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踏出了法律的大门,他可以拥有无限的财富,可以带走任何他想带走的东西,甚至是可以去杀死任何他想杀死的人。包括oa都可以被他强制标记。
没有人可以对他说不。
危渊无法理解,这种变态而扭曲的神经病传统究竟是怎么起源并流传下来的。
更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能坚持到最后。
忽然脑子清醒了一下,面前这个人,不就是胜利者之一吗。
危渊看了一眼s,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像是有什么冰凉的物体钻进了自己的肌r_ou_组织,使其发出痉挛。
“走出来的都是怪物,不是吗。”s还是那种没有腔调的声音,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危渊,却又像在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危渊失语,信息量有点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无数的想法一拥而上,挥都挥不开。
“为了生存...那些参赛者都是被抓去的吗?”危渊眼睛重新聚焦,抬起头看向s。
“不,都是自愿的。”
危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有人会疯到去参加这种丧心病狂的比赛?
“每个人都是?”
“嗯,每个人都是自愿报名的。”s挪开了放在少年那里的视线,看着窗外。
今天难得放晴,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这个时候51层的美景展露无遗。
危渊还是无法理解,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了,也没有勇气再去听这种刷新三观的古老恐怖比赛。
但是他还是不可控制地去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时去报名的画面,他为什么要去报名,他是如何赢得比赛,如何进食...
er,果然名副其实吗。
十几年前的社会,他所生活的时代,究竟是怎样的。
这块大陆自从glodia事件之后,经历了快一个世纪的动荡洗涤。战争,政治变革,干旱,□□年代,宗教改革...就像俄罗斯方块一样,层层堆积。
最终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所以你可能比我爸还大...”危渊的思绪在满脑子乱窜,其中一条最不起眼的就这么神乎其技地溜出了他的双唇,轻轻地游向空气。
这句话声音很小,但是它一出口,整个空间就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死亡的安静中。
危渊立马回神,甚至想给自己脑壳来一下,这张嘴可真是祖宗。
s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愣了半天,实在是没想到突然会听到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而等到他想了几秒后,突然就十分不高兴起来。
“你什么意思?”
s眯着眼睛盯着面色尴尬的危渊,颇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不是,我...”危渊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耳朵都急的有些微微发红,“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s看着少年耳尖的那一点绯红,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冷笑了一声。
“等我回去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别啊!你不大你不大,你最小了!”危渊急了,为了不与牢底亲密接触可以说是...口不择言。
又是一段死亡寂静。
“我错了...”危渊几乎要被自己的嘴气昏厥了。
“你...”s实在是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只好起身就走,撂下一句多年后想起会觉得颇有深意的狠话:
“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的s: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
危渊:...滚
☆、傲慢与偏见vii
危渊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对方是从这样一个吃人的比赛中走出来的,自己都不愿去想象男人在马洛里山区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样子,更不想直面这段时间一直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人曾经杀死并吃过...
s永远是那一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有在被危渊气到的时候才有一点情绪波动。
可是,他又和自己心中对变i态杀人魔的印象不太一样,危渊很困惑。
假如不是他提起,恐怕任谁都会以为这个男人是个霸道总裁之类的人物,而不是一个茹毛饮血的屠杀机器。
危渊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穿上拖鞋到客厅去找人。
果然那人正坐在沙发上,对着黑漆漆的电视,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神谕者大人,您不会真的要把我关起来吧?”危渊穿着乔安娜特意给自己买的粉色兔头鞋,在s面前蹲下看,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影子。
s完美的冷酷表情有一丝崩裂。
少年这样蹲在自己腿前,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得他浑身不对劲儿。
他觉得这人就应该被关个无期。
果然o,s的面部因为咬牙而紧绷了片刻。
“五十年。”
危渊嘴角抽了抽,见男人偏开目光,自己就又追了上去。
“我们好歹做了一个月的好朋友啊。”
“六十年。”
“......”危渊盯了影子片刻,眼中情绪变了又变,忽然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s,嘴角是一个不高兴的弧度。
“行啊,那你就别想回去了,做一辈子阿飘拉倒。”
“我随便找个alpha结婚得了,你以后就当个鬼保姆帮我带孩子吧。”
危渊说完就往卧室走,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对方现在明明可以自己按照线路离开的,甚至在自己规划好线路之前就可以自己离开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危渊顿时有些虚,因为这就意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