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将通话挂断,同时将手机关机。一扭头看到魏成正盯着信祁和扔掉的针管,满脸兴奋地轻舔下唇,不由眉头一拧,擦着天花板一巴掌抽歪他抖擞的头发:“看什么呢!还想进去呆两年是不是?再露出这种表情,马上给我滚蛋!”
魏成浑身一抖,立刻低头认错:“我错了厉哥!以后再也不敢了!”
“亏你还当过兵,就你这点自制力,真给解放军丢脸。”
魏成方方正正的下巴几乎贴到胸口,脸皮又烫起来:“哥你就别再提那些事了,我当时也是……我这不早让部队轰出来了吗。”
厉行再白他一眼,手摸到了兜里的烟,指尖轻划,想拿却没拿出来。
他跟魏成在戒毒所认识,魏成比他晚进去一个月,年纪也小他一个月,吸毒的时间却长他半个年头。他家人嫌他丢脸,把他送进戒毒所就再没管过,宁可不认他这个儿子也不肯再让他踏进家门半步。魏成无处可去,出来后便跟着厉行混,从当初穷得一天一个馒头,到现在开得起车住得起房泡得了女人,这中间经历了多少辛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现今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厉行给的,如果没有厉行的督促,他可能早就去抢去偷,再拿那些脏钱去买白粉。从戒毒所出来的人,走上复吸这条路的有很多,可厉行三年里一次也没有再碰过,即便那玩意放在眼前也一把挥开。所以魏成是打心眼里敬佩他,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