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迦勒底战斗服的影子。

除我以外余下的46位御主都不在这附近。

灵子转移的框架会探测其内御主的脑电波,确认其是否处于清醒的状态。在传送开始的时候,我醒着,所以眨眼间我就来到了特意点f,而余下的46人不在,再联想到先前的那次大爆炸……

我摇摇头,打住自己的思维,不再去想那糟糕的可能性。

我是在三年前才与父母一同搬到日本冬木定居的,而再此之前,我则是一直居住在母亲本家的城堡中。

我的母亲出身自德国的魔术世家,却不是姓艾因茨贝伦。这个世界有时钟塔,圣杯战争和埃尔梅罗二世,但却没有卫宫士郎,黑圣杯和巨大海魔的报道。

这是我曾经接触过的故事,但在我实际接触到这些本来被写作文字、被我默读进心里的事物的时候,我却发现,他们和我记忆中的样貌有着千差万别的不同。

直到迦勒底向我发来一纸聘书,直到两个多小时前我与藤丸立香在走廊中相遇,被我掩埋在心底的、有关于十多年前的那个我的记忆,这才豁然重现在我的眼前。

而如今,我站在一片废墟的冬木上——这里遍地都是瓦砾与砂石,倒塌层叠的碎石之中,间或还会传来一两下火焰燃烧所发出的轻微爆裂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恶质魔力的腥气,天色暗红,像是凝固了的血液一般,沉沉下压——

“总之,还是先试着联络一下迦勒底吧,”我望着眼前宛若炼狱一般的景象,沉默了半晌,才想到自己还能用通讯的方法向总部求救,如果迦勒底还有活人能接收到我的通讯请求的话。

“难怪我觉得藤丸立香那张脸感觉有点眼熟,原来是曾经的游戏主角啊。”

“真是的,本来就没有好好看那个游戏的剧情,这下中间还隔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这种金手指有了就和没有一样嘛。”我一边假心假意地抱怨,一边开始在浑身上下的口袋中寻找自己的通讯设备。

“诶,找不到了,是被落在刚刚的那个地方了么。”

无法,我只能又一瘸一拐地走回去,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蹲下身子,在一堆废墟中寻找那个像是手表一样的器械。

挖了两块石头后。

找不到,我在心底冷哼一声,抬脚踹了踹一旁的瓦砾,然后在原地一屁股坐下。过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了我的伤口,一阵让我呲牙咧嘴的疼痛过后,我镇定下来,望着逐渐快要暗下来的天空,叹了口气。

这下我真的是没有其他法子了。

“就算现在就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死掉,藤丸少年拯救完世界之后我也可以活过来吧?”

毫无意外的,周围并没有响起一句像是回应的话语。

也是呢,我面上表情不动,却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周围哪里还会有活物能够听见我的声音并给与回应呢。

但是沉默片刻后,我还是忍不住继续絮絮叨叨地面对着无尽的沉默开始独白。

“哎,还想再吃奶油蛋糕。多加草莓,不要猕猴桃。”

“咖啡要美式,但是多加方糖。夏天的话,冻成冰沙也很棒啊,这样的话雪顶就必不可少了。”

“曲奇烤的酥一点,绝对不加越蔓莓,但是可以尝试做出一些新的花色。”

“……”

“我好歹也是有御主资格的魔术师吧?在迦勒底召唤失败那么多次,还兢兢业业每天都去召唤室报道,诚意都摆在这里了,八百万个英灵里面难道连一个都没有愿意回应我的召唤的嘛!?”

我突然暴起对着脚边的一个石子狠踹一脚,然后毫不意外地因为牵扯到伤口而被疼的大呼小叫。

这次的动作幅度好像真的太大了,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捂痛楚传来的地方,一低头就感觉到喉咙末端涌上了一股灼热的液体。我被始料不及地呛了个正着,条件反射般的一阵猛烈咳嗽后,我感受到胃部开始痉挛,头痛头晕犯恶心的脑震荡反应从开始就在折磨我的神智,两相碰撞后,我控制不住自己地喉头一紧,“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红色的液体霎时就沾染上了我身着的白色迦勒底制服,我忙用手去捂嘴,努力将呕吐的yù_wàng咽回肚里,但血液的流动似乎是有了神智一般,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红色的液体从指缝中流下,滴滴答答地在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神色的圆斑。

糟糕,我心想,这回完蛋了……

“真是狼狈啊,er。”有个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的同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出现,抚在了我的后颈处。

我的心猛地一沉,但来不及反应,就感到那人在我颈侧重重敲下。

意识瞬间断片。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片深红色的、要暗不暗的天空。

我感受到自己是被放平了躺在地上,伤处的疼痛虽然仍然在张牙舞抓地向我昭示着它的存在,但原先那止不住的反胃感觉却尽数消失殆尽。我勉力抬起右手,本该被血液染红的手指似乎被谁仔仔细细地擦拭过了一遍,现下只留下了些许残红。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两秒,突然福至心灵地将其反过来,意料之中地在原本空白的手背上发现了三道血红色的令咒。

是。

我把手放下,重新塞回盖在我身上的披风下。这件披风大概是我所召唤出的不知名从者的衣物,黑色,长,且泛着一股子令人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恶意。

从组成这件披风的魔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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