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繁,曾经是一名机甲玩家,又名kk……大人应该和他有过渊源。”

奥利维亚睁大眼睛,似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半晌才无助地捂住自己的嘴,淡粉色的嘴唇被极克制地咬住。

“怎么会是他!”

来人一时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径直掠过了他走到了奥利维亚身边。

他温柔地从后搂住了奥利维亚的肩膀。

奥利维亚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像是寻求到了最信任的依靠,呜呜的抽泣声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幼猫般让人怜惜。

即使奥利维亚公主任性妄为,然而在失去兄长面前,果然还只是个悲伤的小女孩啊。

“殿下不宜过度悲伤……”

奥利维亚伸出一只手,声音依然有些哽咽,不过显然已经克制住了。

“你先下去吧,让我和瑾行单独待会儿……我想再和哥哥说说话。”

言瑾行应声道:“我也有些话要告诉皇太子殿下,我一定会代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墓碑前一时空旷了许多,只回荡着女孩压抑的声音。

“殿下,你还好吧?”

等人走了,言瑾行后退了一步,微微有些发愁地看着奥利维亚。

他可不会安慰女孩儿啊。

悲伤的小女孩睁开一只眼睛:“嘻嘻,不太好,憋笑可是很辛苦的。”

言瑾行:“……”

奥利维亚背着手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座墓碑,眼瞳清澈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其实年纪很小的时候,他对我也还算不错。”

言瑾行看着奥利维亚,但是奥利维亚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收敛了戏弄的笑容,只是复杂而安静地站着。

“对了,”奥利维亚回过神来,“沈之繁在你哥哥那儿吗?”

言瑾行沉默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哥哥似乎最近很忙。”

“接下来我们也会很忙,公开会要举行,记者要亲自应付,”奥利维亚抬起头,“登基仪式也快了。”

言瑾行有些惊愕地抬头。

她便再也没有说话了,任由风吹过她的黑色裙摆,言瑾行却分明看到一朵极盛大的花。

开在帝国摇摇欲坠的废墟上。

……

“言将军,这只是例行公事。”

年轻的军官有些讷讷地,额头还涌出了一些虚汗,回头看了一眼理事部的大人物们,才敢鼓起勇气面对面前的男人。

他面对的是帝国之鹰,帝国之柱。

言朔脸上的不悦快溢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你们要调查的这位,住在我的隔壁。”

“是、是的,”年轻的军官努力捋直了舌头,一口气说道,“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大人和那位先生有些私交,为了力证大人的清白,请大人支持我们的工作。”

“你们的想法倒是很有趣,”言朔低头拿出了一支笔,“你对待自己的情敌的时候,也是如此惺惺相惜的吗?”

“这……”年轻的军官本来就十分为难,又兢兢战战地回头寻求请示。

但是言朔后退了一步:“即使不合逻辑,但是,请进吧。”

理事部的大人物笑容假得快僵硬了:“言将军清白磊落,气度让人叹服。”

言将军抬起嘴角,做出了一个同样十分虚假的笑容:“您过誉了。”

年轻的军官路过他时才鼓起勇气道:“大人,我们绝对是相信你的,我当年可是恨死隔壁的理查了。”

言朔:“……”哦,看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年轻人。

毕竟是言将军的地步,多数人不敢乱翻,只是走个过场,言朔的家干净简单地几乎一览无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等到结束的时候,言朔已经好整以暇地捧了一杯红茶,淡然地翘着腿喂着浴缸里新养的鱼。

“打扰了,大人。”

什么都没有搜查到,年轻的军官向他惭愧地鞠了一躬。

言朔抿了一口茶,依然没有什么神情,他还是刻板得如同封印时光千年的石像。

“没关系。”

等到房间内安静了,言朔才放下红茶,迟疑了一会儿又重新倒了一杯,向二楼走去。

青年已经从对面又翻了回来,手脚利落。

“没事吗?”

沈之繁有些担心。

言朔摇了摇头。

沈之繁舒了口气:“那就好,我已经很小心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言朔把茶杯递给他,“不能躲一辈子。”

沈之繁苦笑一下,清淡的轮廓意外地有些柔和:“也许……如果有机会去机械之国吧,之柔也在哪里。”

言朔沉默了一下,“那我呢?”

沈之繁一愣:“您……我,我……”

他的反应看起来根本没有考虑到过他,言朔心里一沉,却没有表露:“没事,去做你想做的事,去见你想见的人吧,我不会约束你。”

话是这么说,他却有些落寞地转过身。

“您生气了吗?”

黑发的青年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没有。”言朔准备下楼了。

沈之繁跟了上去,有些语无伦次:“嗯……我是说,毕竟您是帝国之鹰,斐迪南亚死了接下来会有很多事,以及联邦……”

言朔淡淡道:“哦,没错。”

“请您千万别生气,”沈之繁有些想咬掉舌头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会回来,不我是说我可以晚点走,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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