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同志郁闷得都快拦住女医师一把将她拍晕了!奶奶的,要死的兰善文,有话不能直说啊!
每次想拉着她把话讲清楚的时候,一看见女医师那完美无瑕的笑,她就一阵生气,索性不管她了。她倒想看看,这人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这一过又是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立夏。
因为今年风调雨顺的,估摸着能收不少粮食,又因为生产队的队长给她们家送还了不少她爷爷被游街后被抄的东西,她老娘高兴之下,就炒了许多菜,摆了个桌子,放在院子里头的葡萄架下,让一大家的亲眷都过来吃。
老人家喜欢热闹,看见儿孙热热闹闹地聚在一处,就忍不住地高兴,平常不许她们多喝的烧刀酒也买了好些。
她大哥虽然人闷,倒喜欢喝酒,且属于酒后吐真言的那种。
几瓶酒下肚,眼眶就红了,举着杯子对她说,“泉秋…是大哥没用,那时候看着叔伯…害你要在外头待那么多年也不敢回家…大哥该死…泉秋…大哥敬你一杯。”
“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听她大哥提到她被叔伯逮回去往死里打,郁泉秋也很不好受,想想自己这些年遭的罪,勉强笑了笑,拿起手里的杯子和她大哥碰杯。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
饭桌上,她大哥不顾还有医师和俩小姑娘仨外人在,醉醺醺地就开始哭,不断地自责说自己没用保不住家业也保不住弟妹,哭一阵就抓着她和她三哥喝酒。
被她哥说着说着,她也觉得难过得不行,真个跟着她哥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
老太太在一边劝都劝不住,饭桌上的酒被他们兄妹三个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