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接机怕迟到,他爸妈就是那种冷面杀手和毒舌美妇的组合,也真是要了亲命了。

虽然路秦的房间没有昀泽的房间那么规整,但也谈不到乱,两个妈兴致勃勃的想要帮着收拾收拾的心情,也终究是没有用武之地,最后大家在路秦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路秦让四个老人先下了楼,自己去了一趟时寸的房间。他很少来这屋,因为时寸情绪的问题,大家一般不怎么敢和他有过多的交流,生怕说错一句两句话,想想昨晚的情景,在想想今天,让路秦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地上散落了不少药片,没有捡干净,路秦怕他们多想,也不敢过多的停留,只是看着窗子还开着,就走过去替他关好,低头正看到窗台上摆着的一张照片。

昀泽和时寸两个人穿着白色的短褂子站在台上,旁边的老黄穿着大褂,揣着袖子站在昀泽身边,而时寸身边的那个人,也穿着大褂,只是路秦并不认识。

这两个人正笑着对视,看起来开心到不行,路秦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昀泽,没有一厘米长的头发,干瘦的身材,满满的都是青涩。

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子,上面写着“乙丑年记团楚园关何弟子时寸昀泽登台”

乙丑年,那该是09年的事情的,原来他们已经相识那么久,怪不得台上配合的这么默契,路秦原本对时寸的愧疚在一瞬间荡然无存,他伸手扣下了那张照片,快步的往外走去。

关门的一瞬间,他有所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脑海里浮现出时寸和昀泽在台上的互动,路秦的脸色,少有的沉了下来。

他锁好门,掏出手机,翻出一个久不联系的号码,对着话筒轻轻说了一句话:“金老师,你现在在哪个疗养院?我有事想要拜托您。”

第52章 摸着良心……

时寸自杀的事情,并没有瞒很久,当然,师爷那么大的岁数肯定是不会惊动的,最先知道的还是老田,他摇着扇子问昀泽,时寸今年去谁家过年的时候,昀泽终究吐了口,老田手里的核桃啪嗒一声掉在了茶碗里。

然后他火急火燎的给老黄打了电话,一起往医院去,这一路老田没少埋怨昀泽,昀泽也不反驳,他总觉得时寸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是有一定的责任的,被骂两句,心里反而好受不少。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探视时间,路秦也赶了过来,他们都围在床边上,希望时寸能够察觉到他们都在,昀泽没有靠前,反而是拉了护士,询问了一下时寸的情况。

好在时寸恢复的不错,现在已经有些意识了,只不过还在昏睡的期间,这个时间在逐渐的简短,这已经算是好消息了,昀泽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天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从icu走出来,老田就问昀泽医药费方面的问题,昀泽实打实的说了是自己先垫的,时寸和他不一样,他就园子这面一项收入,没什么积蓄,老田抽了根烟,说回头把单据拿到财会室,这钱得园子报。

昀泽没有坚持,他现在也没有多有钱,老田这种土财主,该宰还是要宰的。今天已经是三十了,老田和老黄下午都要各回各家,他们一起上了老田的车,刚插进去钥匙,老黄的窗户就摇了下来,昀泽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就凑过去了,老黄沉默了好一阵,眯起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着昀泽:“你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是一场冗长的战争吧。”

昀泽的心咯噔一下,原本被冻得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老黄没有在说什么,摇上窗户,随着老田的油门,离开了这个医院。路秦有点儿不太明白老黄的意思,他感觉老黄这话别有深意,但是看昀泽脸色不好,也不敢仔细的问,老老实实的陪着昀泽在那里吹冷风。

昀泽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些,就和路秦回到自己的车上,两个人基本上已经快要冻透了,路秦打开暖风,有点儿埋怨:“老黄给你脸色看干什么,这事儿又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也真是够了。”

“你不懂。”昀泽的声音有些发沉,最近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是接二连三的打击,有时候想想,路秦也怕他坚持不下去了,但好在昀泽有自己的解压方式,并且他这种解压方式能成功的给别人带来压力。

恩,的确,应该没有什么是比在宿舍里嚎京剧更解压的了。

昀泽挂了档,目光盯着后视镜,一边倒车,嘴里一边说着:“你就没想过,时寸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路秦发现自己还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对呀,他为什么会抑郁?这小一辈的相声演员里,他是尖儿啊,大家对他都很尊敬,而且关先生这个人性格好到爆炸,对于时寸那简直是宠上天,某一天节奏不好,被老黄骂,都会被关先生怼回去,关先生是老黄的师兄,老黄被怼的哑口无言,久而久之,也不怎么说他了,这平时也没见他有什么别的事情,怎么就抑郁了呢?

昀泽看他纠结的皱褶眉头,一阵苦笑,像路秦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他也算是见识了:“时寸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关先生身边长大,所以才说了相声。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有个女朋友,两个人关系很好,后来一起旅游的时候,出了车祸,他女朋友和那姑娘的弟弟,都死在了那场车祸里,唯独他活下来了。”

昀泽波澜不惊的讲述着当年所听闻的一切,觉得事情久远的好像应该用默片来演了,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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