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此人究竟意欲何为?然而现在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

慕容黎紧张的看着正在替执明诊断的医丞,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医丞望闻问切后,转身对慕容黎问道:“执明国主身上怕是有外伤,可否验看?”

慕容黎连忙让人取了个熏笼进来,放下帷幔,待内室稍微暖和了些,亲自解开执明的衣裳查验。脱下外裳便见雪白的里衣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小片血迹,慕容黎的心立刻沉了下去,那血迹虽少,却在胸口的位置。揭开里衣,胸口有一小块干涸的血痕,取了沾湿的布巾擦拭,却发现血污擦尽后露出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

医丞面露疑色,思索片刻,对慕容黎道:“可能是从别处沾上的,看看可是双手。”

慕容黎正准备先给执明换一件干净的里衣,忽然听到边上传来执明迷蒙的声音:“阿离,你在干什么?”

执明是被饿醒的,睁眼便发现自己衣襟大开,慕容黎拉着他的衣服,也不知是要给他穿上还是脱下来,暴露在外的胸口有些凉,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执明?你醒了?你身上可有哪里受伤?”慕容黎见执明畏寒,赶紧拉过被子先给他盖上。

执明感觉了一下,身上似乎没有哪里不适,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饿了。”

慕容黎也是半日未进食,听执明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也饿了。晚膳和汤药一直都温着,一旁的方夜无需吩咐,立刻命人端到了床边。

慕容黎心中有事,草草吃了几口便没了食欲,默默等执明把饭吃完,又取了药碗递过去,问道:“执明,今日发生了何事?”

执明喝了药,放下碗,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何事?”

“午后你去了何处?”

“午后?我一直在殿中,并未出去过。”执明皱眉,似乎不知慕容黎为何有此一问。

“你……一直在殿中?可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后来头有些晕眩,怎么晕过去的……不记得了……”

慕容黎见执明面露困倦,便扶他躺下,正准备离开,忽然又问道:“这外间的灯是何时点上的?”

“大约傍晚吧……”

慕容黎握着星铭的手抖了抖,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那你胸口的血迹是如何沾上的?”

等了一会,没听到执明回话,靠近一看,人已经睡着了。慕容黎怔怔看着熟睡的执明,在床边站了好一会,拿起床边的星铭离去。

第二日,慕容黎再次召见了封迿。

执明听说封迿是传说中的方术师,顿时燃起了沉寂已久的好奇心,非要跟过来看看,慕容黎无法,见他精神尚好,便在执明所居偏殿接见了封迿。

封迿一来,刚向二位国主行礼问安,慕容黎还未及开口,执明先一步迎上去招呼,落座之后便自顾自与封迿就六壬传说、方术及妖魔鬼怪等等民间传说聊了起来。封迿狐疑的看了眼一旁正准备亲自烹茶的慕容黎,显然不太招架得住这位好奇心旺盛的执明国主。慕容黎看了眼兴致勃勃的执明,无奈一笑,示意封迿先与执明聊着。

于是,封迿把数百年前的方术师和八剑的故事重新给执明复述了一遍。

等封迿讲完,已过了半日,慕容黎的第二壶茶都泡了第三道,适时给二人续上。

封迿早已口干舌燥,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接过一口饮下,长吁一口气,那边执明国主却又发问了。

“封先生,本王听闻民间有传说,有些古物会有精魄鬼怪依附其上,不知是真是假?”

封迿放下茶杯,回道:“这种说法是有的,有些物件跟人跟久了便会沾上些生气,主人死后若是心有执念不愿往生,可能会依附其上,作为暂时的栖息之地。”

“先生的意思是,那些剑灵什么的都是主人死后所化?”

“多半是如此,但也有些物件在世间留存的年月长了,机缘巧合,自己生了灵性也是有可能的。”

“那这些物件若是自行生了灵物,人若能看见,会长成什么模样?”

封迿抹了把额间的薄汗,回道:“这……在下尚未有幸一见,大抵应是人的模样吧……”

慕容黎取出一把剑递到封迿面前,问道:“那先生可能探知这把剑上是否有剑灵?”

封迿接过,反复查看过后,神情似有些激动,问道:“这是……墨阳?”

“正是。”

“这剑确实身带灵气,但究竟有没有剑灵,在下也无法探知。”封迿摇了摇头道:“所谓灵物皆非此间之物,且不说ròu_tǐ凡胎无缘一见,就是天赋异禀之人,若是它无心显像,也是察觉不到的。”

“那拥有剑灵之剑可有何特别之处?” 慕容黎问道。

“不知国主指的是何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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