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泽想了想自己二姐这个眼神,默默的摇了摇头,张继指了指头上:“楼上睡觉呢。我们指导员在特战旅呆过一个星期,什么男的女的,训练一天下来跟泥猴一样,筷子都拿不起来。”
昀泽看着张继这一脸幸灾乐祸,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只是应承着点头,随便他说去。但是头还没有点完,脑后就是一阵劲风,张继哎呦一声,从沙发上一头栽下来,好歹扶住了茶几,才算是没摔在地上,接着身后就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让我在听到你在背后诋毁我们特战旅,我就好好训练训练你!”
昀泽回头,正看到张琪穿着一个军绿色的背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身后,他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二姐。”
张继和张琪这两个人从小就掐,他俩差的岁数不大,小时候每年过年都得打个天翻地覆的,工作了也是谢天谢地没在一个军区,而且张继属于技术性工种,不像张琪这种真刀实枪的上去拼命,等强弱分出来了,该认怂的就认怂了。
张继看到张琪出来,就躲到里屋去了,昀泽站在原地笑的有点儿尴尬,连连摆手:“二姐我刚才啥都没说。”
“我知道。”张琪抖了抖手巾,脑袋上的短发都立起来了,样子好像刚刚被雷劈过一样,她也不在乎,坐在一边拔起了橘子。
昀泽的妈妈站在门口儿笑了起来:“琪琪啊,你好歹有点儿小姑娘的样子吧,你看看你妈妈……”
“哦呦。”二伯母从厨房露出个脑袋,一口浓重的伤害口音:“我们琪琪可不一样的呀,我们琪琪马上要借调到维和部队去了呀,柔柔弱弱可怎么好!”
第101章 属透的昀泽
“哎呀,好了妈,他还是始终要下借调函的,而且我们一号放不放还不一定呢,我手底下那些兵怎么办?”张琪侧过身,对她妈妈这话表示不太满意,昀泽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军队里的事情,但是他也多少听说过维和部队的事儿,总结起来一句话,哪里打仗去哪里,这么危险的活儿,怪不得张琪不愿意提。
二伯坐在沙发上咳嗽了一声,有点儿不悦:“我看你就是不想去,当兵的哪有不想打仗的?多去历练历练,回来提什么都好提,在中国呆着哪有仗给你打,就凭着演习凭的个人三等功,有什么含金量!”
“我不是不想去……”张琪皱着眉头,刚开口说话,大伯那边就挥了一下手:“行了,在家里少聊这些事儿吧,一天在部队说不够,回来还得接着说。张琪一个姑娘家去什么维和部队,多危险那种地方!”
“咱两家发展不一样,你少管吧。”二伯也懒得和大伯说下去了,昀泽妈妈倚在门口乐呵呵的看热闹,也不搭腔,好像已经很习惯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并不管这一家乱哄哄的打嘴架。
昀泽就低着头扒瓜子儿,他极少吃这些东西,其实他原先是爱吃的,后来他刚开始学相声的时候,给人家开场,开完场就到地下坐着嗑瓜子儿看相声,结果被何先生一扇子打在手腕上,说男的不嗑瓜子儿女的不说相声,老老实实坐着学着,你当你买票来听相声来了!
从那以后,昀泽看见瓜子儿手腕儿就疼,逐渐也就不吃了,有时候在后台坐着听前面的节目,没什么事儿干,就给一起候场的路秦扒着吃,现在这些人说话他也接不上,又没有什么事儿干,就低着头扒瓜子儿,把瓜子儿仁放在小碟子里,准备一会儿给他妈妈吃。
正低着头,突然听到自己妈在身后发出了一个惊讶的声音,他回头望过去,见妈妈正指着电视:“那不是你们那个……那个那个……”
昀泽回头看了一眼电视,正看到老田和老黄穿着一身相当喜庆的红色西服,站在红彤彤的背景前面,和背景都快要融为一体了,两个人笑的特别不走心,接受着采访,等昀泽看过去的时候,老黄看了看老田,对麦克风说:“我们的希望能够平平稳稳的完成这次的节目,给广大观众带去欢笑,这也就是我们的新年愿望了。”
镜头一闪,一个中央电视台的logo,镜头开始转向其他的演员,昀泽这才回答:“那是我们班主,和他搭档。”
“对对对,班主。”昀泽妈妈手里摘着菜,有点儿不太敢相信“去年我们去深圳的时候,他们还在后台呢,转眼就上春晚了,真是了不得。”
昀泽点点头,这一年对于这两个人的确是不容易:“主要是今年拿了牡丹奖,老黄拿的,还有一个全国相声大会的金奖,所以春晚就发邀约了。”
“牡丹奖……”张继出来不知道丢什么,没忍住笑了一下,昀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张继指了指电视,继续说道:“这个奖名字起的还真是国色天香。”
他的言语里有些不屑,这让昀泽压抑了很久的情绪有点儿控制不住了,甚至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中国文联和曲协一起举办的,全国曲艺类最高奖项。黄师叔这行干了十年,拿了个新人奖。不是所有行当都是拼把子力气就行的,毕竟力气人人都有,脑子不一定人人都有。”
张继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把昀泽惹炸了,他还没见过一直……至少在长辈面前老实巴交的张昀泽这么明目张胆的呛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