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不好的,只是……

“我……暂时不想去京城。”

说完了这句,郁容心虚地撇开了视线,莫名感觉自己有点渣,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什么的……咳。

聂昕之静默了少刻,直言问:“容儿因何疑虑?”

郁容略觉纠结,好半天,语气微弱:“没什么疑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正好。”

仔细分析他的心理,大概就像很多现代的年轻人一样,十八九岁谈个恋爱挺好,可若是立马让其结婚,哪怕是再喜欢对方……不由自主产生些许退却之意。

聂昕之倒是没直接说和他成亲什么的,不过互相把名字记入家谱——当然他没有郁家的家谱且不提——跟事实上的结婚没区别。

谈恋爱不成随时能分手,结婚后再离婚可就麻烦了,更遑论这里还不是现代。

糟糕!这样一想,郁容觉得自己更渣了,遂定了定神,抛去满脑子什么“恋爱”、“结婚”、“分手”或“离婚”的,认认真真地思考着自己与聂昕之的未来。

不管什么问题,未来未到来之前,就过度悲观或盲目自信,皆不可取,应作理x_ing看待……

“尽遂你愿。”

这头,郁容给灌的一口j-i汤还没喝进去,那边聂昕之便作了表态。

“……”

“你还小。”聂昕之平静陈述,“可待年长些再思虑清楚。”

郁容囧了囧。

昕之兄该不会精分吧,一边觉得自己小,一边照睡不误嘛!

“年长又是多长?”他不由好奇问。

按古代人的观念,十九岁真不小了。

聂昕之给出的答案是:“我比你大九岁。”

郁容一开始没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待他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看似冷淡的眼睛,忽而就懂得了对方的意思——无论自己再“年长”几岁,在这人眼里,都“还小”,因为“还小”,可尽情肆意。

心脏微微发热,不由有些触动。一些想问,但也许会伤人的问题,瞬间被抛到天外。

郁容忽是伸手,揽上了聂昕之的肩膀,在他的嘴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聂昕之立即反客为主。

良久。他沙哑着嗓子,提醒了一句:“纵欲伤身。”

郁容:“……”

这家伙,当他是色鬼吗,纵什么欲的,不过是亲一下又没打算做什么!

遂将男人的手拍开。

郁容微微一笑,语气极尽赞同:“兄长所言极是。”还请节制罢!

便拉开彼此,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继续谈论正事。

聂昕之忽地拿出一样东西:“戴着。”

特别眼熟,郁容一下子便认出了是那枚“百福具臻”的玉牌,这一次没有拒绝:“这块玉有什么来历吗?”

“周岁礼抓到的。”聂昕之也不隐瞒,“此后便一直随身携带。”

“是……抓周?”

男人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闻言失笑,一边将玉牌挂在腰间,一边调侃:“还以为你会抓剑啊刀什么的,或者兵书之类。”转而问,“这个玉牌有什么寓意吗?”

玉是好玉,就是显得有些“普通”。

聂昕之语气淡淡:“并无寓意,是先皇的赏赐。”

郁容犹疑道:“先皇御赐,给我……没问题吗?”

“予你与我并无二样。”

郁容干咳了一声,遂放下顾忌。

因为身体有些小不舒适,后面这半天没打算制药或者去干什么别的,郁容便在书房里,一边看药典医书,一边琢磨方子……才不打算告知任何人,他在研究什么药方。

其后,想起日常五百字的写作任务,遂干脆请教起了聂昕之——这男人可不是不通文墨、空有武力的莽夫,文学素养绝对甩他十八条街。

一个想学,一个愿教,便是一拍即合,其乐融融。

·

面见官家的事,暂且搁置。

至于聂昕之“拐带”他一起去京城的想法,郁容没再推拒。

虽说,两情久长不在朝暮,但分居久了也容易出现问题,有空的时候,待在一起培养感情,是一件于身于心皆有益的事。

不过他们没有立即去往京城,聂昕之有一旬的假,无需着急。

关键是,春耕将至,尽管郁容自己几乎不下地,这一趟去京城说不准得待多少天,家里家外得安排妥当。不提跟匡万春堂或林三哥的生意上合作,他之前答应了帮忙村民制作农药的事,可得好一番忙活。

忙了七八天,基本上安排妥当,郁容抱上几只该要减肥的大胖猫,带上制药的家当,坐着聂昕之准备好的马车,离开了青帘。

只是……

郁容觉得自己大概只适合“家里蹲”,怎么一出门就遇到各种事。

偏偏不太好不管。

原是路过镇子,他顺道给之前一个病人复诊,确定没有什么遗症,出了那家的门,正要返回上马车时,被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厮叫着了。

“小的是高财啊,小郁大夫,就是东头陈家的。”

郁容顿时想起来了,就是上回让他“牵线切脉”的那户……又有哪个夫人病了?

“我家老爷突然栽倒地上了,就没醒过来,十一夫人派小的找您……这不正巧就遇着您了!”高财说着,语气焦急,“麻烦小郁大夫随小的走一趟吧,再迟了就怕老爷他……”

第74章

遇到拦路求医的, 郁容能救的自是尽量救了,遂回马车取了药箱, 顺带跟聂昕之说明一下事由。

聂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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