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还说谢。”
“当然要说。”陶枣的声音囔囔的,“我长大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们好煽情。”杨柳在旁边吸着鼻子。
“啪”
“啪”
两个小巴掌同时落到了她身上。
“夸你们呢!”杨柳捂着胳膊,“还一起欺负我!我不就没个亲姐吗!”
头一偏,又抬手一指陶晚的箱子:“姐!那个是什么?”
陶晚回头,看到了一个长条的黑色绒盒,十分惊讶。
“别说!”杨柳的手指都快挨上了她的嘴唇,“别说别说,我知道,我来猜猜。”
蹲在行李箱旁边看了半晌,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是奖杯?对不对!金浣熊?!!!”
陶晚并不确定,奖杯是程鹤楼的,她亲自放进了程鹤楼的行李箱,还嘱咐了她轻拿轻放多加小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这里。
验证的过程让她的手指有些抖,黑色绒盒缓缓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不仅有熟悉的金浣熊奖杯,还有一朵开得正盛的深红色玫瑰。
“我的……”杨柳又用惊叹到上天入地的语气喊了起来,“天呐……”
喊完了瞪着陶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陶枣凑了过来,拿起那只玫瑰闻了闻:“姐,谁送你的啊,这么有心。”
“没,没人送,”陶晚重新盖上了盖子,“装错行李了,拉我这了。”
“我多看两眼呗!姐!”杨柳扒住了她的手,“让我多看两眼奖杯呗,我没见过啊。”
“哦哦,你看。”陶晚起身离远了点,脑袋有点晕。
她努力回想昨天整理行李的情景,根本不可能装错。
所以程鹤楼是什么意思?奖杯送她了?
不是,《水乳》是程鹤楼的作品啊,奖杯其他人都没看一眼呢,就,就送她了?
天才都这么任性?
还有,那玫瑰是什么意思?
陶晚捂住了嘴巴,有一团柔软的东西从心底涌起,快要从她的嗓子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