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闭:“我要讨她做妾!”
什么?!!!
赵王心中一团怒火烧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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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湄盯着那筐荔枝很久,越想越没想明白,上辈子赵王是从不吃荔枝的,荔枝火气大,她每回吃完荔枝都要把外面那层薄薄的膜取出来煮水喝,这样便不会上火,难道赵王前段时间出疹是因为这个?
看来还是嘴馋惹的祸,那要怎样跟他说呢,方才他那个样子,正面直视自己,看着都感觉很怕,他以前虽然面冷了一些,做事又强势了一些,可从来不会拿这种眼神看着别人。
忍不住朝着竹林那边看去,刚好对着赵王投过来的眼神,四目交接,心扑腾腾的跳个不止,这让她想到许多上辈子的事,想着想着入了定。
赵王朝那头望过去,刚好撞见她偷偷看这边,那傻丫头吓到了一样,又低回头,搓着衣角的手都停下来了,是想什么吗?难道在想荀跃这个臭小子,还是在想她的心上人?在干嘛呢!
赵王超不爽!
李富贵从远处走来,刚好看见一个丫头低着头搓着衣角呢,一旁那人是荀二爷的侍从,那侍从抱着一筐子荔枝站在那里,两个人正在等着主子出来。
君湄寻思着左右都是一个死,死就死,那筐子荔枝我也不送了,冲上前去从荀跃侍从那里把荔枝抢了过来,一把塞进李富贵的手里:“王爷体热,吃了荔枝记得把外面那层膜煮水喝,我们老家都是这样的,单吃荔枝容易上火,会引发出疹。”
说完那筐子荔枝塞进李富贵怀里,转头就走。
李富贵愣住了,这么多年来,哪有丫头敢在他面前这样,依稀仿佛听到那句话,要煮什么吃来着?荔枝外面的那层膜啊。
她为啥知道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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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跃见到赵王这幅表情,没有半点答应他的意思,索性咬咬牙:“表哥你自己不喜欢女人,难道就不让别人喜欢吗?”
赵王一脸懵:“你说啥?”
眼睛往竹林外瞟过去,那一抹倩影早就不在了。
荀跃也傻眼了:“又跑去哪啦?”
赵王的心思略定了定,既然她那么胆小,自己也只能慢慢来了,若被她当成荀跃这样的下流货色?——想到此处便不做他想,他目光迥然盯着荀跃:“给我老实些,再说些荒唐话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王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锐利,割得人生生做疼,荀跃虎躯一震,差点吓尿了。
杀鱼
这一场风波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其后的生活也没受到什么影响,君湄悄mī_mī的回到厨房,大家忙的晕天暗地,只有交代她去送荔枝的杏子问了问荔枝送到了没,她答了一句送到了,杏子便没说什么了。
荀跃最后也没有追上来,这样君湄倒有些意外,至于赵王,她见到那样一眼心中已经是砰砰直跳了,但是内心一直告慰自己,这只是前世的孽缘,万不可太放在心上。
一辈子该有一辈子的活法吧。
杏子性子泼辣,讲话大咧咧的,手脚麻利的紧,是厨房里面比较早进去的帮厨的丫头,进府五年了,今年十七岁,可以熟谙的给大师傅准备配菜,打好下手,因此在厨房的丫头里面颇受器重,也可以使唤下面的小丫头们打下手,是厨房里面极少领着一两银子月俸的大丫头。
“小花,你先把陈安刚才送来的鱼捡一条杀了,破了鳞再拿到厨房来,记得不要弄破苦胆不然鱼肚有些腥。”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杏子喜欢陈安,原来陈安最开始来府里跑腿打下手的时候,跟杏子就熟识,杏子也喜欢陈安这样吃苦耐劳的性格,每回陈安来送货,她都殷勤的跑上去说上几句话。起先安婶子也中意杏子这姑娘,杏子家里没有父兄,就一个寡娘,家里没什么太大的负担,撑死了也只用给她娘送个终,可妾有意郎无情,杏子一头热着,陈安就是无动于衷,眼看着杏子都快十八岁了,再不找人家就是大龄剩女,这时连撮合两人的安婶子却又看不上杏子做陈安的正妻。
原来陈安只是个破落户的儿子,能娶杏子这样泼辣麻利的姑娘回去打理家里,那是陈安的福气,可这两年陈安种菜种的越发好了,不仅承包了赵王府的后厨房,又接着管下京城好几个富户的后宅院子的配送,如今田地买了十亩又十亩,快在京郊置办下千亩的良田,如今的陈安,只怕身价不菲,寻常的富户商家都比不上他陈家的家业。
这个时候安婶子便看不上杏子了,可安婶子尽管这样想,也没有阻断杏子对陈安的追求,在她看来陈安如果能把杏子纳回家做个妾也不错,杏子长得不赖,屁股大腰粗,准是个好生养的。
今天杏子却没跟陈安说上话,原来陈安送完货君湄就上前去了,不仅凑到陈安哥面前,还让陈安哥看的眼直了一愣一愣的,杏子的直觉告诉她,陈安哥准是瞧中了那个小狐狸精。
杏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君湄,长的是水灵,只可惜不管什么女人,穿上这一身下人的打扮,干起来粗活,没几年就会被磨的腿粗腰蛮不像样。听说这女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充作官奴才入了赵王府的,后面虽说不是官奴了,但为了讨生活,不得不留在赵王府帮佣。
看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杀鱼。
自然杀鱼这种事是不会轮到新来的丫头的,杏子就是想给君湄点脸色悄悄,好吓一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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