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来拉客的两个小倌貌不惊人,但秦穆对醉草楼还是心生向往的,毕竟装修这么豪华,门面这么敞亮,比之前的小倌馆豪华了好几倍不止。
秦穆也没急色到随便拉个可以反攻的小倌滚床单,他只是觉得自己本来也要找个客栈住下,这个醉草楼集酒楼、客栈还有按摩房于一身,还能欣赏美人,对目前急需放松的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结果进了醉草楼,看到站成一排,清一色面貌抽象弱不禁风的小倌,秦穆沉默了。
把他带进来的两个小倌还在极力推荐自己。
小倌甲冲秦穆抛媚眼:“公子有瞧上的嘛?没有的话你看奴家怎么样?”
小倌乙挤开小倌甲,亲亲热热地挽住秦穆的胳膊,欲语还休地道:“公子别听他的,他的业绩是出了名的差,公子选我,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公子的。”
将胳膊从小倌乙手里抽掉,秦穆默了默,道:“我要你们这里的头牌。”
“原来公子也是为了白云公子而来的啊。”
小倌甲泄气地垮下了肩膀,那一排本来正翘首以待,期待着秦穆临幸的小倌们抽象的脸上无不闪过更加抽象的失落跟惆怅的神色。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秦穆眉心狠狠一跳,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就在这时,醉草楼的老鸨挤开人群走了过来,看到秦穆,他眼前一亮,“公子是新来的吧?有看上的少爷嘛?”
小倌乙用低落的口吻道:“这位爷点名要白云公子陪酒。”
“那好啊。”老鸨笑开了花,“白云公子虽然是咱醉草楼的头牌,但他眼光高的很,一般客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不过公子生的这般出众,别说是陪酒了,就是陪睡,我想白云公子也是愿意的。”
秦穆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他人呢?”
老鸨:“白云公子的出场费很高的,以一个时辰来算的话,不知道公子要包白云公子几个时辰?”
秦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够了吗?”这锭金子还是从顾钦给他的那一袋银子里花剩下的。
“够了够了。”一把从秦穆手里抢过那锭金子,老鸨先是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确定真伪,随后他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口水,“公子请跟我来。”
然后,秦穆就在众人哀怨的目光中,跟着老鸨来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厢房门口。
“白云公子就在里面了。”老鸨暧昧一笑,用肩膀顶了下秦穆的肩,“公子可要怜香惜玉些,别太生猛了,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好。”
“……”
老鸨捂着嘴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
此情此景,跟在小倌馆和白如云初遇时的景况何其相似。秦穆默了默,轻轻敲了敲门,门内随即传来一声轻软悦耳的男音:“进来。”
这个声音……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秦穆笑了笑,推门而入,隔着朦胧的白色垂幔,斜躺在床上的男子以一种撩人的姿态背对着他,“公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么?”
秦穆含笑道:“第二次。”
略带沙哑的音质,传到耳里,耳朵都要酥了,却又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白如云忍不住回过了头。
等到看清秦穆的脸,白如云先是愕然地瞠大了眼,随即惊慌失措地用被子蒙住脸,尖声道:“鬼啊!”
他这两个字刚发出来,还没来得及扩散,秦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去,一把捂住白如云的嘴,“别叫,我没死。”
白如云眨了眨眼,含糊地道:“唔……你是秦穆?”
“嗯。”
秦穆松开了手。
白如云掀开被子,赶紧坐了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秦穆,“秦穆,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在的这些时间,我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都是你的身……”
秦穆:“打住。”
白如云一噎,继续泪眼汪汪加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秦穆,“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秦穆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现在一个人过得不是很快活么?”
白如云跟着来到了秦穆的身旁坐下,“没办法,没有你的人生实在是太无趣了,我总要给自己找乐子。”
把茶送到嘴边,秦穆悠悠品了一口,语带笑意地问:“找到中意的小攻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白如云一脸郁卒,“老子都在这里呆了半年了,没想到醉草楼的客人的质量比小倌馆的还要差,真是邪了门了。”
他话锋一转,粉面含情,眼含秋水地望着秦穆,纤长如玉的手指暗示性地抚摸了下秦穆的手背,“还是小穆穆好,我还是愿意为了你转受为攻的。”
秦穆掀了掀唇角,“不必。”
“怎么了?”
秦穆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
秦穆:“所以,抱歉了。”
白如云一脸怅惘,缓缓阖上了眼,“天意弄人啊,当初你我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我仍孤身一人,而你却早已另结新欢。”
要不是知道白如云对他的喜欢够不上爱,看到白如云这副为情所困的失意模样,秦穆还真要以为白如云对他用情至深呢。
秦穆笑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不在小倌馆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那老爹嫌我是个断袖,丢他的脸,直接把我发配到这里来的。”
秦穆却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