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只是心中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驱使着他靠近无兼,看到那人平稳安睡的样子后,心里那种静谧而深沉的感觉更加浓厚起来。

叶清霜低垂着头颅,仿佛被原身附体一般想要靠近那人微启的双唇,感受到对方微热的呼吸,着迷而不自觉靠近,只是还没靠近,就被一双手挡住了他的嘴唇,“施主?”

无兼并不惊慌,而是睁开清明的双眼平静的看向叶清霜,“施主,切莫这样。”

叶清霜顿了一下,从那种奇异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慌张的从无兼身上移开,“大师未曾睡着吗?”

叶清霜从无兼清明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无兼并无睡着,可为何还让他靠近?

叶清霜莫名觉得不爽,坐在无兼床边,深沉的道:“无兼大师失去记忆,可知自己是那京城第一公子韩飞雪?”

无兼沉默一会儿答:“师傅说是,贫僧自己全然不知。”

好一个全然不知!叶清霜实在想说你可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京城第一公子韩飞雪的,又没说出来,他怕尴尬,毕竟他不是原身,又不能寻死觅活的要求失忆的韩飞雪负责。

叶清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床上。

叶清霜躺下后闭上眼睛怎么睡也睡不着,从身侧摸出洞箫来,紧紧的攒在手中。

他心情是还在难受,真的非常想吹奏一曲,又怕吵醒别人,只好作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清霜整个脑袋变得晕沉沉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迷迷糊糊中只想睡觉。

忽然有人晃动着他的肩膀,他直接将那人的手打掉,“别动。”

那人用温柔的声音唤着他,“施主?施主?”

他能感觉到那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快步走出房门,然后又有杂乱的脚步声出现在他耳畔。

有人抓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然后道:“公子只是感染风寒,用冷水降温即可。”

然后杂乱的脚步声离去,有人轻声坐在他身边,冰冷的帕子被轻轻放在他额头,他舒服的轻哼一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人温柔的脸。

叶清霜忍不住握住那人还未离开的手道:“飞雪!”

然后乖巧的蹭了蹭那人稍带薄茧的手心,仿佛原身蹭着还是长发时的韩飞雪一般。

无兼缓慢的抽回被叶清霜握着的手,面上无任何尴尬的表情。

叶清霜却有些怔楞,从和韩飞雪见面开始,他就感觉到自己很不正常,也许是因为拥有原身的记忆,他有时候根本分不清楚是自身的感觉还是原身的感觉,只要和韩飞雪相处在一起,他便会忍不住像原身一样亲近韩飞雪。

刚才蹭韩飞雪手心的动作让他有些茫然,还有昨天晚上想要吻韩飞雪……

他后知后觉的觉得那样真是太过羞耻。

怎么可以偷吻一个出家的和尚?

叶清霜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湿润的帕子,侧脸没有看行无兼,问道:“大师,我是感染风寒了吗?”

无兼轻“嗯”了一声,“施主确是感染了风寒。”

“是吗?”叶清霜喃喃自语,心思却变得不太冷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与失忆又是原身私定终生的无兼相处?可有忍不住去关心、亲近坐在身旁的人。

☆、箫曲

叶清霜感染风寒这几日,无兼一直在照顾。

叶清霜额头发热的时候,无兼会用冰过水的帕子给叶清霜降温,午饭或是晚饭,无兼也会亲自端过来饭菜。

叶清霜享受着无兼照顾的同时却也很尴尬,因为那天夜里的事情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有些无法面对无兼,可无兼一脸坦然,相处几日后,他也就不在意。

他觉得对无兼做出那些亲密的行为,无论是原身还是自己都不应该去多想,不然他的立场会变得很尴尬,就像肚子里的孩子一样,虽然是原身和韩飞雪所得,可现在确确实实是在他的肚子里。

他想了几天也明白过来,计较越多,失落越多,还不如随心所欲的好。

叶清霜想开后,心情好了很多,没事还会和无兼聊天解闷。

当然无兼没事的时候并不说话,会一个人坐在屏风后面的床榻上打坐念经,因他生病的缘故,无兼并未外出,几乎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这个身体和现代的叶清霜一样,感冒就是头晕,不间断发烧,全身无力,过几日便可自动痊愈。

等叶清霜头痛的感觉减轻的时候,船还未行至南方,叶清霜心情很好的邀请无兼道:“大师,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无兼性格温软,叶清霜的要求几乎不会拒绝。

两人走出客房,通过走廊向甲板走去,宽阔的甲板处只有一些船夫,叶清霜走到船沿的栏杆处,倚着栏杆,吹着海风,看向蔚蓝的大海,他抚了抚胸前的长发回身道:“南方盛产珠玉,也许可以找到金色鉴心。”

“随缘就好。”无兼眯着眼睛看着水天一色的天空,有些担忧道:“施主风寒刚好,海风有些大,并不适宜在外久留。”

“我知道。”叶清霜点头,随后又道:“大师可曾见过此乐器?”

叶清霜从衣袖中拿出洞箫,双手捧着给无兼看。

无兼看到那碧绿色的竹管,上面有小孔,一端还坠有红穗,他并未见过次乐器便摇头道:“贫僧并未见过。”

叶清霜轻然笑道:“此乐器名叫洞箫,要不,我给大师吹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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