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着少说好几十种植物,向泓还不敢弄出岔子,这一路慢慢浇过来,也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一双手工皮鞋都沾满了泥不说,大衣衣摆和袖口也惨不忍睹,搞不好脸上都花了几道。

向泓不说娇生惯养,园丁活是真没干过,这世上能差得动他这个洁癖下地的,之前还真是没有过。

他这辈子也不知有多少独一份交代给了浦亦扬。

好不容易拾掇完了最后一株草,他放下喷水壶,动了动酸疼不已的胳膊,刚想整理下仪容,一看自己手上沾到的泥和灰,又悻悻作罢。

屋子里仍没什么动静,他这干等着仿佛也不合适,思忖片刻,还是往屋子那边走了走。

门是开着的,他一推就能进去。

然后他看见了浦亦扬。

那人背对着他,跪在地上,跪得笔直,就好像平时忘到一边去的脊梁骨,在这一刻统统都长回了身上。

第八十一章

“喂,这是……”向泓走到那人身后,一句“怎么了”竟有些问不出口。

浦亦扬也看见了他,弯弯嘴角,跟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落灰。

“没什么,”他扬了扬眉毛,很自然地握住了向泓的手,“我们走吧。”

向泓没在屋子里看见轮椅的影子,知道罗婴婴早已离开,虽然满腹疑虑,可以他的性格,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询问,只得给浦亦扬拉着离开了这方院子。

看着他们驱车离去,有个人影从绿树掩映下的墙边走出来。

“是的,他们走了,”那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秀发,不过这会梳了一个相当朴素的发型,妆容也淡了不少,穿了身简单的卫衣长裤,手里还拎着个装满蔬果的袋子,“你问小泓?就那孩子的眼神,哪可能注意到我在这里。当然,幸亏我刚出门去了,不然还真说不好会不会撞个正着,那样的话恐怕得花点口舌解释了。”

她说着抿嘴一笑,清秀的五官竟在那一刹那透出了丝缕冶艳。

“看他们走时候的样子,估计是吃了点苦头。”女人边往院子里走,边继续通着话,随手捡起地上的水壶放到架子上,“浦家那孩子怕是直接和他妈妈摊了牌,罗姐那脾气,你也早就知道,她怎么可能答应?”

对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女人也跟着耸了下肩。

“是啊,那孩子很倔,我看他是真的喜欢小泓。都做到这地步了,罗姐再怎么说,都不大可能回头了吧。上回我就瞧出来了,那孩子看起来嘻嘻哈哈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心里藏着许多事,还是想一个人扛着不肯说的那种。倒是小泓,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根筋,说不定还没弄懂那孩子对他的心意有多重。”

她伸出涂成丹蔻色的指甲,拈起一片粘在枝头将落未落的花瓣。

“这雨一下,又有好多花要谢了呢。”她轻轻呢喃,将那花瓣托到鼻尖嗅了嗅,“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的,小姐,你放心吧。不过我看呀,要不了多久,小泓就要去找你哭鼻子了哟。”

屋子里传来了些许响动,似乎是罗婴婴正在唤她。

女人摘下耳机,拎起买好的东西,一边应着一边往屋里走去。不过一瞬间,她的说话语气也好,走路姿势也好,都与方才判若两人,又变回了那个勤勤恳恳照顾罗婴婴的护工。

已经离开的两个人自然看不见这一幕。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傍晚,向泓跨进门,正想问浦亦扬晚饭如何解决,突然身上一重,整个人就给压到了门边上。

浦亦扬扑过来的时候力道可一点不轻,他猝不及防,后脑勺在墙上磕了一磕,难免有些头晕目眩。

“你怎么……”向泓莫名其妙,刚想说为何好端端地要找他干架,嘴唇就跟着一痛。

小向总干过无数次架,有自己撸袖子下场的,也有临阵指挥的,可从来没见过有谁先发制人时候,偷袭的是嘴唇。

疼也只是一瞬,那人似乎只是撞得生猛了些,并不是很想在他嘴上留下什么印记,之后便温温柔柔地,给了他一个绵长的亲吻。

向泓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有那么两次,是他主动亲的浦亦扬,第一次是在人前故意逗弄,第二次是在昨夜气血上头无处抒发,恶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现在想来,之前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吻。

他想起自己嘲笑过浦亦扬,接吻时候怎么可以不闭眼睛,谁知真到了这时候,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反而成了他自己。

“为何愣着?”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舔了舔向泓唇边,“向总,你昨晚不是忍得很辛苦么?”

那里还留着前两天受的伤,抹了不少药,到底还没完全好透,给柔软湿润的舌头一刺激,酥酥麻麻的疼。

向泓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也给舔了那么一下,战栗感腾得淌遍全身,从头顶贯穿到了尾椎骨。

进屋的时候没来得及开灯,客厅里一片昏暗,他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一个人,从那漫不经心勾起的嘴角,到含着狡黠笑意的眼睛。

这是在挑衅,而他当然不可能认输。

他猛地一用力,两人就倒了位置,向泓脑子里丢了任何技巧,只知道死死地摁着那人,用唇舌,用双手,从外到里,一点一点地将那人撕开,再一口一口地吞进肚子里。

这人太会折磨人了,他心想,明知道他正苦苦地将自己锋利的爪和牙藏起来,藏得那么艰难,还要总是不怕死地来撩拨他的底线。

“浦亦扬,你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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