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晓蒙和他的小女友是整个空间里看上去最正常的两个人,尽管小女友十分努力地追求融入此环境,耳朵上从上到下挂了一串钉子,看上去像给自己戴上了个金光闪闪的耳套。
“你在这唱歌?”帅晓蒙一手端起酒杯,轻轻和对面的人碰了下。
“偶尔请我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脖间挂着金属制交叉人骨项链的歌手朝外吐了两口烟,眼皮一掀,“干嘛?带着女朋友来找我?这就想给我证明你的性向?我没那么容易放弃,除非你当着我面把她上了。”
正常女孩被男友带着去见“朋友”,要是听到这样猥/琐的出言不逊,就算不把眼前的啤酒泼在对方脸上,也要当场翻脸。然而,帅晓蒙这小女朋友是个对娱乐圈无限向往的十八线嫩/模,对眼前这个略有名气的歌手心向往之,本来就是死活求着男友要来见他,不但一点没生气,还十分迎合地笑了,甚至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和特立独行,还趴到那以不良目光梭巡着自己男友的歌手肩上,轻轻说了句,“你和他可以一起上,荣幸之至。”
歌手差点给烟呛着,斜眼瞥了下小嫩/模,怀疑她智力有问题,听不出自己想上的是帅晓蒙,而不是她。他把烟拧熄在桌面上,推开了小嫩/模,似笑非笑地看着帅晓蒙,“找我什么事?不是看不上我吗,约你几次都不出来。”
帅晓蒙内心也把这泡上没几天的女友嫌弃了一番,一伸手指了下吧台,对着小女友说,“去给我们买酒,我和枫哥谈点事。”
嫩/模不情不愿地挪开了屁/股,宛若蛇精般地朝吧台走过去,走了几步还转头冲着二人眨了眨眼。
帅晓蒙简直没眼看。心道要不是暂时落魄又欲求不满,实在犯不上泡个如此丢人的货。
朋克得二五八万的“枫哥”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帅小弟啊,我真是怀疑这是不是你一个包雇来做戏的,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吗?我虽然比不上杨子絮那翻红的小子,可是养个你,还是成的。”
他话未说完,手指已经攀上了帅晓蒙的下巴。帅晓蒙不理会这明摆着的调戏,鼻子里哼了一声,冒出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枫哥,我和张离,哪个诱人一点?”
白许,艺名白如枫,被这个莫名的问题问地打了楞,“你什么意思?”
“我帮你约他。找天你们玩那什么的时候。”帅晓蒙兀自一笑,“他是个百分百弯的,你知道吧。”
所谓的那什么,是一群大小明星的嗑/药趴。地点往往在有这嗜好的圈中人自己开设的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既隐蔽也容易撤。
白许捏着帅晓蒙下巴的手指忽地松了,不可思议地面色一滞,转而又好像被血腥味吊出了大胃口的虎鲨,颇有点凶恶地看着对方,“开什么玩笑?你能约到他?何况……据我所知,他没那个爱好。”
“谁是天生有那爱好啊,你还不是整天想拉我下船?”帅晓蒙嗤笑道,“怎么?换了是张离,你就没胆了?我要是给真给你约出来,你敢对他下手吗?”
白许虽然嗑/药又滥/交,属于朋克教/众里最无所禁忌的那一派,平日里玩个崇拜自己的小帅哥或者小美女在他这跟吃顿饭一样稀松平常,可浪/荡多年,还从没约上过这样大牌的,就算真约上,在那件事上,他还“君子”般地要求别人真心诚意地在自己身/下,给人下料然后强上这种事即便在他们那个与社会道德体系相悖的圈子里也相当令人不齿。然而他一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刚刚要脱口而出,张离那时常在杂志上出现的脸和身材突然间极有诱惑力地在他脑中浮现,他一时间说不出那道貌岸然的话来,却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尖。
林淼原意只是让帅晓蒙设个局,根本没想到帅晓蒙此人对张离,羡慕嫉妒之后终于达到了恨的高度,不止想陷害他,还真心实意地想糟践他。林淼饶是见多识广,也想不到自家艺人能厚颜无耻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
帅晓蒙此刻挑衅地看着白许,“你怕了?你还有不敢做的事?怕坐牢?”
白许大概是嗑/药嗑坏了脑子,又或许是张离诱惑太大,也不想想帅晓蒙拉这种免费皮/条图什么,张口就答,“我有什么可怕的,你能把他弄来,我就敢上了。就星辰那尿性,怕是自己想办法遮住还来不及,没那个胆子报警。”
帅晓蒙见他明显已经被撩起了渴求,收了激将法,颇为赞同地一点头,“不错,艺人对他们来说就是物件,物件得光鲜亮丽,不能有一丝一毫损伤,不然可卖不出好价了。”
此时小嫩/模换了个步法,以不太优雅而风尘味颇重的猫步走了过来,她在帅晓蒙和白许之中左右摇摆,而后终于还是坐在了帅晓蒙腿上,以自认为勾人的声线问了句,“你们聊了什么呀?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张离的名字?”
“你他妈偷听?”帅晓蒙悚然一惊,伸手要招呼巴掌上去,白许这时候倒是像个男人,忙架住了他的手,喝道,“女人都打?”
嫩/模见了这变故,惊吓之余连忙做出了选择,从帅晓蒙腿上一蹦而起,转身就坐到了白许腿上,娇声慌张道,“枫哥~我跟你了。”
白许:“……”
这两人还真是登对。
可惜白许此刻脑子里是张离,有这么个幻想对象做对比,一身散发着浓重香水味的小嫩/模的品相实在不够看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