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等人赶到的时候,一个俊秀颀长的背影正在喂鸡,虽然未曾看到正面,那人的存在却强烈而彰显,让人无法忽视。虽则院外马嘶此起彼伏,那人却镇定得不似常人,竟连好奇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苏誉有些兴味,心想不知这位天崇教派的“高人”是真的心无外物还是欲擒故纵?于是也不开口,与吴前和影塍对了个眼神——影塍看都不看他,咳。然后决定按兵不动。
那人沉稳地一把一把撒着苞米,直到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停下,放下竹兜,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拂了袖子和前裳上的碎屑,转身去看停在他院外的大批人马,却是不完全的侧身,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冷漠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扎进人心里,让人心里不由地胆怯。
不少人下意识按住了武器。
不可小觑。
吴前示意所有人放松,眼神却并不轻松。
“这位想必就是天崇教的高人了,小生苏誉,特来求药。”苏誉面带有礼的微笑,心里烦恼这估计会是一场硬仗。
天崇教的人打量了他们一眼,甩袖隔空挥开了院门,“进来吧。”
几米开外的栅栏哗啦一下开了,他们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劲道,难以想见若是这一招用到他们身上会是如何。不少人都被慑住了。
吴前爽朗而蕴含内劲的声音打破这踌躇的沉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人毫不寒暄,径自进去了。
有些人对自己的被轻视感到愤怒,还有些人却是不由自主地想高人就是高人,性格果然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