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进入末期,杭州总部需要王绛过去叙职,我职级不到那个程度,不能陪他去,23号那天,王绛就到了杭州,开始和大佬们认真工作,快乐交友。

天公不作美,杭州23号开始飘雪,网上已经有很多西湖雪的repo,我却提心吊胆地担心这王绛的航班。听到他飞机落地的消息,整个人都舒畅了。

以致于后来知道他平安夜那天回不来都不觉得多失落。

因为他会议繁多,24号得开会开到下午,也因为杭州机场已经大面积停飞了。

一个人过呗。我跟王绛这么说,让他别挂心我。

这个紧要关口,他的裤腰带上别着几百号人的前途,我实在不敢给他添乱。

虽然一个洋节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过节。我还是出现了一点点寂寞的症状。比如说,不想回家宁可在公司饭堂吃完饭坐一会再走,不想挤地铁宁可在冷风里走回家。

回程一路散步,满耳朵都是圣诞歌,派发小礼物的店员,街角的咖啡香味,像潺潺流水一样平凡日子里激起的小浪花。哪怕是现在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我,也被勾出了笑意。

还不错吧,快乐的日子里,有一点快乐的小东西,有一个人,在远方。

回到王绛的家,我打开了所有的灯,舒舒服服冲了一个澡,然后窝在沙发上,一边打开肥皂剧听着响,一边窝在沙发上玩着王者农药。

王绛打得比我好,因为我的乐色操作,他在时我都不大好意思打,怕他笑话我,这下好,节日里还打排位的肯定是单身狗,大家狗咬狗,也算不上不道义了。

我打游戏,骚话贼多,都是以前大学时看电竞直播的遗留症,到现在打游戏时还时不时蹿出有些年代的素质十一连。

“我去这都是什么鬼,见过冲在最前面的蔡文姬吗我去…”

十分红后我就后悔了,真的,狗咬狗这个思路是错的,你永远也不知道隔着网线跟你打排位的队友

“带不动带不动….”

“这尼玛简直就是一打九….”

“噶几。”

在我脑壳充血,神志模糊,义愤填膺心想绝地反击的时候,客厅的锁头响了。

麻痹。

谁。

玄关灯比较暗,有一个人推门而入,一团光影渐渐清晰,他走向前,吓得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王绛!!!!!!!”

“王绛!你怎么…..”

我冲到他面前,一下子没刹住车,幸好王绛把我一把捞住,在他的手臂里,我仰头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也许吧,也许我的眼里面还有快乐,抑制不住的星火一样的快乐。

“不能放你一个人过节嘛”

“你说过要和你一起过节的,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外面冷,他风尘仆仆不知道赶了多久路,脸皮都快冻僵了,却极力对我露出一个笑。

“你!你怎么过来的?”这根本不可能啊,杭州都停飞了!

“我去了高铁站,杭州东站。万幸高铁还开。”

他抱住了我,千山万水而来,叹息着。

“万幸。”

寒风将他身上的外套都冻住了,那种寒气甚至让我打了一个冷战。可身体里的暖又是从哪里来的,我是不是应该拥抱他,拥抱这个千里万里而来,风尘仆仆,一身风雨,却满心炙热的男人。

这么想着,我就真的抱住了他。

冲力太大了,我冲进他的怀抱里,抱住那一身的冷,可他的呼吸是热的,喷在我的头顶,紧紧地,他也抱住了我。

他轻轻地笑着,震动从他的胸腔传到我的耳边。

夜晚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不再孤单。王绛问我要不要出门逛逛,我想了想,还是留在家里好了。

天气那样冷,我不想他太劳累了。

圣诞节要有姜饼,烤火鸡,要有礼物。晚饭我一个人吃的,此刻半点剩饭没有,只能鸡飞狗跳地给王绛定外卖,催他洗澡,又给他找衣服。

王绛出来的时候裸着上身,毛巾搭在上面,我帮他收好衣服,他一开门的动静,让我甚至抖了一下。

“小黄。”

他穿好了衣服,抱住了我。

“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快乐。”我回应他,拉住他温暖的手。

“你知道吗,平安夜该吃苹果。”

“你要吗,我给你拿…哎…”我刚想跑开,却被王绛狠狠地抱在怀里,隔着衣服,与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

“不用了,小黄,我也吃到了。”

“you are ty eye.”

第四周 没有告别

12月30日凌晨。

王绛在我身边鼾眠。

对,他有轻微的鼾声,像是比较重的呼吸,和他同床共枕,夜半醒来听到他的呼吸也会觉得安稳。

他就是这种,身上哪怕有细微瑕疵,也叫人忍不住要去包容喜欢的人。

在三十天游戏的最后一天来临前,我就这样躺在他旁边听他打鼾。我想,自己不该有什么遗憾,我已经得到了王绛在这段时间内的关怀爱恋。

除了满足和感谢,还有的就是一点不舍了。

这样好的人,并不能恒久地属于我,我只是一个因为发错一条短信,而误入他怀抱的小贼,已经窃得一段好光阴,就应当悄无声息地退开。

我看着他的眉目,近在咫尺,纤毫毕现,企图在最后的几十个小时里牢牢记住他的脸。

跨年那天,我和王绛一起窝在家里过。

下午从公司离开的时候就一直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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