这样下去,昝琅觉得自己恐怕要挣不住,而她唯一的机会,只有常勋过来拷打她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有机会。
“泼醒,继续打,我就不信她骨头就真的那么硬!”常勋咬牙切齿的说道:“打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等一下。”行刑的鞭子被人拽住,姚正几步走到常勋面前,开口问道:“大人想打到什么时候?”
“姚先生什么意思?”常勋有些不耐烦。
“诚如大人所言,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大人再继续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把她打死了,大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她不肯开口,必然有不肯开口的愿意,一个女人甘愿为他守着秘密,说明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太子的地位非同一般的,大人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是无济于事!”
“那先生有何妙计?”常勋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还是听从了姚正的话,让人撤了下去:“世子不日将至,难道我们就拿这个女人给世子交差吗?”
“呵,我自然是有办法能让她开口的。”姚正冷笑了一声才说道:“她不怕生,不怕死,大人想不想知道她怕不怕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的滋味?”
“什么意思?”常勋皱眉:“怎么才能要生不能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