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太过火,小心损伤了肌r_ou_或者筋骨的。
聂昕之从容地搁下了青石,漫不在意地回:“不过十钧,无妨。”
十钧?得有三百斤重了。
郁容吃惊道:“兄长的气力竟是这般厉害?”
怪不得平常抱自己跟提麻袋似的,不要太轻松。
忽是一声“扑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聂暄突然c-h-a入二人的交谈:“容哥此言差矣。”
郁容侧首看去,目露不解。
聂暄笑意忍不住:“老大的言外之意你还没明白吗?”
郁容更觉得迷糊了。
聂暄好意作起了解说:“你应该夸赞有十钧之力的老大,威武勇猛,最好说举世无双才是。”
郁容:“……”
聂昕之总算施舍了他的目光,看向自家胞弟,不冷不热地唤着:“聂暄。”
聂暄当即敛起笑,正色道:“戏莫信我的胡言妄语。”
不信才有鬼!
郁容不由得默然。
聂暄果不愧是兄长的亲弟弟,对兄长的了解,更胜于自己一筹。
这时,聂昕之出了声:“容儿寻我可是有甚么事?”
郁容敛起杂念,被这一问提醒了自己的来意:“才制成了冰霜痱子粉,想着拿来给兄长试一试,若是好用,回头再分送给诸位力士、校尉。”
聂昕之闻言微颔首。
郁容说着,递过手里的东西……不对,弄错手了,右手拿着的是《三十六计》。
等等!
郁容突地想起来,自己应该生着气,是来找兄长的碴子才是。
——刚被那十钧的大石头给分散了注意力,险些没忘了这一茬。
聂昕之的动作很快,在郁容缩回手前,眼明手快地将《三十六计》接了过去。
见状,郁容暂且搁置了痱子粉一事,轻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据闻,这本《三十六计》乃兄长之大作?真真是厉害,让容颇长见识了。”
聂昕之神色如常,目光二度投向自家胞弟。
聂暄这回学精明了,当即后撤到门口:“哎呀,我忘了还有功课没做……”
说话之间,人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郁容没在意,屋里没了第三人在场,他“算账”算得顿时理直气壮了,语调愈发地温柔:“兄长怎的不作声了?容才疏智浅,正想与兄长讨教讨教这三十六计的精巧,说不准哪天也能‘对敌’运用一番。”
聂昕之面瘫着一张脸,看不见丝毫心虚,浅声回话:“容儿曾提及谋术有三十六,既奇且正,或诡或妙,是为y-in阳燮理,又见运化无常。我闻之有所感,信手写就此般三十六计。”
郁容听罢,不自觉地回想,想着想着,倒是忆起仿佛是有那么回事。
好像某回无聊,他乱翻着这男人的藏书,看到几本兵书,自觉精妙无比,信口就与对方谈论起兵法,胡扯漫谈时随口提起了三十六计,可惜他对三十六计的认知不够深,瞎扯了几句就换了话题。
这样看来,不过是在提供一点灵感的前提下,聂昕之总结出这一套三十六计,真真的厉害……不对,思路差点被带歪了。
郁容轻笑,问:“所以,我便是兄长谋术的首个试验人咯?”
聂昕之没直接回答,只说:“容儿亦可将其应对于我。”
郁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语气仍是含笑:“可惜容騃头钝脑,不知如何运用谋术,不如请兄长教一教我?譬如,此刻我该对你用哪一计?”
聂昕之默然。
郁容笑吟吟的,盯着这男人的面容看,没在言语上催促,静静地等着,看他如何回应。
少刻,聂昕之嘴唇微启,道貌凛然:“容儿尽可施展美人计。”
“……”
未有意想到……果真騃头钝脑,挖坑让自己跳。
郁容禁不住瞪圆了一双桃花目,差点没扑到男人跟前,揪着其衣襟呐喊——
他那威仪不肃的兄长跑哪里去了?
眼前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家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被魂穿了吧?
偏偏,聂昕之仿佛丝毫没觉察到他家容儿不敢相信的心情,问了声:“何如?”
何如个幺蛾子!
郁容定睛,打量着男人不恶而严的神态,盯着盯着,突如其来的是一股笑意:“兄长果然是在开玩笑吧?”
聂昕之面色淡淡:“非也。”
郁容反倒是“扑哧”笑出了声,被兄长这一通玩笑,闹得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气。
账算到一半算不下去了。
这位年轻的大夫无意识地摇头,轻叹了声,晃了晃手里的药瓶:“不说笑了,兄长且去打些清水,洗一洗脚,我给你扑擦一下这痱子粉吧!”
试用得乘早。
这大热天的,剩余那些炮制好的药材,久放怕是会变质,不管是重新调配,或者用当前的方子正是恰好,得尽早制成成药。
聂昕之便没说话,照着他家容儿的吩咐去作清洗了。
冰霜痱子粉的试用结果,让郁容还算满意,一点儿小瑕疵,对药材成分的配比稍作调整即可,将龙涎香香精与薄荷脑的分量作了更改,效果提升不提,气味改善了良多,奇特的香味莫名好闻。
粉扑擦于肤上,止痒止痱不说,冰凉凉的好似能解暑热带来的烦躁。
郁容花费了两天的功夫,将炮制好的药材全部制成看粉剂,分装在小药瓶里,送给郎卫们人手一瓶,颇得好评。
留了三五瓶,存放储物格,以备聂昕之随时取用。
力求精益求精的郁容,