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听这话,脸上的不高兴更明显了,斜眼看着对面,冷冷的说道:“呵,就他昝琅得你喜欢,就他文韬武略样样行。”
“不得胡言乱语。”昝子忻口气严厉了几分:“他是太子!”
“就因为他是太子,你就高看他几分,无论我做什么,都比不上他!”少年口气里有几分委屈,倔强的转过了脸不再跟昝子忻说话。
昝子忻昨夜惹恼了他,有心哄他两句,谁知道又把人给得罪了。眼下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也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焦躁。
而对面的曲牧亭将两人的互动全看在眼里,偷偷的拉着昝琅的袖子问道:“小王爷身边坐的那个人是谁?好大的脾气。”
昝琅将太子妃手边的酒杯拿开了些,才说道:“那是西北平遥王世子。”
所以,是谁?小姐姐你说话不要大喘气!
“是小王爷的儿子?”曲牧亭夸张的捂住嘴:“那孩子看着得十六七了吧?小王爷保养有方呐!我回来得去问问有什么秘方能驻颜。”
昝琅哭笑不得:“瞎说什么呢。那是平遥王的世子姜楼,自小跟着王叔而已。”
“好复杂,平遥王的儿子,为什么跟着王叔?”曲牧亭看着对面那两人的互动,觉得这昝子忻真的挺疼那孩子的:“小王叔可真是宠他呀!”
“平遥王野心勃勃,在西北拥兵自重。父皇登基之后便忧心忡忡,平遥王为表忠心,将世子遣至王城,为质子。”昝琅漫不经心的看了对面一眼:“遂将姜楼遣了过来。至于小王叔,不知为的那般,尤为宠爱姜楼,昨晚还特意出去给那小子猎了只兔子。”
昝琅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已经开始泛着冷意。边疆王的世子与当朝手握权势的小王爷关系如此密切,车同行食同桌夜同寝,究竟又谋的是什么?
而曲牧亭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昝琅眼里的冷意,不消多说已经猜到了昝琅的想法,毕竟那可是个想夺皇位的王爷,跟一个边疆王爷的继承人关系如此密切,可见,那司马昭之心简直□□裸呀!
“诸位卿家不用拘束,今日即来了这围场便都露两手给大家看看,也算是为之后的猎场竞争做个热身,如何?哪位卿家愿意先来试试身手?”皇帝依旧还是那一身的龙袍,显然并不打算与臣同乐:“朕就不跟着掺和凑热闹了,免得扫了诸位卿家的兴致。”
上面的皇帝都这么说了,底下立刻就响起了细细索索的议论声,这是出风头的场合,又没有危险,哪个不想先去出风头?只是这底下的人还没有准备好,上面就有人出来了。
曲牧亭就感觉对面有人在看她们,再看就见那姜楼已经站了起来:“启禀陛下,微臣仰慕太子殿下久矣,想先跟太子殿下过两招,请太子殿下指点一二。”
一番话说的不卑不吭,只是末了那愤愤有不平的眼神,让曲牧亭给看了个实实在在。这少年人忒不实在,既然仰慕我家太子殿下还久矣,怎么还用那种眼神看她?跟太子借了你多少钱没还一样!
皇帝一听,立刻乐呵呵的说道:“世子也长大了,知道男儿该重武,不错。既然如此,太子不妨就与世子过两招,彼此切磋一番,也让父皇看看太子近来的功课可曾落下。”
昝琅起身:“儿臣领父皇旨意。”说着就要离席。
这步子还没迈出来,就见对面的小王爷昝子忻站了出来,一把将姜楼拉到身后训斥道:“就你那点鸡毛蒜皮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跟太子比试?平日里教你的规矩全都忘了个干净,还不跟太子殿下赔罪!”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曲牧亭就见那少年重重的瞪了昝琅一眼,不甘不愤的把眼圈都委屈红了。
“他好像有点针对你的意思。”曲牧亭压低声音拽了拽昝琅。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姜楼的态度十分的明显,情绪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场面一时有些难看。
这平遥王世子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平日里也只有小王爷管教他几句,此时小王爷跟训儿子一般训斥姜楼,难免让少年人的面子上过不去,心中更加不甘心,只觉得面前这人实在是太过偏袒昝琅,心中更加不平,索性脸一扭,直接朝皇帝说道:“既然姜楼不配得太子殿下指点,那不妨由王叔替姜楼向太子殿下讨教一二,也算是遂了姜楼这多年来对殿下的仰慕之情!”
“楼儿!”昝子忻还想再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是世子之请,孤今次就遂了世子的心愿。”昝琅已经走了出来,面容平静,身姿挺拔,不怒自威一派皇家贵胄之姿浑然天成:“不知小王叔想比什么?”
曲牧亭这边还没来得及反应,昝琅人已经走远,她只能暗自揪心。这种比试,多半是比武,她不知道昝琅的武功到底怎么样,但昝琅既然有这个底气,那想必是不差的。
不差归不差,担心还是该担心。
“昝子忻武功怎么样?”曲牧亭朝身后的小苏问道。
小丫鬟也是一脸担忧:“奴婢听下面的人说,小王爷武艺出类拔萃,就是放在江湖也是数的上的,朝中恐无人能敌。殿下会不会输呀?”
一个反贼练那么好的武功能有什么用?还用说吗?简直就是不安好心!曲牧亭越看那昝子忻越觉得这人就是张了一张反派的脸,怎么看都不顺眼,心里烦躁的不能行!
“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剑术不错,王叔不如就与太子殿下比比剑术好了。”姜楼皮笑肉不笑:“也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