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与阿难一问一答间,慢慢理清了周兄与女大王的“爱恨情仇”……说夸张了。
原来,当日周昉祯赞不绝口,乃至为其自愿掰弯了自个儿x_ing向的“慧业才人”,居然就是女大王女扮男装的。
其间经历了不为旁人所知的一些事,两人两情相悦,女大王的女儿身随之曝光。
周家的亲长相当开明。
许是这些年,周昉祯为了躲避亲事,整日在外奔跑,现如今好不容易定了心,一众长辈们恨不得立马绑着两人送入洞房。
这不,核对了二人的生辰八字,便火急火燎的,选定了最近的一个吉日。
便是写给郁容的信里,所提到的日子。
没成想,就在几日之前,周家亲长知晓女大王是西琴一寨子的寨主,便紧急取消了婚约……幸而婚事太赶,喜柬尚没来得及发出去。
郁容听罢黑线不已,合着周兄三不五时的“不着调”,是周家遗传的?
女大王有甚么问题且不提。
感情婚期都定下了,周家人事先居然没事先弄清楚对方的底细?
如此,周昉祯“私奔”,倒也不能怪其鲁莽不负责任。
好好的即将到手的新娘子要飞了,两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情急之下发蒙,做些傻事也是情有可原。
郁容疑惑问:“周家为什么突然要悔婚?”
莫非是忌讳女大王的身份?
但“山大王”不过就是一说法,西琴寨子众多,跟真正的土匪寨子,区别大得很。
阿难回答:“听说西琴常有男嫁女娶的风俗,所以老爷他们……”
郁容恍然大悟。
隐约记起,在风俗志确实看到过这一说法。
跟那些荒诞不经的奇闻异事相比,这种事在他看来算不上奇葩,便是一笑而过,没放在心上。
事实如果是真的,周家亲长有顾虑,同样也算不上过分。
其实双方好好沟通,感觉不是没有解决方法吧。
周兄可能有些冲动了,当然也不排除,许是周家的做法过了火。
念头纷杂,在脑子里打转,皆不过是自个儿在心里随意瞎想想。
到底,亲事是周兄自己的事,周家或许有资格c--h-a手,其间种种思量,作为一外人如何知晓,就别多管闲事了。
只需在朋友万一有难时,及时给予济援便够了。
郁容对阿难微微笑道:“我明白了。”沉吟了片刻,又说,“阿难你暂且在我这儿住下,此去西琴道阻且长,得准备一下才好上路,一时尚不能确定哪日动身。”
毕竟路太远了,赶路加上观礼,耽搁的时日着实有些长,必须提前做好安排。
阿难忙点头:“白泥山小人还算熟悉,若走近道,顺风顺水也就二十多天的路。”
郁容了悟,故此周兄才遣派阿难作向导吗?
转头,他去了书房,找正在处理公务的男人说起这事。
聂昕之听完,简略开口,说了两个字:“冠礼。”
郁容轻拍脑门:“险些给忘了。”
作为一现代人,对古代这个那个的“礼”啊,尽管脑子里有概念,可潜意识里总会疏忽。
“没事。”郁容琢磨了一会儿,笑道,“可能有些赶,不过阿难说了顺风顺水就是二十几天的路。待我冠礼一结束,立刻便出发。”
聂昕之颔首应了声。
“西琴还是太远了,”郁容转而说,“这回兄长便随我一人去吧?西南一带动植物资源繁多,我想着趁机找找,看能不能发掘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药材。”
聂昕之当然……不同意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山高路险。”
郁容心知他的担心,温声安抚:“我想好了,这下我也不嫌人多麻烦,你不是给我备了一队护卫嘛,我都带上如何?”
参观周昉祯的成婚礼恰巧是个契机,老早前他就想过有机会往南地啊西南道一带走走。
回想天朝老祖宗们的敬业精神,非常值得他学习与效仿。
到底旻朝发掘并应用的药材资源还是太少。
再考虑到两个时空的轻微差异,郁容有心想实地对诸药材进行观察、采集,针对每味药作系统分析,并概括总结。
系统药典好用,但一味依靠着书本,缺乏钻研精神,实为不可取。
此前尚且需要学习的理论知识太多,唯有一直按部就班地充实着基础。
现如今基础打得还算扎实,便是时候多出门走走了,也好将理论运用于实践,同时理论也需要实践的验证。
不过这头一遭,郁容没想着在外浪太久。
想着待观礼结束,自西琴往西南道,沿路可以边走边停,多耗上个个把两个月的,赶在腊月回家过年正正好。
他笑言:“西南道不是说是小叔的地盘吗,有他维护的话,应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
聂昕之没再作声。
郁容心大得很,只当这家伙想通了。
他也不是非要拒绝男人的同行,可谁让这家伙公务繁忙呢?
去西南道的事暂且搁置一边,总归周兄和他家山大王还在回西琴路上,只要在九月十九前赶及就行。
眼前更为重要的,并非一年一度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
而是,郁容二十岁的生辰,也是施行冠礼的日子。
事实上,尽管说二十而冠,但冠礼举行的具体时日并无定制。
不少人便宜行事,直接择正月。
聂昕之早先请了司天鉴的老大人卜算了吉日,道郁容在生辰当日行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