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娥和绿翘两人都是舞姬,但绿翘性子活泼要格外受宠一点,墨娥对着银姨娘会自称奴婢,但绿翘却直接把自己当做了跟姨娘同等身份的人。
“若是是我惹怒的爷,爷也不会让我们两人都走了。我算明白了尤妹妹在我们这些人的口中都是提不得的。”银姨娘淡淡地开腔,说完就去小厨房看他们给席慕炖的补药。
绿翘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尤妙到底那儿与众不同,再者她那哥哥还不是她的亲哥哥,闹出这样的事情,席慕竟然还把她当做宝贝。
“爷就是被小妖精给迷惑了。”绿翘跺了跺脚。
把墨娥叫到跟前,只是席慕不想一个人待着,让她弹了一段琵琶,又觉得听着乐曲烦闷,干脆把她叫到跟前说话。
“爷记得当初你也不想跟着爷,怎么又变了心思?”
没想到席慕会提起这事,墨娥脸上划过错愕,急忙摇头道:“奴婢从来没想过不跟着爷,当初是还小,闹些小脾气罢了。”
墨娥算起来比绿翘长得还好些,从小学舞,也是被捧着的人儿,晓得只能当个奴婢伺候在席慕身边,所以就朝他闹了闹脾气。
“是觉得逃不过爷所以认命了?”席慕眯了眯眼。
回转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虑着尤妙的想法,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一直排斥他不给他好脸色,后面她被邓晖迷晕送到了他床上,她醒来也是个极不情愿。
但她转变的又极快,知道逃不过了马上放松了身体迎合他,后面下了榻,她也没用一点怨怼,说要跟他暗度陈仓。
若是别的女人被强迫了,虚与委蛇也不可能像她转变的那么快,也就是她这个态度,才让他一直觉得她是早早对他有意,故意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奴婢没那样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席慕为什么问这个,墨娥隐隐觉得跟那个新纳的尤姨娘有关,实话实话道,“奴婢开始是有些不适应,后面觉得闹腾一点能引起爷的注意,所以才不情不愿的一阵子,但其实奴婢是十分愿意伺候爷的。”
席慕身份高,又是玉面郎君般的英俊相貌,对待女人大方从不小气,她们这些靠美色侍人的,自然愿意伺候他。
墨娥当初的确是想闹腾的引起席慕的注意,哪里想到席慕嫌麻烦,直接不搭理她,冷了她十分长的一段日子,后来她看明白了,收敛了脾气,成为了老实本分的那一类人,反而得了不少席慕的宠爱。
欢场上教的那些把戏,也都要男人愿意配合才是,对于席慕这样的男人,你与他耍脾气,他的脾气比你还横,怎么可能耐烦哄你。
反正女人多的是,他有钱有势,多的是绝色愿意投入他的怀抱。
“爷是不是跟尤姨娘有些误会,奴婢见姨娘十分爱重爷,每日去小厨房烹制菜肴不提,上一次奴婢无意间遇见尤姨娘挖了薄荷晒干,说要制成香囊给爷治头疼。”
席慕扫了一眼放在贵妃榻角落的针线,这几天尤妙的确说要给他做个香囊。
这就是他觉得尤妙奇怪的地方了,若说用心她比谁都对他用心,没有比较的话,他估计觉得尤妙爱他爱进了骨子里,但是有了尤家人的比较,他就觉得差别太大了。
对他的关心,更像是任务,不像是真心。
席慕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在尤妙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低眸去看面容温顺乖巧的墨娥,这女人不管是开始什么想法,只要她不闹腾,没惹事让他不高兴,她是什么心思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席慕揉了揉太阳穴,不管他怎么否认,都无法把尤妙当做一般的女人看待。
他在她身上体会了太多之前没有过的感觉,如今她就是像墨娥当初一样闹脾气,每天对他冷面以对,他也不可能把她扔在一旁,把她给冷温顺了。
就拿现在来说,嗅到墨娥身上陌生的脂粉香,他就想起了尤妙身上那股的茉莉花香,想到脑门芯涨疼。
“爷是怎么了?”
知道席慕有偏头疼的毛病,墨娥抬手要帮他按,席慕挡了挡:“帮爷捶腿就是。”
席慕躺在榻上,手臂压在额头,他这会儿不舒服,但他的娇妾却在乐不思蜀的照顾她那个大哥。
……
此时的尤妙的确在照顾尤锦,但却不是乐不思蜀,而是在厨房看着火,连尤锦的屋子都不敢踏入。
尤锦晕倒没多久,在床上便说起了梦话,呼唤着她的名字,尤妙听得脸色发白,觉得自己无法骗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尤锦,就干脆躲了。
此时尤锦醒了,她更不敢上前。
“是爹对不起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害的你跟妙儿……”
尤富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养子,那么多年他早就把尤锦当做了亲儿子,见他因为尤妙落寞成这样,不复平日的模样,自责的想把当初的自己拉出来打一顿嘴巴。
“爹有什么错,若不是我有心,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尤锦笑了笑,丝毫不掩饰对尤妙的心思,坦荡直接。
“大郎,妙儿现在是席慕的妾了。”尤富心疼养子,怕他放不下。
“嗯,她的选择,我虽然觉得席慕配不上她,但既然她觉得好,我也不会再做些什么。”失落都被尤锦压在了心底,脸上笑意不减,“爹不必自责,也不必心存芥蒂,我看着妙儿似乎心中压了许多东西,咱们都别逼她。”
要是没有听到尤锦梦中痛苦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