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都愿意说说笑笑,就算是昀泽生气了,还有时寸兜着。但是最近时寸这个状态,整个后台都蔫了,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都安安静静的坐着,聊天都恨不得读唇语了。

老田从外面走进来,人呼啦啦的都站了起来,毕竟人家是班主,又和关先生是一个辈分的,是在场大多数人的引师,所以对他十分尊重,相声这一行的规矩太多了,流传至今有很多已经师父不像是师父,徒弟不像是徒弟,但总有那么些人,还在执着于自己心底的那种江湖心气儿。

昀泽也跟着站起来,老田走到台口侧耳朵听了听,没怎么说话,今晚儿他和老黄压轴,台下没什么气氛,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刚开完场?”老田回头看了一眼昀泽,昀泽赶紧点头:“恩,对,开场是快板书。”

老田嗯了一声,没有在说话,开门又走了,谁也不知道他来晃着一圈儿是为什么,但是昀泽好像有所察觉,就也跟了出去,果然看到老田站在后巷子里抽烟,见他出来,连连摆手:“过来过来过来。”

昀泽快走了几步到跟前儿:“怎么了,师叔。”

“你瞧着,怎么样?”老田的下巴冲屋里抬了抬,言下之意应该是问时寸,昀泽穿着大褂跟出来,本来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一听问话,叹了口气,手揣进袖子里:“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模样,我觉得你这宿舍给我们安排的高了点儿,我总害怕他一头栽下去。”

“留神吧。”老田猛地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在地上,使劲儿捻了捻:“回头看看,咱打算在东区在开一个,老黄今儿去看场地了。我们到时候要往那边去,你俩这面就是底,自己心里有点儿数。”

昀泽听这话有点儿惊讶,想追问两句,话还没出口,老田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回到后台了。昀泽揣着袖子站在后巷呆了好一会儿,琢磨着老田的话,院子里有几位师叔辈儿的先生,垫底肯定是人家,拉着他和时寸是什么意思?难道那边刚开,要老先生过去撑场子?他不知道,也不太懂这些,说相声唱京剧他或许在行,但是经营上的事儿,他就是真的不太懂了。

正发呆,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吓了他一跳,撩起大褂赶紧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是王经理的电话,这个点儿正常旅厉的场子还没热起来,他打电话找自己说不定有什么幺蛾子,赶紧按了接听:“诶,老王。”

王经理那边安静的吓人,好几秒连个声音都没有,昀泽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他以为是自己按错给挂了,可看到通话上面还在跳秒,又赶紧放到耳边,这才听到王经理那边压低了声音:“老张,你在哪儿?”

“我在园子啊,怎么了?”昀泽的心开始慢慢的提了起来,老王不是那种故弄玄虚的人,他不会无聊到在这个时候和自己开玩笑的,他把听筒贴近耳朵,不想放过对面任何一丝的线索,但是那边除了老王的呼吸声以外,一片死寂。

大约过了五六秒,老王的声音在一次传了过来:“出事了,你赶紧过来,越快越好。”

“到底怎么了?你别卖关子!”大热的天里,昀泽被老王这句话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种不好的预感逐渐增加,那边又陷入了沉默,就好像是老王也在屏住呼吸的听自己这面的动静,他刚想说话,老王的电话就毫无征兆的挂断了。

一阵阵忙音传过来,昀泽攥着电话有些发懵,难道说因为老秦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旅厉被封了?或者被控制了?如果要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老王要自己去呢?自己也没有参与过这些事情,咬出自己来并没有什么作用吧。

他正胡思乱想,手机又猛地震了一下,昀泽赶紧拿起来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用短信发过来一张照片,黑漆漆的,几乎看不清楚,昀泽调亮了手机的亮度,这才看到,旅厉的包间里,老秦正坐在里面喝酒,身边坐着瑞秋,而图片最边上,并没有照全的那个人,赫然就是路秦!

他正以一种十分吊诡的姿势,站在老秦面前,就好像是被人按在那里一样。

昀泽的头刷一下就炸开了,觉得头皮都在往外冒冷汗,根本没有任何思考,他冲进后台,扯下身上的大褂丢在了子木身上:“今晚你和时寸搭!”

有心多解释几句,但是那张图片似乎着了魔一样落在了他的大脑中,让他根本没有心思编瞎话,上了车,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抑制不住的发抖,他猜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极力又想要否认掉,可无论如何,想像中的场景就好像是彩排了无数遍一样,完美的呈现在脑海中,理智丝毫无法□□,去思考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场面。

王经理从手机里拔出了第二张卡,丢到马桶里,按下了冲水,眼睁睁看着手机卡顺着旋涡消失,才整理了一下衣服,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他打开门,看着外面站着的四个彪形大汉,显得很淡然。

其中一个伸出手,王经理知道他的意思,就把手机递了过去:“打完了。”

第23章 斡旋

车停在了旅厉的门前,昀泽就明白肯定是出事了,旅厉今晚根本就没有开,连外面的灯牌都没打开,门口贴着一张临时用a4纸打印出来的通告,今晚闭店。

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甚至连车都没有来得及锁,拉开门就走了进去,以前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此刻漆黑一片,只亮了两排小灯,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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