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穿着睡衣打开门,站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就听到昀泽的脚步声,他往下看了看,正看到昀泽抱着一个人走上来,起初他还以为是个姑娘,走进了才发现抱了一个满脸都是血迹的人。
“这……”时寸刚想问,昀泽就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冲自己的房间抬了抬下巴,到底是合作多年的搭档,时寸连忙过去把卧室的门打开,本来想搭把手,可左看右看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就站在门口,看昀泽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帮忙脱了鞋,拽过被子盖好,两个人才一起走了出来,掩上了房门。
“你从哪儿捡来的?”时寸有些惊讶,这个问题刚出口,就看到昀泽脸上的伤了:“我……你又去打架了?”
“打什么架。”昀泽翻了个白眼,到洗手间洗脸:“你没认出来?那不是路秦吗?”
时寸还真没认出来:“那脸花的跟唱戏似的,谁能认出来,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昀泽小心翼翼的上了云南白药,才转过头看着时寸:“一言难尽啊,老田今天知道我走了,炸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作着要开始长……长……长……长……的放糖了23333333333
第26章 同……同居?
时寸靠在墙上,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一下,昀泽就基本上猜到了,心里明白铁定自己这顿骂是躲不过去了,时寸摆弄了一下自己手腕上挂着的红绳儿,也听不出来是笑还是无奈:“老田炸,老田炸,老田炸完老黄炸,今儿晚上,是老田和老黄一起炸,你前脚刚走,老田就从楼上下来了,问你怎么了,子木结结巴巴的一解释,老田当时就炸了,扇子都摔了,我亲耳听到上楼给老黄打电话,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又吵吵了一顿,我看你这个药也不用上,反正也活不过明天。”
昀泽正沾着云南白药那粉末往脸上涂,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好歹帮我解释两句。”
“你觉得我现在说话有力度吗?”时寸本来已经有些缓和的神色突然又黯淡了下来,他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想来不是那类胡来的人,老黄和老田都知道。你现场撂挑子的确是不对,不过要不是没有点儿急事儿,谁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你明天多说两句好话就行了。”
昀泽对于刚刚时寸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挺愧疚的,他并不是有意戳到他痛处的,仔细想想想他说的也对,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明天上午去园子里认个错,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他本来想让时寸回去睡觉,但是又想到了老田今天晚上的话,正好现在没有什么外人,就顺口说了:“老田今天和我说,东区要新开一个园子,咱们可能就是底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们?”时寸的反应明显就是回到了昀泽,在看到昀泽点头以后,他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不对吧,何先生,郑先生都在,还有各位师叔,咱们开场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是底。”
昀泽摇头,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以为老田之前跟你透过这类的事情,如果要是新开园子,估摸老田和老黄都得过去,到时候老先生们要是都带过去撑门面的话,事情就容易解释的,但是不至于都带走,连个底都不给咱们留。你说这一场说下来,连个返场观众都不叫的话,这行还能呆不能呆。”
“主要是咱俩还好说,也不是没说过底,问题不能场场都是咱们两个,我能一周七天内都在园子里待命,你回头电台上班了怎么办?他这个想法不靠谱,要么有后手没和你说,要么就是有别的人选吧。”时寸今天晚上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分析事情也正和昀泽想到了一起,只是昀泽有时候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这个圈子太乱了,多说一句话被有心的人听去,将来都是麻烦:“说不准,今天老黄去看了园子,回来怎么说?”
时寸想了想晚上的场景,叹了口气:“并没有怎么说,大多都是一些埋怨你的话,而且乐其和乐琛不是也要开专场么?给他俩看了看节目,这种事情他就算是提肯定也是跟老田单独说,毕竟说太早了,乱了军心就不好了。前几天电视台的那个节目,程磊去录了两期,不是就再也没有回园子么。好像是个行当就比说相声的高贵一样。”
“少提这些吧。”昀泽摆了摆手,没让时寸在继续说下去,时寸自然也清楚,他知道昀泽在担忧什么,他们没有振兴这一行的雄心壮志,但是至少不能毁在他们这一代上,毕竟昀泽还有一个叱咤风云的师大爷顶着相声这片天,塌下来也砸不到这些小虾米。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时寸往昀泽的屋子里看了一眼,门轻轻的掩着:“你让他在你这里睡,你怎么办?”
“挤挤呗。”昀泽刷完牙漱了口,扯过毛巾擦了一把脸,时寸知道,他们的宿舍格局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每一对儿搭档住一间屋子,床基本上就属于单人床,他瞅了一眼表:“要不我去四楼吧,你睡我的房间。”
“不用了。”昀泽喝了满满一杯水,没让时寸在继续折腾:“回头老黄问起来不好交代,我们暂时挤一挤,回头在想办法吧,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时寸想了想也是,就没有在说什么,回房间睡觉了,昀泽这面又折腾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