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明在江风耳边说:“你好好学学邢君是怎么逗小姑娘的,学会了保证你指哪儿打哪儿。”
江风闷闷地说:“没想逗其他小姑娘。”
邢君都要启动t299了,忽然看见唐玉站在仓库门口,还以为自己眼花。
“你怎么来了?”想要让几乎和实验室融为一体的唐玉出个实验室大门是件多难的事儿,也不是没劝过她适当休息多出去走走,都被一脸嫌弃地打了回来。今天居然自个儿主动出来了?
唐玉冲她招招手:“你来。”
邢君下车,走到她面前。
“你又要出发?”唐玉把她拉到角落,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对啊。”
“非要去?”唐玉皱着眉,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没休息好,脸色特别苍白,“我从今天早上开始一直就心慌,没有任何缘故坐立难安,连实验都没有心思进行。”
“嗯?这是在想我吗?”邢君觉得自己品味的确有些奇怪,她就喜欢看平日里聪明又淡定的唐玉有点儿拿不准主意的样子。
“说认真的。”唐玉顿了顿,下定决心似得说,“我担心你会出事。”
“真的么?居然有这种好事。”
“好事?”唐玉诧异,“你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么?”
“听懂了,那你听懂我的话了吗?”邢君觉得这是趁机上手的好机会,指腹轻轻抚摸唐玉瘦削的脸,“我会为我担心了,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邢阿姨,请别为老不尊。”
“都是你太可爱,我正经不起来。”
“我妈妈说小时候你到我家来,帮过她的忙给我换过尿布。”
“可不么,那时候我也才十多岁啊。说起来我还记得那时的你,爱哭,但我一抱你就笑了,换尿布时圆圆的小屁股……”
“够了。”唐玉直接将一个东西贴到她脸上,“我走了,你继续自个儿回忆吧。”
“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唐玉走得决绝,邢君从脸上拿下她留着的东西一看,是块血红色的圆玉,玉面温和沉稳,那红色像融在玉中的血一般,看似凝固却又奇异地像在流动……
“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了?”邢君知道这块玉,是唐玉她妈妈去世时留给她的念想。
唐玉双手背在身后,没回头看她,好像一点都不留恋似的:“谁说给你了?暂时留在你那儿。等你回来亲手还给我。”
邢君嘴角露出一点儿笑意,将圆玉挂在了脖子上。
“师姐这么受女孩子欢迎?”陆晓泉脑袋从车门之后探出来,感叹道。
“是她特乐意招惹别人小姑娘的好吗?”徐天明吐槽。
“可是也得小姑娘愿意搭理啊。”陆晓泉笑嘻嘻地看着他,“老徐你也没少招惹小姑娘,可惜到现在也还是单身。”
徐天明拍她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有你师姐一半条儿顺,小伙子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晓泉哈哈笑:“原来老徐你还惦记小伙子,江风,不如你就委屈委屈收了老徐吧!”
江风顶着一张正气脸摇了摇头:“别闹。”
邢君上了t299,亲自驾驶来到地面。
☆、求你
刑君这边率领的人冲上地面,启动隐形模式之后悄声无息地在地面上穿梭,而那头边媛一行人刚和一只出来觅食的花栗鼠相互打了个照面,彼此吓了对方一大跳之后,花栗鼠立即惊慌地往洞穴里钻。小东西的脑袋正要钻进洞内,一排子弹擦着它的头皮而过,激起一片的树叶和泥点,花栗鼠“吱吱”乱叫,捂着嘴生怕食物掉落,迅速转身玩命地逃。
“别开枪!”边媛没想到壮男会开枪,急忙要制止他。壮男将她推开,岔开腿边疯狂扫射边发狂似的大叫。
子弹紧追在花栗鼠身后,花栗鼠嘴比头大动作却极其灵活而迅猛,拐着弯地狂奔,一眨眼就飞出了百米之外,壮男还不放弃,立即追上去。
边媛怒道:“不要命了吗!这么大动静会引来猛兽的!”
“来他妈的几个老子毙几个。”四个壮男已经被地下生活憋得快要窒息了。他们四人曾经是四海纵横的江洋大盗,走哪儿劫杀到哪儿,老幼杀起来还不过瘾,年轻力壮的才是真正虐杀对象。就这样的四个人被困在暗无天日不能杀人也闻不到血腥味的地下,早就濒临发狂,一到地面上见着活物便再按捺不住想要屠杀的心——要不是忌惮卫先生,他们早就把边媛一伙人宰了。既然不让动这些女人,难道还不能杀个小畜生解解馋?
“猛兽来了更好。”走在最后的壮男眉心正中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切到眉心正中,“越猛的,肉越好吃。”他伸出长到古怪的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整圈,舌尖扫过恶魔一般尖锐的鼻尖,看得边媛她们都很不舒服。
花栗鼠虽跑得快,身后四把机枪紧追不舍。四个壮汉常年玩枪,也很默契,花栗鼠往东跑他们便往东开枪,往西跑也被堵回来,花栗鼠被他们一枪枪地往回逼,几乎在原地转圈。
“真是个蠢货。”壮男失去了耐心,举起枪瞄准,打算一枪毙命。
他闭起一只眼睛,在标准器里清晰地捕捉到了花栗鼠。扣动扳机那一瞬间“叮”地一声,树叶和泥土炸到了半空,有个黑影从标准器里一闪而过,子弹没有实实在在打到肉的感觉。壮男疑惑地移开枪,他没打中?
“喂。”
同伴拍了拍他的胳膊,往天上指:“在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