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又有了点最初的样子,他的爸妈仍是每天都会发微信给他,两三天打一次电话,罗萌会回复也会接,就是总是匆匆结束。

张晨光看出了他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的焦躁,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情绪,现在却在暗地里不断蓄力,像在等待着某个爆发点。

但他没对张晨光发过火,就连负面情绪的倾诉也少了,只是越来越闲不住,以前晚上都是别人偶尔拉他去玩桌游,他还不一定都去,现在恨不能自己组织起来,还每天都把张晨光拉上,一玩就玩到寝室楼快关门才散,回来基本洗洗就是睡了,什么都干不成。

张晨光觉得自己的生活步调一下子全被打断了,他原本晚上都会额外学点东西,研究研究股票或者看点杂书,现在每天跟着罗萌教学楼、桌游室、宿舍三点一线,并不是说他并不像同龄人一样爱玩,只是每天都这么玩,正常人也会厌倦的。

他扫视着在场的人,从一开始的同班、扩展到同院、再到现在甚至不同级,倒是再也不愁凑不着人了,只是看看几张天天到场的熟面孔,怎么看都得归类为无论多好的学校都会出现的混日子的那批人。

但罗萌不一样,他成绩那么好,又聪明又听话,怎么能就一直在这浪费大好时光呢?

当天晚上他劝罗萌:“别天天玩了,偶尔来放松一下还行,大二课多,别耽误了。”

罗萌绷着脸回道:“你是不是不想来了,那明天你就别来了。”

张晨光没接话。

这样放纵的日子过了半个月,更不幸的是,升入大二,本科生的交换项目正式启动了,这天上完课,班主任就说道:“下一年春季交换项目马上开始了,报名时间是10月中旬到11月底,后面会有资格审查和筛选,大概12月底名单就能出来,大家都记得登校园网去看看,机会很多,有意向的先把材料准备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班里顿时嘈杂起来,已经下了课,班主任最后说了句“希望成绩优异的和有志向的同学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张晨光的心咯噔了一下,看向罗萌,只见他低着头,侧脸线条紧绷,像在沉思。

晚上罗萌要出去玩,张晨光跟着他走,他临出宿舍前却犹豫了一下,回头问道:“交换项目,你会去吗?”

张晨光摇摇头,说:“应该不会,还没考虑过。”

罗萌“哦”了一声,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他道:“今天你就别去了,我玩两局就回来,张晨光就没坚持。”

罗萌果然回来的早,倒不是张晨光看见他进门了,而是在阳台收衣服时,隐隐听到外面他在打电话,他在跟电话那头吵架,最后以一句“你们不能这么强迫我”收了声,过了一会儿他回到了宿舍,张晨光看他一脸疲惫,想去抱抱他,却被仍在屋内的邬航和卞宇涛牵绊住了脚步,他有些泄气。

当初思考过的困难还没解开,眼前又添新的难题。

罗萌在他面前仍然很正常,或者说表现的很正常,但张晨光如果在意一个人,那么任何细节都会暴露在他的眼里,罗萌眼里的萎靡,上课的愣神,以及脑袋藏在被子里身体隐隐的颤动,都显示着他心里的压力。

张晨光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分担,只有尽量陪伴。

a市的昼夜温差大,虽是夏末,晚上的风一吹也有了凉意,张晨光倒还是,罗萌的抵抗力本就不算很强,又天天玩到半夜回去,对身体和精神的消耗都很大,很快就重感冒了,咳嗽流涕打喷嚏一个不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课他都被张晨光死死按在床上,不接受任何作妖行为,饭、水、药都递到嘴边,就是不同意他下床去浪。

罗萌既感动又郁闷,在喝到今天的第八杯热水时,一边翻看手机,一边小小地抱怨道:“马东他们都说缺了我没意思,让我早日回归呢。”

马东他们那些人就是张晨光心里在学校里混日子的那些人,他嗤笑一声,说道:“他们...跟他们混在一起,我宁愿你去留学。”

他本是随口一说,玩玩没想到罗萌手里还举着杯子,就这么哭出来了,眼泪一滴一滴地往外流,他抽抽噎噎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想我走,你自己不去却想我去,你是不要我了,我就知道....”

张晨光傻眼了,连忙搂住他,解释道:“哪能啊,我没有不要你,我就是脑子坏了多了句嘴。你天天出去玩真的不好,我是关心你啊。”

“我...我也不是就想玩的,我妈现在老是说她心里难受头也疼,说自己恐怕会早死...我...我心里也难受,我能怎么办啊。”

罗萌激动地哭着打嗝,张晨光心疼的轻拍他的背,唇不断印上罗萌的额头与侧脸,想用亲昵给他安慰。

也不知是不是这招确实奏效,罗萌逐渐收声了,却仍时不时小声抽泣一声,张晨光紧紧抱着他,说道:“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真的,相信我,你不要再去玩了,我们都好好的。”

张晨光认真说话的时候,罗萌没有不听的,他胡乱地点了点头。

正在张晨光再一次将吻印在罗萌额头上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看见邵洋震惊表情的那一刻——“忘了锁门了!!!”“门怎么没有锁?!!”

这两个大同小异的念头同时出现在相拥着的两人的脑海。

第55章 邵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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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表情瞬间僵硬的两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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