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都伤了一百多人了,竟然还只是打招呼。
很多人心中愤愤不平,想怒骂张思礼装模作样。
但想到刚刚张思礼站在简陋的寨子上,那种漠视一切的眼神,他们就心中冰冷。
“你们看,那些庸庸碌碌的人,被人左右,看不清现实。”
“很多时候,愚蠢比天赋更能够限制一个灵修士的上限。”
张思礼警告了那些人后,就已经不关注他们的选择了。
一些炮灰而已,被想对付他的人利用,却不知道连他们背后的人张思礼也不放在眼里。
这种战斗,从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人群一阵骚动后,醴城同乡会的人被顶到了前面。
秦修平、肖子昂,那些熟悉的面孔不久前还想压张思礼一头,现在却只能做其他人的棋子。
“张思礼,住手吧,你伤了那么多人,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张思礼,我们也不想与你为敌,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在东南学府,我们醴城的学员根本就没有一点地位,你看你们张家其他人,也不会被逼着过来了吗,你要是能狠下心,就对我们出手吧,那样我们也能有个交代。”
“思礼少爷,我们也要在学府生存下去啊,你平常又根本不管我们……”
“张思礼,你根本就是自私自利,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为,给我们醴城的灵修士带来了多少麻烦,你还有点人性的话,就主动承认失败,不要连累我们这么多人。”
各种指责、不满、装模作样,张思礼听到都笑了起来。
他问身边的人,“他们为了外人可怜的好处选择与我为敌,却说是我害了他们,我有能力为醴城灵修士争得面子,他们却要我退出,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都是一群白痴,我很早就知道那些家伙没几个有脑子的。”张影满是鄙夷。
她说这种话大概没有什么说服力,其他两人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是颠倒是非,利用悠悠之口逼你就范罢了,很多势力都喜欢玩这一套,陈旧却很有杀伤力,张少爷你要仔细应对才是。”欧阳碧正色道。
“不如我来和他们说几句,要真有人是被逼的我们也可以暂时庇护他们。”钟师试探着建议。
“没必要,”张思礼眼中满是轻蔑,“他们这么做,不过是认为我们好欺负而已,就是刚刚我们下了重手,他们仍旧是这么认为。”
“我不求这群蠢货立马明白得罪我是更加愚蠢的选择,但我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和怂恿他们过来的人一样,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对于蠢货,只有让他们恐惧,他们才会尊重你、拥戴你,要不是我们刚刚的手段,他们会站出来喊话吗,恐怕早就一窝蜂冲上来了。”
钟师担心道:“但一味的强硬也不妥吧,要是闹大了,怕是你会有麻烦,我们其实也可以与其他人结盟,比如星城之外那几个优胜候选者。”
钟师认为他和两个女人不一样,他选择帮助张思礼,就需要真正考虑一些事情。
“对,成大事者为了利益需要与人合作,有时也会妥协,但这些人还不够资格,在同届的学员中都无法独占鳌头的话,我又拿什么去和那些真正的天才比,目标不同手段自然也不同。”
在自己人面前,张思礼不会吝啬解释几句。
但要怎么做,他心中早有计较。
看到他们几人停止了射击,周围的人又开始尝试接近。
醴城同乡会的人冲在前面,秦修平、肖子昂等人故作镇定。
“他今天要是敢乱来的话,我看他怎么回醴城。”
“三公子,以张思礼的性格肯定不会乖乖就范,我们还是做好受伤的准备比较好,不过他伤了我们这些人的话,我们两家人也有借口做些事情了,张家还没有开灵境的强者,他们敢为了个下品灵印的子弟就与我们两家开战吗。”
“肖兄高见,他是普通人时嚣张一点没关系,反正上不得台面,现在他展示出了令人惊讶的实力还这么高调,就怪不得别人针对他了。”
两人沾沾自喜,自认为手段高明的时候,张思礼忽然走了出来。
他拉满手中长弓,“我刚刚说了,再惹我,我就不客气了,看来你们都当做了耳边风啊。”
“张家的人听着,肖家和城主府的人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今天他们被人忽悠傻乎乎送上门来,我就成全他们,好好削弱两家的实力。”
弓箭呼啸而过,一名城主府的灵修士看着胸前贯穿了心脏的长箭,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他真敢杀人,张思礼真敢在考核中下杀手。
东南学府中不准私斗,但考核中只禁止胡乱杀人和在对方认输后动手杀人,战斗中不可避免的生死却不会追究。
然后这个度不好把握,一群人围攻张思礼,他要杀人的话正常来说就是敌众我寡不可避免。
击杀一人,张思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搭箭的同时主动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弓箭还是很难杀死灵修士。
按道理来说,这么多人就算都实力很一般,聚在一起也能和张思礼斗上一斗,但实力上他们之前就有些担心,有人死后更是感到害怕。
不能看淡生死,形成一股合力的话,弱者再多也是被宰的羔羊。
在大楚能够做到利用人数优势以弱胜强的,也就是密卫、京城侍卫军精锐、以及边境军和少部分势力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