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班级第二,自然不笨,听懂了萧佩清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所以没有挑明了说。
“嗯。”
肖柏点头,眼睛却没有看向萧佩清。
“那,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萧佩清说到。
“好……哎等等。”她答应道,却又反悔了,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没事了,你走吧。”
萧佩清脚步顿了顿,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肖柏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句“抱歉”,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朝陶疏走去。
他本来还想把门票的钱还给肖柏的,不过转念一想,如此心思细腻敏感的女孩,还是不要让她再多一份难堪了。
身后的女孩在原地站了十几秒钟,便就转身回去了。
萧佩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拒绝过成群结队的女孩子,这一次却内心满满的内疚感。
不过,也算是做了两件好事。
一件是,帮肖柏认清了自己并不喜欢她的事实,也让她少走弯路别在自己身上白费工夫。
而另一件……
萧佩清抬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陶疏。
男生的短发被吹得蓬松,微低的侧脸线条柔和,露在外面的脖颈上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他的一只腿弯曲脚蹬在墙面上,支撑着匀称的身体。
“回来了?”
陶疏听到萧佩清走近的脚步声,抬头说到。
“是啊,走吧,回宿舍,”萧佩清说。
萧佩清仗着身高的优势,笑着将手搭在陶疏的头顶上,一通乱揉,揉得陶疏想打人。
“滚滚滚,把你的狗爪子拿上滚远。”陶疏暴躁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而另一件事,他想他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丧……
☆、赌一把,万一他喜欢我呢
尽管看了球赛之后,两人都呐喊得累成狗子,但是晚上的班还是得照常上的,幸好陶疏没有太用力的喊,不然嗓子喊坏掉了也就可以手动再见了。
周日的酒吧人不算少,二人提早便来了“盛情”内坐着,点了两杯果汁喝。
陶疏最近有点上火,便点了一杯柚子果汁,他一只手捏着吸管,另一只手托着腮看着正在台上唱歌的驻唱歌手。
男人留着一头沧桑的及肩发,胡渣清晰可见,斜挎着吉他自弹自唱,旁边还有一个为他弹电子琴的和一个敲鼓的男人,几人穿着风格相似的短袖,皆有一种怀才不遇的寂寞感。
男人沙哑的歌声传到耳朵里,这首歌节奏悠然,陶疏静静的听着。
末了,他一拍吉他,对着话筒说着:“谢谢,刚才的这首歌是《xxxx》,接下来,给大家带来一首《xxx》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紧接着,他扫了扫弦,继续开始下一首歌。
“真好听。”陶疏吸完了这一口,由衷的赞叹道。
萧佩清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台上那个三十多岁快奔四十的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也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陶疏:“等我上年纪了,也要留这么一个发型。”
“干嘛?疯了吧。”陶疏一脸莫名其妙:“你作什么妖?”
萧佩清拨了拨他并不存在的鬓角说到:“因为很帅啊,你不觉得吗?有艺术气息的沧桑老男人,最他妈帅了。”
“是挺帅的。”陶疏托腮看着驻唱歌手,继而看向萧佩清,上下扫了眼他穿着纯灰色帽衫的身体和线条硬朗的脸,瘪瘪嘴:“不过你用的话,可能行不通。”
“你这是嫉妒,□□裸的嫉妒。”萧佩清嗤笑。
“放屁。”陶疏翻了个白眼。
萧佩清了口自己面前的桃子汁,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上残余的果汁。忽然,他看到了楼梯上从三楼下来了一个干瘦的男人,渐渐从黑暗中隐出他穿着古板中山装的身形来,是“盛情”的老板。
老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萧佩清也朝他挥了挥手,轻笑了一下。
老板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但是并没有多余的逗留,转眼又到了楼下去,消失在萧佩清的视线里。
萧佩清有些好奇的凑到陶疏跟前:“哎,咱们这个老板,怎么一天天的都待在三楼,基本也不下来,而且那上面那么暗,感觉都不开灯的。”
陶疏用余光看了看楼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三楼从来不允许谁上去。”
“这么神秘。”萧佩清更好奇了。
“是啊,他平常其实也不是很常来‘盛情’,基本上隔两三个月才会来住一段时间,其余时间都是经理在管事。”陶疏指了指吧台后面那个领口系着骚粉色蝴蝶结的络腮胡男人。
陶疏接着说:“不过我也听经理偶尔说漏嘴过一两次,老板好像是个很有钱的老总,这个酒吧只是……嗯,当时经理的原话是——‘狩猎场’,不过我也不懂为什么是这个词。”他摊手。
“什么鬼……”萧佩清皱眉,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和咱们没什么关系。”陶疏比较无所谓,反正在这里做这么久的兼职,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老板除了神秘莫测些,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公之于众或许是人家有难言之隐呢。
“也是……”萧佩清点头。
酒吧里开着昏黄的暖色灯光,一只一只的挂式精致的小灯藏在茂盛的绿色藤蔓身后,若隐若现。
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场了,萧佩清背过身去,想将吉他从背包里拿出来。
一对情侣说说笑笑的从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