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口者在每一个方向的伏兵防线中,都布置了四名领法师。所以傲纵横面临的,就是四个法术,两个风系,一个土系,一个火系。
怎么来来去去都是元素法师?不是说法术的系统有很多吗?风系法术速度仅次于雷系,可对傲纵横是完全无效的,还没逼近就消散掉了。土系和火系的法术威力大小先不说,太慢是硬伤,除非傲纵横站着不动,否则没有半点命中的机会。
傲纵横认为元素法师太多,其实这还真是冤枉这几位,元素法术是法术体系中的基础体系,几乎所有法师的修习生涯都是从元素法术开始起步的。而到了领法师的阶段,依然专精元素法术的法师比例就要少得多了,但作为基础法术,谁也不会完全荒废元素法术,毕竟元素法术依然是简单有效而且非常经济的攻击手段。法师们从未没有遇到过傲纵横这种处处违背他们认知的“常理”的对手,拿不出合适的应对手段,这才是关键。
而另一个关键,是法师们不敢使出大范围的元素攻击法术——这里可是王城要地,使用大范围杀伤法术的话,倒不是怕伤到花花草草,怕的是误伤勋贵大臣,就算伤不到勋贵大臣的人,伤到勋贵大臣的狗或是院墙什么的,这都是麻烦事。
傲纵横可没法师们那么多的顾虑,闪过这一波攻击,再掠出三、五十丈,应该就能彻底摆脱这些人了。以自己的速度,不过就是两、三息的事情。傲纵横脑袋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骤然觉得头顶一股极大的斥力自上压下,身下又有一股同样大的吸力把自己往下拉,一压一拉两股合力之下,令他的身形从五、六丈的高度骤往下冲。傲纵横半空中稍一调整,便落到地面,倒不至于直撞到地面的砂岩街砖,但奇怪的是,刚一落地,刚才那两股莫大的斥力竟然同时消失了。
傲纵横又再试着跃起,才越起五尺,那两股怪力又再出现,不过他心里有所防备,便顺势落地。
“这是是什么鬼怪的地方,是法术吗?”傲纵横问的是戒灵。
“这片地方应该是施加了一种咒术,只要有人在空中超过一定的高度,就就被连压带拉的按回地面,这个咒术明显是针对你的,不让你飞走。”
“有意思,我以为以为这里的法师都是躲在龟壳罩子后面呢丢火球扔石头呢。”
“别大意了,这个世界的法师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也许人家只是在城里不敢放开手脚……”戒灵话还未说完,法师的攻击又来了。
脚下的坚硬的砂岩忽然变成了泥浆,转眼间吞没了傲纵横的半条腿。
周围数十块宽高的砂岩街砖一块块从地面翘起,排成四面墙把傲纵横包夹其中,封死其前后的去路。
同一时间,上百颗人头大的火球如同一阵火雨,自下往下砸落在夹墙中间那不到一垰的泥浆地上。
火雨未止,一颗半径超过六迖的明黄色大火球,从天而降,在夹墙中央炸开,直把坚硬的砂岩炸为碎石。
如果说第一轮的法术攻击是胡扔乱砸,那么这一轮的攻势简直是脱胎换骨,滞碍、限困、压制、终结,分工明确,干净利落。从这一波的配合默契度来看,第一波攻势更像是一种麻痹对手的迷惑手段。
看着被炸碎的砂岩飞出十几二十迖远,吉大潘忍不住激动的喊:“成功了,这家伙必死无疑了。”
作为现场唯一一位参加了全部三场针对神秘法师的围捕的法师,他完全有资格也有理由激动,自他加入罗伦马加加王室法术顾问团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明明只有一个人,也不清楚有多大本事,但每每以一敌多,却能全身而退,胆子奇大,单人匹马就敢闯入法管部宫楼下手,更在两个袍法师的手下逃生。想到这里,吉大潘仍未平复的兴奋心情忽然好想被浇了一盆冷水——对哦,这家伙刚刚才从两个袍法师的攻击下逃了出来,自己四个领法师,只用一轮合击,就能解决他了吗?
吉大潘的信心开始动摇,他是蓝领法师,另外三位都是,然而四个蓝领法师联手的攻势,无论如何也不会比两个袍法师更有威胁,哪怕仅仅是两个绿袍法师。但就在他惴惴不安之际,他忽然想起,对哦,咱们这边不是有那位袍法师在吗,以那位的罕见本事,在他的指挥下我们一击得手,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在这个离外城墙城最近的方向,大眼和大嘴放上了无口者私兵中最强的那位袍法师作为指挥。这位可不仅是袍法师,更是难得一见的斥力系法师。
斥力系法师之所以难得一见,不是说他的修炼有多难,而在于这一系法术与神念系法术一样,都属于天赋类法术。
普罗兹世界的法术存续绵延数千年,自然有其分门别类的方法,以其彼此之间本质差异从大到小的划分,分为类、系、别、阶。类是一个比较大而未必严谨的分类概念,比如说以天赋类法术,这一类之下的所有系别法术,学习修炼的先决条件讲的就是一个天赋,有对应天赋的苗子,可能一学就会,反过来没有天赋的人,再怎么努力,也很可能一无所成。
具有某一个系的天赋,并且修炼到袍法师的修为,这种人在法管部也不多见,就这潜力,如果早年进入法管部,二十年内最起码也是掌管一房一署。但利斗莱偏偏就是没有加入法管部,甚至他对法管部还挺抗拒的的,箇中原因没什么人知道,反正他选择了成为无口者的头号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