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沉静的目光时,却忍不住慢慢红了眼睛,“我突然……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这么快就三十岁了,我怕一辈子太短,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男人把戒指牢牢套在他的手上,又十指相扣将人紧紧抓牢,“我以为你每天跟我在一起都腻味了。”

“卧槽,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明明昨天晚上还嫌我烦,叫我睡客厅。”

“可我后来不是跟你一起睡的吗!”

“你说是做了噩梦,一个人睡不着。”

何宵欲哭无泪地一把抱住对方的胳膊,“借口借口啊喂!你不知道……那是借口吗!”

不等男人答话,顺着岔路过来汇合的一群人已迫不及待地喊道,“你们俩还有多少悄悄话没说完,胖子跟菲菲要去选婚纱了,赶紧一起来参考一下。”

何宵应了一声,抬手亲了一口手上的戒指,“我们走吧,祝贺你求婚成功!”

“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办婚礼?”

何宵晃晃他的手,“人家的大日子,我们俩就不要抢戏了吧,你往那一站,新郎还能有存在感么!”

“那我们……过一阵子再办?”

“办什么办,不办也是你的,走啦!”

“何宵。”

何宵拉着身边人走开几步,忽又听见对方叫他,刚一回头,额头上就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听到徐朗对他说,“别怕,下辈子,我还缠着你。”

何宵心里乐开了花,兴高采烈地嚷了一声“好”,就拖着手里的人,朝他梦想的未来大步走去。

☆、番外:爸叫我考公务员

何宵不愿意对别人过多提及自己的家庭,正如徐朗妈妈调查过的那样,他的父母结婚没多久,就各自分开,跑去别人的家庭做了第三者,但故事远远不像其他人听说的那样简单。因为现在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父母认为这是对爱情追求,对命运的抗争,并且自始至终深以为荣,何宵少时不理解,也受不了四周叫人抬不起头的蜚语流言,所以顽固地早早离家,跑到他能去到的最远的地方求学。原以为跟父母的关系也许就要这么僵持下去,可是没想到,徐朗竟然以一种无比生硬的方式,成了他和爸爸妈妈之间的桥梁。

何宵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徐总已经背着他私自去了他家五次,直到有次年前妈妈在电话里特别提醒,叫他带那人一起回去时,何宵才后知后觉,自己就这么被出柜了。

也许是徐朗前期工作做得不错,他跟男朋友一起见家长的时候,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尴尬,反而在合家团聚的二十多天里,徐朗奇迹般地把他重新变回了这个家的一份子,当然也把他自己变成这个家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何宵怀着甜蜜的小苦恼,想了很久,他似乎没给过徐朗什么,对方却那样努力地帮他一样一样拾回了本已失落的亲情,友情,和许许多多不能言说,但无比珍贵的东西。

“喂,妈。”

“马上清明了,给你太爷太奶上坟,你今年能回来不能?”

何宵想起也有两三年没跟爸妈回老家上过坟了,忙一口应下,“回,回,妈你们等着我,别又把我落下。”

电话那头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我跟你爸就等你两天,别赶太晚了,可没有节后上坟的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赶早不赶晚嘛。”何宵连连点头道。

“要是有假期,把徐朗也带回来。”

何宵嘿嘿嘿傻笑一阵,“行行行,把他也带上!”

何妈妈笑骂了儿子两句,又不放心地叮嘱道,“要是徐朗工作忙就算了,你别勉强人家。”

“哎呀妈,你就放心吧,他一天到晚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天天扎在工作里,都快长毛了。”

“都回来那更好,确定哪天给我打电话,我跟你爸好准备东西。”

何宵挂断电话,丢开手机,扭身一把抱住身边人的脖子,郑重其事道,“徐先生,未来几天,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配合,请问你能空出时间来吗?”

眼见对方欣然点头,他忍不住拿额头顶顶怀里人的下巴,“你都还没问我是什么事情!”

“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何宵真想掐死他,这个撩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还能叫一家之主好好说话么!要是他能深情款款的,何宵还能当成乐趣,一笑而过,可他丫的,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平白,反倒一下就将他怼红了脸。

他清清嗓子,扬起头来,抬高下巴,“那个啥,既然进了我何家门,那就是我何家的人了,咱妈刚电话里说了,叫我清明带你回家认认祖先,你好好准备准备,把你那干不完的工作都安排好喽。”

男人眼中露出两分惊喜,认认真真答道:“我会……好好准备。”

何宵捧住对方的脸,“吧唧”一声亲在他脑门上,“真乖!”

3月28号,何宵订好机票,电告何妈。虽然两张票就把他的银/行/卡整整刷去了一位数,而且统共在天上也坐不到一小时,简直肉疼得不行,可肉疼总比心疼强啊,打死他也舍不得再叫他那口子在高速上疲劳驾驶跑长途。

他惦记着烧钱的头等舱,在客厅里焦急地踱着步子,再一次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东西都收拾好了徐朗还没回来。

不多时,门上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他忙上前拉开房门,瞪着站在门前的人,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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